鲁剩又说道:“你生意大了,自然看不上这二两银子,可一个月二两银子,一年就是二十四两。普通人家起早贪黑在田里刨活,一年到头也未必能挣到这么多……其实镇上卖豆腐的商户不多,若是他的摊子能摆出来,应该还是挣得到钱的。”
春儿此时在边上插了句话:“我先前听小翠提起过,她有个弟弟也想学门手艺,可惜一直没有门路,或许可以问问他愿不愿意?”
小五想了想,说道:“还是你心细……行,这事就交给我来张罗吧!”
正说着话,就瞧见程星、三妹和王慈回来了。
余二娘留意了一下,见林木没有跟来,心下竟然闪过一丝失落,但转念一想:“他早一天来也罢,晚一天来也罢,偏要挑在七月初七这一天。今夜幸亏有程星阴差阳错为我挡开了这局面,不然还得有一阵尴尬……”
三人回来后,只见三妹满脸红晕,王慈眼神闪躲,唯独程星像一只得胜的公鸡一般,总是昂首挺胸。
余二娘只当作什么都没看出来,抬起头望向王慈,问道:“你师父见着你了吗?”
王慈点点头,答道:“见着了,他为我把了脉,说我身体已然大好,还给了我一本修炼功法,说是可以助我强身健体。”
余二娘心头一阵好笑,想道:“这孩子特意提起自己身体大好,大概是怕将来提亲时,我会有所顾虑,阻拦他和三妹的婚事吧?”
他们回来后,小五就收了铺子。
余二娘驾车带着三妹、春儿和几个小的,小五、程星和王慈则跟在车后。
余二娘故意将车驾得很慢,既是鬼月,又遇上野猪、野狼的,她总得多存一份提防。
还好一路上终究平安无事。
次日早上,隔壁的新邻居就搬了进来。
是一位七十出头的老翁,带着一个十四五岁的俊美少年,还有一个负责烧火、打扫的老妈子。
老翁姓秦,少年是他的孙子,老妈子姓刘。
三人穿戴朴素,看着都是面善和气的人,但余二娘却察觉到秦氏爷孙满身黑气,明显是邪修,唯独刘老妈子看着只是个寻常人物。
搬进来后,刘妈拎了一份糕点来余二娘家送礼,余二娘则回了她一些鸡蛋。
两人站在前院攀谈了一会儿,余二娘此时才知道,原来秦老爷子在上半年得了重病,后来好不容易遇上一位名医,捡回一条命来,可身体仍一日不如一日。
后来家里来了位有道行的亲戚,引述杏花村的风水有助老人养病,这对爷孙才急急忙忙搬到这里。
余二娘听着刘妈说这些,仔细瞧着她的神情,知道她没有说谎,心里想着或许她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人。
隔壁忽然住进两个邪修,她心里总归有些不安,即便她已经看出,这两人的修为都在炼气三重左右,根本就算不上是对手,但余二娘还是决定先按兵不动,毕竟对方的来意她还没有摸清。
她本以为,隔壁搬来的两位邪修中必有一人是后山上的那位邪修。
哪知刘妈离开后,她来到后院一看,发现那片黑雾居然还在后山上,不由心下一冷,暗暗思忖:“难道他们不是一伙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从那对爷孙搬到杏花村后,几乎足不出户,只有刘妈时常出来走动。
在外人眼中,那老人家走一步喘三下,满面病容,而那少年则体贴孝顺,几乎寸步不离,端茶倒水,关怀备至。
然而余二娘知晓,这些都只是表面功夫罢了。
几乎每天深夜,那对爷孙都会偷偷从后门离开,奔向小周山方向,大约寅时再赶回家中。
这两人有身法,来去几乎毫无动静,只是仍然难逃余二娘的一对耳朵。
如此过了一旬时光,直到七月十八这天凌晨,这对爷孙提前从小周山回来。
余二娘听到那姓秦的少年说道:“我们这一回算不算是成了?”
他爷爷回道:“就快了!以这批药的威力,定能让大娘满意!”
听到“大娘”二字,余二娘心头莫名一冷。
那姓秦的少年又道:“还得多亏了那姓力的小子,给我们提供了这么好的一处地方!否则上哪儿去找那么多大家伙?”
他爷爷则道:“李少郎成日就知道溜须拍马,把大娘哄得日日高兴,如同发情似的。总算他这回为帮里办了点实事,否则帮中早晚要把他扫地出门。”
静了一会儿,那姓秦的少年又说道:“我听说那小子的家乡就在曲县,会不会就是这杏花村的人?”
他爷爷冷冷一笑,说道:“你管这些闲事做什么?”
那姓秦的少年说道:“他有时在我面前颐指气使的,非常讨厌。我若是将他家人全杀了,却不叫他知道,以后他再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却始终不知道我就是杀他家人的仇人,这样一来,岂不是我永远都能高他一头……哈哈哈哈……”
他那爷爷也是两声冷笑:“这倒是有个不错的主意,可惜大家只知道他是曲县来的,却不知他的家乡到底在哪里!”
因为隔得远了,余二娘也吃不准他们所说的究竟是“李少郎”还是“力少郎”。
若是前者的话倒还无关紧要,若是后者的话,那这两人就非死不可了……
这时丑时才刚过,余二娘直等到那对爷孙回到住处,这才离开福地,披上外衫,举着隐形伞走出门外,直奔小周山。
这一夜,她一直在小周山上不停地转悠,想要找到那对爷孙上山的缘由。
可一直等到快天亮,也没寻到任何可疑之处。
毕竟这片山头何其广阔,任何一片石头、一棵树,都有可能是他们上山的目的,这样的寻找,简直如同大海捞针。
到了次日晚上,她一直静静留意着那对爷孙的动静,听到他们悄悄出门的动静后,没再犹豫,举着伞便一路尾随他们上了小周山。
刚上山不久,余二娘就听见那姓秦的少年问道:“赵大哥,你有没有感觉到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
却原来,他那位所谓的“爷爷”,并不是他真的爷爷,和他只是平辈的关系。
那位姓赵的邪修停下步子,朝四下仔细察看了一会儿,随后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姓秦的少年又说道:“那或许是我多心了……走吧,早点把事情办完,早些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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