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爷爷见她们还试图狡辩推诿,心头火“噌”地燃起,最后一点情面也懒得留了。
他目光如电,抬手指向一直缩在后面,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的刘丽娟。
直接撕破刘家的遮羞布:“还大姑娘?坏了名声?你们蒙谁呢?!就她——刘丽娟!
早在三年前,就跟你们村里一个下乡知青勾搭上了!两人都不知道钻了多少回小树林!这事儿在你们那片知道的人还少吗?啊?!
就这破烂货,你们也好意思介绍给我孙子?还横挑鼻子竖挑眼,嫌他这不好那不好?张口就要天价彩礼?!啊呸——!你们哪来的脸?!”
这话如同重磅炸弹,炸得李婶和刘丽萍瞬间哑火,连哭嚎都忘了。
刘丽娟更是浑身一僵,连抽噎都停了,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难堪的惨白。
柴爷爷气得怒目圆瞪,胡子直在抖。
虽说以前给孙子相亲,也见过离异或守寡的,可他并没介意过。
但一想起,刘家竟妄想把这种货色塞进他柴家,还用那挑三拣四的嘴脸,数落自己的老孙子,跑来军区倒打一耙,闹事讹诈。
心里瞬间翻江倒海,不是滋味到了极点!
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儿!
错把珍珠当鱼目!
我老柴家的长子长孙,文武双全,要个头有个头,要长相……
柴爷爷扭头,瞥了眼老孙子黑沉的脸——嗯,有能力!有担当!
在部队里立了赫赫战功,多少人羡慕都来不及!居然还被这种人嫌弃?
拿着破烂当宝贝,想进我柴家的门?
啊呸——!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配不配!
心里把刘家祖宗十八代都咒骂了一通后,老爷子念头一转,想到胡家和胡柒那丫头,又不禁欣慰不已——
还好!这世上有“眼毒心明”的!
能发现我家大黑这块埋在土里的狗头金!不然还不知道,以后要被这些人糟践成什么样!
胡家这门亲,结得好!结得太好了!
祖宗保佑!老天开眼!菩萨显灵啊!!!
李婶和刘丽萍被当众揭了老底,眼看无法收场,又想故技重施,哭喊着就要撒泼。
“领导啊!他冤枉人啊!俺们……”
“够了!”
郭部长脸色一沉,一拍桌子,朝门外喊道:“来人!”
门外待命的几名战士,立马走了进来。
郭部长一挥手:“协助民警同志,把这几名诽谤军官,寻衅滋事的刁民控制起来,依法处理!”
李婶和刘丽萍对着两名民警,又踢又闹,嘴里骂骂咧咧,却还是被利落地戴上了手铐。
王达顺见状,还想挣扎两下。
刚抬起胳膊,就被旁边的警卫连战士一个反手擒拿,按得动弹不得。
手腕被拧得生疼,嘴里直乱叫唤。
刘丽娟这回,哭得更“伤心”了,但更像是绝望的哭泣。
她没有反抗,顺从地跟着民警走出了办公室。
军区大门口,徐进财和谢有才站在货车旁,一直候着呢。
见民警押着一行人出来,立马爬上车后斗,放下挡板,准备“送货”去派出所。
郭部长派了刚才记录的干事,带着笔记本一同前往,又点了几个警卫连的战士随行护送。
务必将人证,物证一并移交地方派出所,依法处理。
眼瞅着货车就要开走,柴毅大步上前,一把扒着车后斗的扶手,大长腿一迈就想跟着跳上去。
他可是受害者!是苦主!
去派出所录口供,怎么能少了他?!
“你去干嘛?下来!”
柴爷爷背着手,脸拉得老长,不满地沉声道。
赵卫国快步上前,一把揪住柴毅的后领,将人拽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是!你去干啥?添乱啊?”
你这嘴笨得跟棉裤腰似的,去了说不过人家,还容易跟人瞪眼,直接动手!这事我熟,我去帮你把话说清楚,保管让她们认栽!”
说着,抬脚一蹬车帮,手一拉扶手,利落地翻上了车后斗。
还冲柴毅挑了挑眉,意思是——看哥哥给你出气去!
徐进财见人都齐了,“哐当”一声上好挡板,朝柴爷爷和柴毅点了点头,小跑着钻进副驾驶。
“轰隆隆——突突突——!”
谢有才一脚油门踩下去,解放牌货车喷着尾气,朝着镇上的方向驶去。
柴毅被留在原地,眉头紧蹙,看着远去的车屁股,脸色黑沉沉的——心里那叫一个憋闷加无语!
什么跟什么啊?!
合着老子平白无故被人冤枉,指着鼻子骂,泼一身脏水,到头来连自证清白的资格都没有啊?
这受害者当得……真他娘的窝囊!
虽说有爷爷和兄弟帮忙解决,他能落得一身轻松,可心里那股火气却半点没消。
从刘家那帮人,在军区门口哭闹开始,他肚里就憋着一团火,,一直烧着,烧得他心焦肺燥。
偏偏还没机会喷出来,这能好受才怪!
可他不知道,柴爷爷心里更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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