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必知的国学典故 庄周梦蝶－虚实难辨

出处

“庄周梦蝶”出自《庄子·齐物论》，是庄子借梦境提出的哲学命题，通过人与蝶的身份混淆，探讨“物我两忘”“万物齐一”的道家思想，成为中国哲学史上关于存在与认知的经典寓言。

意思

庄子梦见自己化为蝴蝶，翩然飞舞时全然忘记自己是庄周；梦醒后发现自己仍是庄周，却疑惑：到底是庄周梦见了蝴蝶，还是蝴蝶梦见了庄周？现多用来比喻 现实与虚幻的界限模糊，或事物的本质难以界定，也常被引申为对人生、存在的哲学思考。

故事描述

暮色中的宋国蒙地，茅草屋前的老槐树落满残阳。庄子斜倚着树根，粗布衣衫被晚风吹得微微起伏，他刚放下手中的竹简，眼皮便沉沉垂下——恍惚间，自己竟化作一只斑斓的蝴蝶：翅翼如沾了朝露的花瓣，蓝中透紫，振翅时带起细碎的光尘。

他穿梭在盛开的薜荔花丛间，触角轻拂过花蕊，尝到蜜汁的清甜；风从翅下流过，身体轻盈得像一片云，全然忘了自己是那个编草鞋换粮食的庄周。蝴蝶飞过高高的城墙，看见市集上的人来人往，听见货郎叫卖的梆子声，却只觉得这些喧嚣都隔着一层薄雾，与自己无关。

直到一阵凉风吹来，蝴蝶猛地撞在槐树枝上——庄子“啊”地一声惊醒，发现自己仍躺在树根下，手指还残留着竹简的冰凉。夕阳已沉到西山后，天边只剩一抹橘红。他揉了揉眼睛，看着自己粗糙的手掌和补丁摞补丁的衣袍，忽然愣住：

“刚才那是梦吗？”他喃喃自语，“梦里我是蝴蝶，在花丛里飞，那么真实……可现在我是庄周，坐在槐树下。”他晃了晃脑袋，试图分清哪个是现实：“到底是庄周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变成蝴蝶？还是蝴蝶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变成庄周呢？”

此时，一只蝴蝶从槐树叶间飞出来，翅膀上的光斑和他梦中的一模一样。庄子望着蝴蝶远去的影子，嘴角慢慢扬起笑意：也许根本没有“庄周”和“蝴蝶”的分别？就像晨露与晚霞，草木与尘埃，看似不同，实则都在天地间流转变化。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不再纠结于梦与现实，慢悠悠朝茅屋走去。

蕴含道理

“庄周梦蝶”的哲学意境蕴含多重思考：

- 打破二元对立：质疑“我”与“物”的界限，暗示万物本质相通，正如庄子主张的“齐物”思想，世间万物在道的层面并无绝对差异；

- 认知的局限性：人对“真实”的判断依赖感官经验，但梦境与现实的混淆揭示了认知的不可靠性，如同“夏虫不可语冰”，人无法超越自身局限理解世界；

- 超越世俗执念：庄子借梦蝶寓言，劝诫人们放下对“自我”“得失”的执着——若能明白“庄周”与“蝴蝶”不过是形态的转换，便不会被现实的身份、名利所束缚，达到“物我两忘”的逍遥境界。

这则寓言至今仍被解读为东方哲学对“存在”的独特叩问：当我们在现实中为身份、成败焦虑时，或许也该像庄子一样，偶尔停下脚步，问问自己：此刻的“我”，是否也在一场大梦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