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务所的铜铃在晨雾中轻轻摇晃,铃舌上缠着的辟邪符泛着淡金色的光。林风用桃木剑挑起最后一张 “笔仙事件已解决” 的告示,贴上事务所外墙时,混沌血脉突然在腕骨处轻轻发烫 —— 公告栏上的委托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最顶端那张用朱砂写就的帖子,赫然标注着 “甲级委托” 的字样。
“看来我们名声大噪了。” 苏小漓端着青瓷茶杯倚在门框上,月白色旗袍的开衩处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尾尖卷着枚刚摘下的柳叶,在晨光中划出细碎的绿影。她的目光扫过街上驻足围观的人群,琥珀金瞳里闪过一丝玩味,“人类还真是喜欢凑热闹。”
林小雅抱着摄像机冲出事务所,镜头对准公告栏上不断刷新的声望值 ——【事务所声望:小有名气→都市热议】的金色字样在屏幕上闪烁,右下角的粉丝数正以每秒十个的速度暴涨。少女的马尾辫随着跑动甩动,发梢沾着的糯米团子碎屑掉在林风肩头:“表哥快看!有人说我们是现代版的钟馗!”
林风刚要擦掉肩头的碎屑,事务所的木门突然被推开,带着一身寒气的男人站在门槛处。他穿着定制款黑色西装,左手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在晨光中泛着幽绿的光,与袖口若隐若现的银质徽记形成诡异的对比 —— 那徽记上的匕首图案,与猎妖盟名单上的标记分毫不差。
“我找林风。” 男人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压抑的颤抖。他摘下墨镜的瞬间,林风和苏小漓同时皱起眉头 —— 那双眼睛的眼白布满血丝,像两团凝固的血雾,瞳孔深处还残留着淡淡的黑气。
苏小漓的尾尖悄然绷紧,狐火在掌心凝成细小的光球。她能感觉到男人身上的邪气,与昨晚那双绣花鞋里的婴灵怨气同源,却被某种力量强行压制着,像团即将爆炸的火药。
林风将林小雅护在身后,桃木剑在袖中蓄势待发:“我就是。先生有何贵干?”
男人突然从公文包里甩出一沓支票,红色的印章在晨光中格外刺眼。他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翡翠戒指几乎要嵌进肉里:“一百万。” 支票被推到林风面前时,男人的喉结剧烈滚动,“我女儿…… 被‘绣花鞋’缠上了。”
“绣花鞋?” 林风的混沌血脉骤然沸腾,他想起昨晚那个神秘男人留下的红绣鞋,想起鞋面上诡异的鸳鸯戏水图。掌心的狐狸印记烫得惊人,与男人袖口的银质徽记产生强烈的排斥反应。
苏小漓突然轻笑出声,尾尖卷过那张支票在指尖把玩。她的指甲轻轻划过金额处的墨迹,妖力渗入纸面激出淡淡的黑气:“有趣。民国二十年的‘冥婚’咒,没想到这年头还有人玩这一套。”
男人的身体猛地一震,翡翠戒指 “啪” 地裂开道细纹。他突然抓住林风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对方皮肉里,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强行压抑:“她才七岁…… 每晚都在房间里缝嫁衣,嘴里还念叨着‘夫君’……”
林小雅的摄像机 “咔哒” 一声掉在地上。镜头正好拍到男人袖口的银质徽记,与资料库中猎妖盟的初代标志重叠在一起。少女的脸瞬间白了,却倔强地捡起摄像机继续拍摄,取景框里的画面因颤抖而晃动。
“松开。” 苏小漓的声音陡然转冷,九尾在身后悄然展开,粉色狐火在空气中燃起细小的火苗。她的尾尖轻轻搭在男人的手背上,妖力顺着皮肤往里钻,激起一阵白烟,“用猎妖盟的徽记做信物,你是来委托还是来挑衅?”
男人像被烫到般缩回手,西装袖口的银质徽记彻底暴露在晨光中 —— 那上面的匕首图案旁,刻着个极小的 “七” 字。林风的心脏猛地一缩,这与许曼卿名单上沈砚之的代号完全一致。
“我……” 男人的嘴唇哆嗦着,突然从西装内袋掏出个泛黄的信封,“这是她昨晚缝在嫁衣里的。” 信封上没有邮票,只有用鲜血画的歪歪扭扭的鸳鸯,拆开时掉出一缕乌黑的头发。
苏小漓的尾尖卷起那缕头发,狐火在发丝上舔过,映出七个模糊的女童虚影。她的脸色瞬间凝重,指尖捏着头发的力道加重,将其绞成粉末:“七个童女的头发做引,用活人做冥婚新娘…… 这是要养‘七煞婚煞’。”
林风的混沌血脉在体内疯狂叫嚣,他想起沈砚之日记里的记载:1937 年那场冥婚惨案后,猎妖盟曾用七名童女的魂魄炼制过 “煞器”,用来镇压逃脱的九尾狐。日记最后一页画着个诡异的阵法,中央正是双红绣鞋。
“你女儿在哪?” 林风抓起桃木剑的同时,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触发甲级委托:破解冥婚咒。奖励:混沌血脉觉醒度 10%,苏小漓羁绊值 30】。半透明的光屏上,浮现出豪宅的三维地图,红点闪烁的位置标注着 “危险”。
男人报出地址的瞬间,苏小漓突然拽住林风的领带,将他拉到自己面前。旗袍开衩处的肌肤擦过他的手腕,妖力与混沌血脉在接触点炸开细碎的光屑:“猎妖盟的人亲自送上门,你觉得这是巧合?” 她的唇贴着他的耳垂,呵气如兰的气息带着危险的甜香,“小心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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