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天斧的金色光芒穿透晨雾,在布满魔气的街道上投下一道笔直的光路。林风五人相互搀扶着前行,每个人的脚步都带着战后的疲惫,却又因手中掌握着封印希望而格外坚定。苏小漓的红裙还沾着未干的血迹,七尾在身后轻轻摆动,狐火时不时舔舐着路边残留的魔气,将黑色雾气烧成缕缕白烟;白玥的水蓝色长发依旧湿润,水流在她掌心凝成细小的水珠,每走几步就会滴落一颗,在地面画出浅浅的水痕,净化着渗入砖石的魔气;芷晴的绿色长裙沾满泥土,灵草在她袖口悄悄生长,叶片上的露珠折射着晨光,为她补充着消耗的本源之力;墨灵的黑色皮衣划破了好几处,腰间的猫尾印记却比以往更亮,妖气在她指尖凝成小小的狐狸,蹦跳着探路,警惕着周围的动静;镜心的浅蓝色长袍下摆撕裂,却用银白光芒简单修补过,铜镜悬浮在她肩头,光芒时不时扫过前方,推演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开天斧的指引越来越清晰了。” 林风握着斧柄,能清晰感受到碎片与地底某处产生的强烈共鸣,混沌血脉在体内轻轻震颤,像是在回应某种古老的召唤,“它在引导我们往老城区的方向走,那里应该就是封印的位置。”
白玥的水流突然朝着前方延伸,在地面凝成一道水纹箭头:“我的水域感知也捕捉到了异常。” 她指着前方街角的城隍庙,“老城区的城隍庙底下,有一股与开天斧同源的净化之力,只是被浓厚的魔气掩盖了,若不是开天斧的光芒驱散了部分魔气,根本无法察觉。”
城隍庙的朱红色大门早已斑驳,门上的铜环生满绿锈,院墙爬满枯萎的藤蔓,只有门楣上 “城隍庙” 三个鎏金大字,还在开天斧的光芒下泛着微弱的光泽。五人刚走到门口,院中的古槐突然无风自动,枯枝上竟抽出嫩绿的新芽,新芽快速生长,在树干上凝成一道模糊的人影 —— 那是土地公的残魂,灰白色的胡须,拄着熟悉的拐杖,只是身影透明得仿佛随时会消散。
“土地公!” 墨灵率先惊呼出声,妖气凝成的小狐狸跳到地上,围着人影转圈,“你还活着?”
土地公的残魂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带着淡淡的虚无感,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只是一缕残念罢了。” 他的目光扫过五人,最终落在林风手中的开天斧上,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没想到,老夫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开天斧重见天日。小友,你们果然没有让老夫失望。”
林风走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是您的牺牲,才让我们有机会激活开天斧。” 他看向城隍庙深处,“开天斧指引我们来这里,难道魔神的封印,就在这座城隍庙底下?”
土地公的残魂朝着庙内走去,身影穿过紧闭的殿门,五人连忙跟上。殿内的神像早已蒙尘,供桌上积满灰尘,只有神龛后的墙壁,在开天斧的光芒下泛着淡淡的金光。“没错。” 土地公的残魂停在神龛前,拐杖指向墙壁,“这里,是老夫当年与民俗事务所的初代所长联手布下的结界,也是魔神封印的核心所在。”
“初代所长?” 镜心的铜镜突然亮起,银白光芒扫过墙壁,浮现出几道模糊的符文,“我在事务所的古籍中见过记载,初代所长是千年前唯一能与魔神抗衡的修士,只是没想到,您竟然与他联手布下了封印。”
土地公的残魂陷入回忆,身影微微晃动:“千年前,魔神冲破上古封印,老夫作为守护这片土地的地神,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初代所长找到我时,手中就握着开天斧的碎片,他说只有借助地脉之力与开天斧的净化之力,才能重新封印魔神。” 他的拐杖在地面轻轻一点,神龛后的墙壁突然 “轰隆” 一声裂开,露出一道向下延伸的地道,地道内泛着淡淡的黑气,却又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挡住,“我们耗尽毕生修为,在地脉深处布下了‘九重镇魂阵’,将魔神的魂魄与肉身分离封印,肉身封在地脉最深处,魂魄则由这九重镇魂阵镇压。只是没想到,千年后,煞组织竟然找到了破解阵法的方法,让魔神的魂魄再次苏醒。”
苏小漓的狐火在掌心燃烧,她凑到地道口,眉头微皱:“这地道里的魔气好浓,而且那层屏障,好像有问题。” 狐火朝着屏障靠近,却在接触的瞬间被弹开,“屏障的力量正在减弱,最多只能再撑一天,一旦屏障破碎,地道里的魔气就会喷涌而出,到时候,就算有开天斧,我们也很难靠近封印核心。”
芷晴的灵草顺着地道壁生长,叶片接触到屏障时,突然变得枯黄:“屏障上附着着魔神的怨念。”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这种怨念能侵蚀灵力,若是强行突破屏障,我们的灵力会被快速消耗,甚至可能被怨念控制心智。”
墨灵的妖气狐狸钻进地道,却很快退了回来,妖气变得黯淡:“里面好黑!而且我能感受到,地道里藏着很多奇怪的气息,像是…… 像是被压抑的恐惧。” 她的左金右银的异色瞳中闪过一丝不安,“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一只巨大的眼睛,在盯着我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