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折损吴颖的名望之局,来换取顾棠溪得到大名望之局,这没被抓的吴颖反而比被抓伏法的吴颖要来得更有价值。
尤其是两两对比之下,顾棠溪的声望再次得到了提升。
“江山如此多娇……”
窗口处,许平阳看着夕阳,留下一个背影。
顾棠溪忽然明白过来,为何大姐对这位能如此上心了。
夕阳下,一辆装满食材的牛车在街道上缓缓前行,车马侧边挂着个“王”字牌,已预示了这是谁家的东西。
只是走着走着,前面忽然出现一道人影。
车夫停下问道:“你找谁?”
这人笑着道:“我不找谁,我是许师傅差遣来的,老师傅你下车,许师傅就在前面茶馆等你,有些事要与你说。”
“哦……知晓了……”车夫没有多想。
王家马车在石桥峪里走,谁敢动?
王家查清事情后,管你是谁,管你有什么背景,根本不会跟你讲道理,直接把你皮扒了,还要让你上诉无门。
所以这车夫也不疑有他。
等车夫刚下车,两个人就从巷子里冒出来,直接来到马车后。
就在两人折腾时,后背突然被一只手抓住。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
等回过神时,两人已经不在马车里了,而在巷角。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把我饭菜给糟蹋了,我还怎么吃。”
话毕,两人便被卸掉了下巴骨,然后手脚活生生折断。
两人惊恐的眼神倒映着穿补丁衣衫的青年,渐行渐远。
傍晚的时候,同林围里来了一批人,这时前面三十一人还在顶着酷暑训练。
见到这十七人到来也不禁一愣。
季大鸟对着三十一人为首之人招了招手,将他叫过来后一番吩咐,说明了事情经过和这些人的来历,同时也说了许平阳的意思。
听完这些后,一众人顿时兴奋了起来。
长久以来的备受折磨,终于……终于……终于轮到他们折磨别人啦!
“各位同道,告诉各位一个好消息,咱们太保又有新人加入啦——首先,来,各位,把新人包围起来,咱们来个热烈的欢迎仪式——”
砰!
入夜之后,吴家,一声巨响从书房里屋传来。
屋内,吴颖一脸铁青,旁边那泼皮站着,看地上的一张硬木桌转瞬成了碎片,不禁瑟瑟发抖,一直在默默衡量自己骨头和这桌子哪个更硬。
“此事不怪你。”
吴颖眼珠扫过那人,眸底露出一丝满意,但神情依旧不变。
“是我太大意了。”
“下午时,我收到了消息,本来做了全面准备。”
“不想,那顾棠溪派来问话的文吏竟如此问话。”
“本来还以为又是一番折腾,没想到他问的时间地点都是错的。”
“我便实话实说了。”
“没想却是故意为之。”
“此事乃是我之过,是我太轻敌,以至于如此。”
“但,这派出去做事的三人,那两人这般,到底是谁做的?”
“此事要查,便是你的事了。”
那个泼皮瑟瑟发抖,如蒙大赦,连忙应声。
“唉……本来同出两拳,可以打得这厮瞻头不顾尾,应顾不暇,没想到到头来却是两头皆折……回头你还是得好好去说说,安逸日子过久了,一个个连本来吃饭手段都忘了,事情做得这样,真是……下去吧。”
“是……那大哥,眼下就看着他么?”
“哪里能到想拉屎再准备好茅厕?我早已安排好了,无需你担心。”
“大哥高瞻远瞩,英明!”
夕阳西下,许平阳看着三十一个太保操练新来的十七个泼皮,这里面大部分人都还是互相熟悉的,一开始笑嘻嘻地打着招呼,十七个泼皮纷纷说都是自己人,那就放心了,三十一个太保也纷纷说放心,都是自己人。
等接下来开始操练时,太保们还是笑嘻嘻的。
泼皮们开始骂娘了。
谁骂得厉害,那就一起惩罚,罚得厉害。
谁不想做,就让他站到边上,看谁所有人遭受集体惩罚。
如果都不想做,那么用上一些手段。
十七个里面总归有些人脱离队伍的,这个脱离队伍的,一开始是一两个听着太保的话做着命令的,其余十几个都集体不做的,然后一两个不用做了,剩下十几个被一顿手段后摁在地上往死里做。
折腾完一边询问谁还是硬骨头后,总归还是有人承认的。
那么硬骨头的继续留着做,剩下的在旁边整队。
泼皮们真要是硬骨头,也不当什么泼皮了,三轮都没熬过就全都暂时服帖。
比起第一批三十一个当时训练程度来说,简直是不值一提。
这三十一个都是硬骨头,当时可是能在许平阳手底下硬挺十几轮的。
“臭小子,你这是在练兵呐,要造反啊。”许平阳悄悄看着的时候,身旁响起个声音,吓得他一跳,转头看是云老头。
“您这……走路不带点声儿的呢……”许平阳皱眉道:“你见过开着门造反的?还是你家造反就靠这赤手空拳几十个,还开着门?造反,就算没有兵甲也得有口号吧,口号是啥,推翻皇帝?皇帝可以推翻,那圣人呢?别扯淡了,整个石桥峪就连吴颖、方家、高家都没觉得我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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