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人道:“你不知,我也不怪你,这道灵符还是你替我求来的。如今我已练成……秦坊正……在你被人踩在脚下狠狠羞辱时,你如何想的?当你引以为傲的手段被人击溃,被人羞辱时你拼命反抗,换来的却仍旧只是羞辱时,你是如何想的?难道你不是人吗?”
门外人沉默了。
门内人道:“不,你不是没经历过,你是习惯弯着腰,抬不起头了。眼下,我已有能力以牙还牙,难道还要这般窝囊?那我还是人吗?啊?来,你告诉我,告诉我为什么……回答我!我到底是不是人啊!”
“吴大虎,出气又如何,还不是得过日子么,难道为了出气就……”
“这口气我若不出……”门内人说这句话时,声音飞速变小,紧接着,声音变得阴沉而空洞,炸响耳边:“这日子不过也罢。”
外面秦坊正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
便见月光下,他跟前飘着一个血气凝成的脑袋,那氤氲血气的空洞眼窝,正直勾勾盯着他道:“有气不出,死活何异,今夜符成,我这便找他算账去。”
言罢,那血气脑袋化作一线红光,消失在眼前。
秦坊正浑身哆嗦,后背湿透。
他颤颤巍巍站起,看着院门里头还矗立着的一动不动身影,内心懊恼异常。
当日,他就不该鬼迷心窍去找那老妖婆的。
这事成与不成,都是害人啊。
然而,也就在他感慨之际,门内吴大虎忽然惨叫一声,倒地抽搐起来。
秦坊正见状,再顾不得其他,连忙翻篱笆进去,将其扶起。
“吴大虎,吴大虎,你怎样了,到底怎回事?”
吴大虎面孔干瘦苍白,早已不复许平阳穿越前那副健硕恶煞模样,犹如一个得了重病的将死之人,眼下正口吐白沫,浑身止不住发颤。
“有……鬼……”
还没说完,他便头一歪。
却说许平阳结束了晚上修行,伸个懒腰,准备去睡觉。
刚到后院,突然间一道白影飞了出去。
那速度快得,他没反应过来,都愣了好几下。
就这愣好几下的时间,那道白色身影才又飞回来。
“卧槽……原来我没看错!”
许平阳走进屋子里,看着呆若木鸡站在十景葫芦上的素素好一阵。
这玩意儿本就是速度见长,原本二境初期,速度便直逼三境,眼下二境中期,以为不会提高太多,没想到已经快到了他都反应不过来的程度。
这速度,便是三境初期都会被稳压下去。
“牛逼,奖励你一只鬼。”
许平阳诵持锁魂咒,从十景葫芦里取出只鬼来。
结果素素张了张嘴后,又闭上了嘴,没有要吃的意思。
他又只能把这鬼塞了回去。
“看来先前吃的太多了,到现在还没完全消化完……”
翌日清早日晒三竿时,沿着渎河长街铺面中数一数二的云来酒楼方才开门。
随着开门,立刻吸引来了周围不少人的好奇心,纷纷进来看稀奇。
石桥峪就这么大,有什么风吹草动,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
大家都知道云来酒楼这里,被定了席面,但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关门,不知道搞什么花样头,所以赶紧来看看。
因为在大伙儿眼里,云来酒楼便是最亲民的。
亲民,意味着低端。
便是不知这给普通百姓乃至苦工做饭吃闻名的酒楼,能搞出多大的阵仗,去伺候今天即将到来的一众贵客。
“哇……”
第一个进来参观的客人,发出一声后,再无别的声了。
进来后没会儿,便走了。
往后过来看的客人,也都是如此。
随着时间一点点逼近,季大鸟带着一众厨娘走后门进去,快速准备起来。
其余人,包括老板,都开始清理检查,然后在门口进行泼水洒扫。
一直到完成后,一众酒楼伙计,都穿得一样,也整齐划一地站在门口,排成两列,让开中间的路,由老板和掌柜亲自出来,加上一个刚到的文吏,一同在门口处接请柬作记录,迎接客人,引导客人。
“叮铃当啷……”
“欢迎欢迎——蓬荜生辉——”
当客人们从一驾驾豪华或低调的马车上下来,提交请柬登记完进入时,先是会发出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
那是藏在后方角落的伙计,看到人来便摇晃铃铛。
然后里面两旁已经被许平阳训练得器宇轩昂伙计们,目不斜视,听到领导就保持微笑,边说边打拍,整齐划一。
打拍不是用手打,是用竹板打手。
这模仿的是朝廷朝会时官员们带的笏板。
“这阵仗,嗯……有意思。”
进来的客人不禁赞叹,内心底甚至有种当将军胜仗凯旋、过长街走马的感觉,内心底没来由升起一股子气,让自己忍不住抬头挺胸。
只是刚一进来,便发现整个厅堂内端的是敞亮。
所有的柱子都蒙上了一层泛黄的纸,纸下是黑色的字,乍看有种灵堂的感觉,不过细看,有些柱子上还有花,那氛围立马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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