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把车里一群老头老太给逗乐了。
大家乐的就是这个糊涂老太跟睁眼瞎似的,不知道是真瞎还是厚脸皮,这两孩子明显就是一对儿,故意穿着这样衣服出来玩的。
这脑子被狗日了的老货,还当着人家男生面挖墙脚,简直令人发指。
“女朋友是何意?”王琰荷待那热心过头的老太太离开后,小心翼翼问许平阳,声音很小很小,生怕被人听到。
“没有成婚的情侣。”
“啊这……”她瞪大眼看着身旁许平阳,差点没忍住要拔拳头,不过看着许平阳平静的脸色,她才反应过来这么说可以避免麻烦。
沉默过后,她询问许平阳这铁壳子还要开多久。
在得知只要半个时辰后便睡着了。
许平阳是靠着窗的,王琰荷坐在外面,睡着睡着脑袋靠在了他的肩。
她从遇到高有这个魔物被囚困开始,到被解救,差不多过了一整天,这期间不断在消耗和抵抗,滴水粒米未进。
刚刚那胡椒味的岩石烤肠,还有那酸奶,是她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公交车颠簸,空调却舒服,颠簸着颠簸着,人特别容易困。
许平阳却烦躁得想睡睡不着。
回来之后他其实不想回去了,可偏偏王琰荷这王八蛋跟了过来。
当然,眼下最大问题还是他不知道穿越机制是什么。
只知道……想回去暂时也不可能了。
这事儿越想越闹心。
在石桥峪时,他为自己的身份牌发愁,毕竟想着回不去了,要在当地生活就必须拿个身份牌,要不然流氓都不如——别看石桥峪大街小巷那么多乞丐,这些人官府真要查,也是可以查到这些人祖籍的,籍贯册子之类的都在,身份牌这种东西不论哪个县衙都能直接补,可他这种身份一片空白的就完全没法了。
现在好了,回来了,这儿他是有身份证的,然而……
王琰荷怎么办呢?
江南国身份牌还能糊弄过去,毕竟古代机制落后肯定可以弄虚作假,但现代社会买东西刷脸就行了,这身份不补的话,那就是查无此人,可这补身份证……
不是难,是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许平阳一路都在想这个问题,一直到下了车,才发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句话的正确性,身份证的事暂时都不用考虑,要考虑的是王琰荷怎么安排,一会儿到家了,碰到老妈怎么说,回家路上被村里人看到了要怎么说。
“怎了?你可是不认识路?”王琰荷看着许平阳有些担忧道:“实在不行,今天咱们找个客栈住下吧,这儿应该不缺客栈吧?”
“不是不缺,是压根儿就没有。”
“怎么可能……”顿了顿,王琰荷道:“有别的?”
“我们这里叫旅店,旅馆,酒店……不说这个了,我跟你对下口供,免得回头遇到事情穿帮——”
许平阳在家附近的车站,顶着太阳和王琰荷聊了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后,他带着王琰荷往家走。
结果貌似是下午一两点钟左右的时间,如此热的天,城中村里连狗都看不到,到了家,家里更是没有一个人,老妈去上班了,老头子肯定不在。
先前准备半个小时,全白瞎。
许平阳家是城中村自建三层楼,房子不算小,该有的都有。
他一个人住三层楼,二层楼是父母的。
到了楼上后,他直接把登山包往地上一扔,坐在床边便脱鞋子脱衣服,打算先洗个澡再说,但在看到还充着电的手机,心思一动,过去打开看。
看了看日期和通讯上最后一次发送信息时间,竟然只是过去了三天。
看来这穿越也是有时间偏差的。
手机上有些未接来电,父母的一个没有,移动给他发了十几个。
看手机的时候,王琰荷也凑过来看,那大眼睛盯着,满是好奇。
“这是什么法宝?”她问道。
许平阳道:“我们这儿没有法宝,只有科技。这叫手机,是科技产物。不说了,我先去洗澡,你待在这儿休息下……”
“我也要洗!”王琰荷有些着急道。
石桥峪这些天都是黄梅天,黏腻得很,她又在这样环境下待了那么久,浑身有多难受,那就甭提了。
“行,等我洗好再和你说。”
许平阳找了找干净衣服,拿进了卫生间。
好好冲洗一阵后,顿觉整个人活过来了。
太阳能就是好,自来水就是好,渎河雅苑就是狗屎。
天气炎热,冲洗好后,许平阳只觉浑身好像卸掉了几斤重担,望着卫生间中大镜子里的自己,他一时也有点失神。
以前他的身体是细胳膊细腿,看着清瘦,但有赘肉和肚腩。
典型的不健康状态。
现在镜子里的自己,不能说魁梧,那浑身该有的肌肉也都有,且筋骨分明,比例匀称,身形饱满结实,脸上精气神也好了不少。
就是头发又有些长了,这么热的天气很闷很黏腻。
“这头发长得有点快了,回头得再去剃个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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