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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的夜,被突如其来的厮杀声撕裂。
数支身着黑衣、训练有素的死士,如同鬼魅般突破了那座僻静宅院的外围警戒(由李世民派出的禁军负责)。
他们目标明确,行动迅捷,直扑江灼(李承乾)所在的内院书房。
刀光剑影,弩箭破空,护卫的禁军虽然拼死抵抗,但显然对手有备而来,且武力极高,防线顷刻间岌岌可危。
然而,就在死士们即将突入书房的刹那,异变陡生!
院落阴影处,以及相邻建筑的屋顶,突然冒出数十名身手矫健、装备着奇特连弩和钩锁的劲装汉子。
他们并非禁军装扮,行动却更为默契高效,弩箭精准狠辣,瞬间就将突入内院的死士射倒大半!
与此同时,宅院外围响起了更密集的马蹄声和甲胄碰撞声——另一支规模更大的、隶属于皇帝直属千牛卫的精锐部队,仿佛早已埋伏在侧,迅速合围,将残余的死士和可能的外围接应者一网打尽!
战斗开始得突然,结束得更快。除了满地狼藉和尸体,只有浓重的血腥气弥漫在夜空中。
江灼自始至终安然坐在书房内,灯下翻阅着一卷《孙子兵法》,仿佛外面的厮杀与他无关。
直到千牛卫中郎将亲自入内禀报“刺客尽数伏诛或擒获”,他才缓缓抬起头。
“有劳将军。”他语气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早有预料的了然,“幕后主使,想必很快便能水落石出。”
这一切,自然都在江灼的计算之中。
他早已通过“技术同盟”和某些秘密渠道(包括对市井流言的监控分析),察觉到了针对自己的刺杀阴谋。
他没有加强明面的护卫打草惊蛇,而是将计就计,一方面通过绝对可靠的渠道将情报密报李世民,引来了真正的皇家精锐埋伏;
另一方面,则动用了自己暗中筹建的、由少数绝对忠诚的原东宫侍卫骨干和后来招募的、经过“绩效”理念洗脑的江湖奇士组成的 “技术安全小组” ,作为最后的保险。
这支小组不仅负责他的贴身安全,更承担着一些“特殊”的技术任务,如监控、反侦察、以及……必要时使用一些超越时代的“小玩意儿”(如改良弩机、烟雾弹等)。
这次未遂的刺杀,成了压垮反对势力的最后一根稻草。
李世民闻讯震怒!
皇子(哪怕是废太子)在京师重地遭遇如此规模的刺杀,这是对皇权的**挑衅!
他亲自下令,由“审计司”(已正式成立,权力极大)联合刑部、大理寺,严查此案。
在江灼暗中提供的线索(他早已通过技术手段追踪到部分资金流向和人员联络)和“审计司”高效的审讯下,案件迅速突破。
所有证据,虽然经过了几层转手遮掩,但最终的矛头,清晰地指向了魏王李泰及其核心党羽,以及少数狗急跳墙的极端勋贵!
铁证如山!
李世民即使再偏爱李泰,也无法容忍其勾结勋贵、刺杀兄长的行为(尽管是废兄)。
这已远超夺嫡之争的底线,是动摇国本、悖逆人伦的大罪!
盛怒之下,李世民做出了无情而果断的处置:魏王李泰,废为庶人,迁往均州安置,严加看管,永不叙用(历史上李泰最终也被贬,此处情节需要强化其结局)。
参与阴谋的核心勋贵,一律夺爵、抄家、流放,情节严重者处斩。
其余牵连者,或贬官,或罚俸,朝廷上下经历了一次彻底的大清洗。
经此“血夜惊变”与后续清算,朝中反对改革的势力遭到了毁灭性打击。
长孙无忌等幸存的重臣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公开阻挠。改革的道路,最大的障碍被以最残酷的方式扫清。
“限爵令”与“清丈天下”的工作,得以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力度推行下去。
与此同时,江灼借着这次事件展现出的“深谋远虑”和“忠诚”(至少表面上是为改革、为皇帝挡刀),
以及其暗中掌控的力量,让李世民在震惊之余,也彻底放下心来——这个儿子,似乎真的志不在皇位,而在乎他那一套“改造天下”的理念。
其能力越强,若用于正道,对帝国的裨益越大。
李世民甚至开始主动咨询江灼关于改革深化的意见。
而江灼,也适时地抛出了他酝酿已久的最终改革领域——军事。
他上了一封 《请更府兵、立新军以固疆域疏》 ,核心是推动府兵制向募兵制(长征健儿)过渡,
并建立一支直接听命于皇帝、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并引入 “绩效军功”考核的新型常备军。
他详细论述了府兵制在均田制破坏后难以为继的弊端,提出了募兵制的财政来源(部分来自改革后增加的国库收入,部分来自对工商业的税收),
设计了新的军队编制、训练大纲、晋升体系(同样引入量化考核,如技能、战功、纪律),甚至提出了改良军械、建立军事学堂培养军官等具体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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