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里的小路崎岖难走,杂草没过脚踝,时不时还会遇到横在路中间的树枝。陈华亨走在最前面,用铁剑劈开挡路的荆棘,动作利落,额头上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 他背上的背包足有几十斤重,装着聚灵阵盘和炼丹炉,走起来格外吃力。
“华亨,歇会儿再走吧?” 陈老实看着儿子的背影,心疼地说,“你背着这么重的东西,再这么走下去,身体该吃不消了。”
陈华亨停下脚步,擦了擦汗,回头笑了笑:“没事爹,我年轻,扛得住。咱们得尽快走出这片山林,要是被村里的人发现追上来,就麻烦了。”
“可也不能不顾身体啊!” 王氏连忙从包里掏出水壶,递到陈华亨手里,“快喝点水,润润嗓子。洋洋,你也累了吧?来,娘给你拿了麦饼,吃点垫垫肚子。”
柳洋洋摇了摇头,反而走到陈华亨身边,伸手想帮他托背包:“华亨哥,我帮你扶着点吧,你看你肩膀都被背包带勒红了。”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陈华亨躲开她的手,把水壶递给她,“你自己拿着水,别掉队了。这山林里岔路多,要是走散了,可就麻烦了。”
柳洋洋噘了噘嘴,却还是听话地接过水壶,小声说:“我知道啦,我一直跟着你,肯定不会掉队。”
众人找了块相对平坦的石头坐下休息。王氏和柳母拿出干粮分给大家,麦饼是用粗面做的,硬邦邦的,却成了此刻最珍贵的食物。柳洋洋咬了一口,差点硌到牙,忍不住皱了皱眉:“娘,这麦饼也太硬了,比上次华亨哥带的麦饼差远了。”
柳母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这是昨天晚上匆忙烙的,没来得及发酵,凑活着吃吧。等咱们到了临溪镇,娘给你买白面馒头,让你吃个够。”
“真的吗?” 柳洋洋眼睛一下子亮了,转头看向陈华亨,“华亨哥,到了临溪镇,咱们能吃到白面馒头吗?还能喝到糖水铺的桂花糖水吗?”
陈华亨看着她期待的模样,心里一软,点头说:“能,到了临溪镇,咱们不仅能吃白面馒头、喝桂花糖水,还能找个干净的屋子住,不用再在山林里风吹日晒了。”
“太好了!” 柳洋洋兴奋地拍手,刚才赶路的疲惫瞬间消失无踪,“那咱们快走吧,我想早点到临溪镇!”
“急什么,吃完这半块麦饼再走。” 柳父笑着说,“这山林我年轻时来过一次,往前再走半个时辰,就能看到一条小溪,咱们到那里再歇歇脚,顺便打点干净的水。”
歇了约莫一刻钟,众人再次上路。这次柳父走在了前面,他对山林的路更熟悉,能避开危险的沼泽和陡峭的山坡。陈华亨则落在后面,时不时回头看看,确保所有人都跟在队伍里。
“华亨哥,你看那是什么?” 柳洋洋突然指着不远处的灌木丛,小声说。只见灌木丛里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正盯着他们,像是某种小动物。
陈华亨立刻握紧铁剑,警惕地看着灌木丛:“大家别动,可能是山里的野兽。”
柳父也停下脚步,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松了口气:“没事,就是只野兔子,看样子是饿了,想过来找吃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小块麦饼,扔到灌木丛前,“咱们离它远点,它不会伤人的。”
野兔子犹豫了一会儿,见众人没有敌意,才小心翼翼地跑出来,叼起麦饼钻进了灌木丛。柳洋洋看着野兔子的背影,小声说:“它好可怜啊,在山里找吃的肯定很难。咱们以后到了临溪镇,会不会也像它一样,找不到吃的啊?”
这话让气氛瞬间变得沉重起来。王氏眼圈一红,刚想开口安慰,陈华亨却先说道:“不会的。到了临溪镇,我可以去修士公会接任务,赚灵石换吃的;柳叔可以去镇上的铁匠铺帮工,咱们这么多人,肯定能养活自己。洋洋,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柳洋洋点了点头,紧紧抓着陈华亨的衣角:“我相信华亨哥,你说能,就一定能。”
又走了半个时辰,果然如柳父所说,前面出现了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能看到水底的鹅卵石,水流 “哗哗” 作响,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悦耳。
“终于看到水了!” 王氏高兴地说,连忙放下包,拿出水壶去接水,“这溪水看着就干净,烧开了就能喝。”
柳洋洋也跑过去,蹲在溪边,用手掬起一捧水,冰凉的溪水浇在手上,舒服得她眯起了眼睛:“好凉快啊!华亨哥,你快过来洗洗手,能解乏。”
陈华亨走过去,刚想洗手,却突然皱起眉头,拉着柳洋洋往后退了两步:“别碰溪水!”
“怎么了?” 柳洋洋被他吓了一跳,疑惑地问。
“这溪水有问题。” 陈华亨指着水面,“你们看,溪水里没有鱼,也没有水草,太干净了,不正常。说不定这水里有毒,或者有什么妖兽藏在里面。”
众人连忙凑过来一看,果然如陈华亨所说,溪水里空荡荡的,连个小虾米都没有。柳父脸色一变:“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了,以前听人说,有些山林里的溪水被妖兽的瘴气污染了,人喝了会中毒。咱们还是别碰了,再往前走走,说不定能找到其他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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