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亨和柳洋洋刚走到青石村村口,就感觉到气氛不对 —— 往常这个时辰,村口老槐树下总会聚着几个纳鞋底的大婶、下棋的大爷,今天却异常安静,只有几个村民远远地站着,眼神躲闪地往他们这边瞟,嘴里还小声嘀咕着什么。
“华亨哥,他们怎么怪怪的?” 柳洋洋攥紧了怀里的寻路符牌,心里莫名发慌,“是不是在说咱们坏话啊?”
陈华亨皱了皱眉,他能清晰地听到村民的议论声 ——“你看他背上那把铁剑,听说在镇上法器店买的,可贵了!”“还有柳家那丫头,怀里揣着亮晶晶的玩意儿,指不定是啥宝贝!”“他们俩天天往山里跑,还能打败妖兽,该不会是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陈华亨心上。他知道村里人眼界窄,对 “修炼”“法器” 这类超出凡俗的事物本就心存敬畏,再加上有人刻意挑拨,很容易滋生流言蜚语。
果然,没走几步,傅二狗就带着两个跟班从巷子里钻了出来,堵在他们面前。傅二狗胳膊上还缠着绷带 —— 那是上次被陈华亨砍伤的痕迹,此刻他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故意提高声音说:“哟,这不是咱们村的‘修士’吗?从镇上买了这么多宝贝回来,是不是发大财了?怎么不跟乡亲们分享分享啊?”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村民瞬间围了过来,眼神里满是好奇和贪婪。之前偏袒傅二狗的王婶也挤了进来,看着陈华亨背上的铁剑,小声说:“华亨啊,你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有好东西怎么不跟村里说一声?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你要是真有本事,也该帮帮村里人才对。”
“我帮没帮大家,王婶心里不清楚吗?” 陈华亨冷眼看着她,“上次你家孙子发烧,是谁把‘捡’来的退烧药送过去的?还有张大叔家缺种子,是谁偷偷放在他家门口的?”
王婶被问得脸色一红,却还是强撑着说:“那都是小事!你现在有本事了,能打妖兽、买法器,就该帮村里多干点大事,比如去山里多打几只妖兽,给大家分点肉吃!”
“就是!” 傅二狗跟着起哄,“你要是真有能耐,就把你那铁剑借我玩玩,让我也当当‘修士’!不然你就是故意藏着掖着,根本没把乡亲们当自己人!”
柳洋洋气得脸都红了,上前一步挡在陈华亨面前:“傅二狗,你别太过分!华亨哥的东西凭什么给你?你上次还找外村混混来抢我们的东西,现在还有脸说这种话!”
“小丫头片子少管闲事!” 傅二狗瞪了柳洋洋一眼,又看向周围的村民,“大家看看,他们俩现在翅膀硬了,连乡亲们的话都不听了!我看他们根本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那些宝贝都是偷来的、抢来的!”
这话瞬间点燃了村民的情绪。有人开始小声附和:“是啊,他们俩年纪轻轻的,哪来的钱买法器?”“听说镇上的修士都很凶,他们该不会是跟坏人混在一起了吧?”“要是把坏人引到村里来,咱们可就遭殃了!”
陈华亨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他知道跟这些被煽动的村民讲道理没用,傅二狗就是故意想让他在村里难堪,逼他交出法器。
“我的东西都是靠自己本事得来的,没偷没抢。” 陈华亨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帮村里是情分,不帮是本分。至于傅二狗,你要是再敢造谣,就别怪我不客气。”
傅二狗被他的眼神吓得后退一步,却还是嘴硬:“你不客气又能怎么样?难道你还敢打乡亲们?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手,我就去告官,让官差把你抓起来!”
“够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众人回头一看,只见村正拄着拐杖走了过来,脸色严肃,“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家里的活都干完了?华亨和洋洋是咱们村的孩子,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不清楚吗?傅二狗,你要是再敢挑拨离间,就别怪我把你赶出村子!”
村正在村里威望很高,村民们见状纷纷低下头,不敢再说话。傅二狗也蔫了,小声嘀咕了几句,带着跟班灰溜溜地走了。
“华亨,洋洋,你们别往心里去。” 村正走到两人面前,叹了口气,“村里人没见过世面,听风就是雨,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不过你俩以后也要注意点,外面的世界复杂,别太张扬,免得惹麻烦。”
“谢谢村正爷爷。” 陈华亨点了点头,心里满是感激 —— 要是没有村正解围,今天这事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
村民们见状也纷纷散开,王婶路过陈华亨身边时,还小声说了句 “对不起”,算是道歉。柳洋洋看着村民们的背影,小声说:“华亨哥,他们刚才好吓人啊,我还以为他们要抢咱们的东西呢。”
“别担心,有村正爷爷在,他们不敢。” 陈华亨安慰道,心里却沉甸甸的 —— 他知道,这次有村正解围,下次未必有这么幸运。村里的流言蜚语已经传开,以后他和柳洋洋在村里,怕是很难再像以前一样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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