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看着这头驴,毛光滑柔顺,眼睛有神,叫声也洪亮。
虽然不懂相牲口,但是大差不差,如果不听话,那也没事,驴肉火烧等着它。
泥妮不知道苏晨来这里干什么,也不敢问。
“这驴多少钱?”
伙计一听,这是来生意了。
“先生好眼力,这头驴22块大洋,您要是今天就买,送您一挂驴车。”
说着手指向一旁的一挂简陋的驴车。
泥妮这时候才知道苏晨要买驴,不过不知道他要驴干什么,大哥哥有马,还有车。
难道是骑腻了,换换口味,有钱人的爱好真奇怪。
22大洋对苏晨来说随手就能掏出来,但是不砍砍价万一被人当成冤大头呢。
“有点贵啊,12个大洋。”
苏晨砍掉一半。
伙计刚才拿着葫芦正在喝一口水,听到苏晨的话把水差点一口喷出来,对着客人不礼貌。
又对着旁边一顿咳嗽,差点没呛到。
“先生,没有那么大的晃,这都是实在价。”
不过伙计听到苏晨还价,心里暗暗高兴,有句俗话说的好啊,嫌贵的是买家。
这是真的要买才还价呢,不然谁闲的没事啊。
“先生,你要是真的要买,你得再添点,这牲口利薄,没那么大赚头,你要实在想要,我做主了,21个大洋您牵走。”
苏晨觉得他的底价应该是20个大洋,也不着急,围着牲口转圈看看。
还想去别的地方看看,货比三家嘛。
伙计看苏晨要走,这开张的生意必须做成啊,自己可是有提成的。
“20个大洋,一分钱不挣,满市场您打听去把,没有比我更低的了。”
伙计说的情真意切,那忍痛割肉的样子苏晨看着都想笑。
但是也差不多了。
“那行,再送我一个赶驴的鞭子,我就买了。”
“哎呀,你这太会讲价了,行,送了,就当是今天您给我开张了,图个吉利。”
伙计手脚麻利的给苏晨办好了买卖的凭证,把驴车也挂好,鞭子拿了过来。
苏晨愉快的付了20个大洋,在伙计的热情欢迎下回再来还找他的客气声中,牵着驴车走了。
“大哥哥,你怎么买了个驴啊?”
“我觉得这驴眼睛大大的,和你很像,就买了。”
“哈哈,大哥哥你就逗我,我俩可不像。”
不过说着,她还是跑到驴的长脸跟前去比划了一下。
“哈哈。”
“还说不像,连脸都长的一样。”
“根本就不像。”
小姑娘气鼓鼓的,不过一会想想噗嗤又笑了。
跟大哥哥在一起真有意思啊,她笑的时间几乎都是在大哥哥身边的时候。
笑了好一会,才停下。
“大哥哥,你说,我要买点什么啊?”
苏晨沉吟了一下。
“买点粮食吃的应该不会错。”
“哦,我明白了,那去哪里买?”
“前面的粮店就有卖的。”
泥妮又过来牵住苏晨的手。
“大哥哥,那咱们过去吧。”
“好啊。”
这驴车走的还不慢,留下了两道车辙。
到了粮店,问了价钱。
苏晨不允许粮食价格太贵,也不允许囤货哄抬物价。
如果有不听劝的,直接下狱。
这次也算是暗访了,还行,他们没有敢搞小动作。
上次那个排长就替自己试了一次粮价。
钱很值钱,不许物价膨胀,别的地方不管,苏晨的地盘不允许。
事实上苏晨是知道现在许多的地方物价飞涨的,法币不值钱了,拿着一袋子去粮食都够呛能买一斤米。
花了2块大洋,买了40斤的高粱米和小米。
这时候的东北是粗粮的主产区,玉米高粱小米不少。
大米白面缺乏,大米是没有人会种,是鬼子和朝鲜人传过来的,种的量不多,所以很精贵。
白面这时候小麦不是主产区,而且这时候没有化肥农药,小麦的产量上亩产300斤就是高产了。
一般也就亩产100到200斤,所以大米白面都精贵。
给地主交至少3成到5成的租子,还有各种多如牛毛的苛捐杂税。
穷苦人家赶上好的年景都挨饿,灾年就得饿死人了。
小地主没什么牌面,就像一开始出现的王久发这样的小地主。
种地的时候都得自己打头干活,吃的都是野菜掺和粗粮。
中型地主是粗粮掺和着吃,逢年过节的吃一顿肉。
只有大地主,才能吃一天三顿饭,顿顿能吃上细粮。
在苏晨的建议下,又去买了布和棉花。
泥妮也不知道这些,苏晨说买什么她就买什么,不过花钱的时候可真心疼啊。
钱在她手里都快被攥出水来了。
最后买了一刀猪肉,大概5斤,苏晨想着别人不吃自己还要吃呢是不是。
不能亏待自己啊。
这就买的差不多了,泥妮手里还剩下3块钱,她再也不敢乱花了。
这些钱还想着怎么还给苏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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