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哥窟的晨雾还未散尽,巴戎寺的砂岩佛像就被染上了一层淡金的晨光。阿占蹲在第三层平台的地脉导管旁,指尖捏着一块温润的翡翠,正沿着导管的裂纹缓缓滑动 —— 淡绿色的玉石能量顺着指尖渗入导管,裂纹处的淡绿色地脉能量线渐渐变得连贯,像断流的小溪重新汇聚。
她的指尖还留着一丝僵硬,那是上次抵御星际残余势力时,被能量炮波及留下的旧伤。但每当摸到这块翡翠 —— 爷爷临终前交给她的 “地脉共鸣玉”,掌心传来的温润触感就会让她重新定下心神。翡翠内侧刻着阿占家族的族徽,一朵小小的莲花,边缘已经被几代守阵人的手指磨得光滑,像藏着无数个守护的日夜。
“阿占族长,您果然在这里!” 平台下传来一个略显急促的声音,两个穿着东南亚玄械者协会制服的人快步走来,其中一人胳膊上缠着绷带,脸色苍白,“我们是协会派来支援的,昨晚在吴哥窟外围发现星际能量残留,想请您帮忙用玉石共鸣定位一下,怕它们又在破坏地脉。”
阿占站起身,将翡翠小心收进贴身的布袋里 —— 布袋是母亲织的,上面绣着阇耶跋摩阵的简化图腾,每次触摸都能想起母亲说的 “守阵人不是困在石阵里,是让石阵护着这片土地”。她看着两人的制服编号,确实是协会登记过的编号,又想起前几天凌玄说 “近期掠夺者可能针对星核相关人员行动”,心里闪过一丝犹豫,但看到那人胳膊上渗血的绷带,还是点了点头:“走吧,先去外围看看,玉石共鸣需要靠近能量残留点。”
跟着两人走下巴戎寺,穿过刻满梵文的回廊时,阿占的目光扫过一尊高棉微笑佛像 —— 佛像的嘴角弧度依旧温和,却让她突然想起爷爷教她用玉石共鸣的那个清晨。那时她才十二岁,爷爷握着她的手,将翡翠贴在佛像基座的符文上,说 “阿占你看,玉石能听到地脉的心跳,也能分清好人坏人的气息,以后不管遇到谁,都要先让玉石‘闻一闻’”。
那时候她还不懂,只觉得爷爷的手很粗糙,掌心的老茧蹭得她手痒。可现在,当她下意识摸向布袋里的翡翠时,却发现翡翠的温度比平时低了半分,表面甚至泛起一丝极淡的紫色 —— 这是遇到星际能量时才会有的反应!
“停下!” 阿占猛地后退一步,右手摸向腰间的玉石匕首,“你们不是协会的人!你们身上有星际能量的味道!”
那两人脸色瞬间变了,手臂上的绷带突然裂开,露出里面银色的玄械装置 —— 淡紫色的能量从装置中涌出,像两张无形的网,朝着阿占罩来。阿占立刻用匕首划破指尖,将鲜血抹在翡翠上 —— 爷爷说过,守阵人的血能激活玉石的防御,淡绿色的能量屏障瞬间在她身前展开,挡住了第一波能量网。
可掠夺者早有准备,第三个人从回廊的石柱后跳出,手里握着一根能量绳索,精准地缠住了阿占的手腕。翡翠从她掌心滑落,掉在砂岩地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滚到佛像基座旁 —— 阿占想去捡,却被能量绳索越捆越紧,淡紫色的能量顺着绳索渗入她的手臂,让她渐渐失去力气。
“带走!” 为首的掠夺者冷声道,将一个黑色的头罩扣在阿占头上。在彻底陷入黑暗前,阿占的指尖还朝着翡翠滚落的方向伸着,脑海里闪过的不是恐惧,而是爷爷临终前的眼神 —— 爷爷躺在病床上,手里攥着这块翡翠,说 “阿占,地脉玉在,吴哥窟就在,你要守住它,就像守住我们的根”。
沪市护世联盟总部的指挥中心里,凌玄刚听完沃利关于澳洲地脉心核后续防护的汇报,卫星电话就突然响起。屏幕上弹出的是吴哥窟临时通讯站的紧急信号,画面里是阿占的族人蓬头垢面的样子,手里举着那块沾了沙尘的翡翠:“凌玄先生!阿占族长被抓走了!那些人伪装成协会的人,把她带到了吴哥窟西北的废弃寺庙,还留下话,说要我们用星核碎片换她!”
凌玄的手指猛地攥紧了桌沿,指节泛白。他的目光落在屏幕角落阿占的族人递过来的一张纸条上 —— 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地球文字写着 “日落前,带地脉心核到废弃寺庙,否则,她会成为能量提取装置的‘养料’”。
“能量提取装置……” 凌玄的声音沉得像铁,脑海里突然闪过在玛雅遗址见到的掠夺者玄械傀儡 —— 那些傀儡的能量核心里,似乎就残留着类似 “被提取过的生命能量” 的痕迹。更让他心紧的是,他突然想起三天前和阿占的通话,那时阿占还笑着说 “吴哥窟的地脉导管快修好了,等你们从北极回来,我煮东南亚的咖喱给你们吃”,电话里的笑声还在耳边,人却已经落入险境。
他不是没经历过队员遇险,可阿占不一样 —— 她是吴哥窟的守阵人,是少数能和地脉产生深度共鸣的玄械者,更重要的是,她从第二卷就跟着他们,从守护阇耶跋摩阵到协助修复地脉,她的坚韧和纯粹,早已让她成为护世联盟里不可缺少的一员。凌玄走到全球地图前,手指重重戳在吴哥窟西北的废弃寺庙位置,那里曾是占婆族的旧寺,后来因地脉能量衰退而废弃,现在却成了掠夺者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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