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霍去病一声大叫,身毒国巫女醒转过来,鼻尖嗅到一丝迷烟的味道,接着便看到一个男子破开窗户追了出去。
白玛巫女看床上无人,料想刚才的男子应是所救的少年,赶忙追到窗边查看,只见少年正追着一个黑衣人不放,二人飞檐越壁脚步轻快如飞……
回到屋内,白玛巫女赶忙找寻火镰,点上桌子上的火烛,拿在手中,披了一件衣服来到霞乌兰的门前,敲了敲门,将耳朵贴在门上细听,屋内却没有任何动静,只好一脚大力踹开房门!
举目四望,一眼便瞧见窗户上的竹筒还在滚滚冒着浓烟,巫女白玛赶忙奔过去将竹筒丢出窗外,又敞开窗户通风,之后给霞乌兰吃了一颗解迷烟的药,才将她放置在床上,等待她自己苏醒。
那日苏几人也闻声赶了过来,几人的动静惊动了周遭的房客,纷纷叫嚷起来。
“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懂不懂规矩啊?”
“出什么事了?”
“吵吵嚷嚷的烦死了,老板娘不管管!”
随着嘈杂地叫嚷声,一楼客栈老板娘的房间也亮了起来,接着就看见老板娘披着火红的衣服,手中端着火烛小心地走上楼来,那样子真像是两团黑夜中的火焰。
“哟,这是怎么了,这大半夜的,老娘这客栈可不是只住了你们,怎么在这吵吵嚷嚷,让别的客人可怎么休息呢?!”
白玛巫女转过头,一双琥珀色的瞳仁直直盯向老板娘:“你这恐怕是黑店!”
老板娘身子如蛇般靠在门槛上,眼睛往上挑了挑:“你说什么呢!客官,别仗着你是身毒国的巫女就随意放肆,老娘我也不是好惹的!”
“身毒国巫女?”
“用毒的高手?”
“哪里看出是身毒国的了?”
“人家老板娘见多识广,白天一看这身法衣就不一般!”
众人嘈杂地议论白玛并没放在心上,如果在意她也就不会身着法衣招摇过市了,只是这老板娘的确见识过人,自己的这身衣服,一般人虽看着怪异却未必认得。
白玛巫女想到此处,心中不免对老板娘多了一丝另眼相看,但也加深了自己的怀疑。
“夜半有人向我和我徒弟的房间吹送迷烟,你这不是家黑店是什么?”白玛巫女看着左右扭动腰肢的老板娘,眼角眉梢都透露着世故圆滑,不禁怒问道。
老板娘原本迷人的声音忽然变得尖利起来:“胡说八道,迷烟在哪儿呢?这几个爷们倒是说说,怎么你们几个虎狼般的爷们还得听这个娘们的不成!要照你这么说,老娘还看你一脸刀疤不像好人呢!”
“你!!!”
阿布抢前两步,怒道:“你对我们巫女放尊重些!”
“老娘开始是很尊重你们的,谁让你们诬陷我这是黑店,以后可教我怎么做生意呢!说话要有证据!不能平白的诬陷人!所以老娘我看你长得凶,就可以断定你是坏人了吗?真的是!”
随着几人说话声音加大,周遭的客人都聚集了过来,看着到底是个什么热闹。
巫女白玛对那日苏嘀咕了几句,那日苏点了点头,准备出门去,却被老板娘用身体挡住:“呦,这爷们去哪里呀?”
“你不是要证据么?”巫女白玛看着老板娘,老板娘这才不情不愿地让开一条路,笑道:“巫女倒是很年轻么!这么年轻就能做巫女的么?”
巫女白玛面无表情:“你也不老,死了男人才在这做老板娘么!”
这句话顶的老板娘翻了一个白眼,刚想说话,只见那日苏已经去窗外一楼的地面上捡回了吹迷烟的竹管,递给了白玛。
“你不是要证据么,这就是证据,大家都来看看啊,这是家黑店!”巫女白玛看向周遭人群,人群见了迷烟管子都议论纷纷。
“难道真是家黑店?”
“不是吧,好可怕!”
“我们可不敢住了!”
“退房,退钱!退房,退钱!”
“都静一静!”
老板娘气的一把扯下自己的披肩丢在地上:“这是迷烟的竹管不错,小巫女!你怎么就能认定是我们店家放置的呢?怎么就能确定我们就是一家黑店呢!这竹管上刻着名字不成?!”
“没有刻名字!”白玛巫女仰起头,看着一脸怒气冲冲的老板娘,笑道:“但是我们都是途经这里的旅人,这里又无仇家,不是你们店里,还能是谁?”
“我呸!你可真是血口喷人!”客栈老板娘扭动腰肢冲进了客房,将一直端着的灯火暂时放在桌子上,手指着白玛的鼻子:“照你这么说,只要是在这边出事的,都是我们店家的过错了呢?”
正说话间,床上的霞乌兰忽然深吸一口气,醒了过来,看到师父白玛和客栈老板娘都在这,门外还围了一圈人,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道:“师父,这是怎么了?”
“你中了迷烟,没事,你先好好休息!”白玛巫女走过来拍了拍霞乌兰:“为师正和这黑店的老板娘理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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