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鄯善黎从旁边迎过去,“阿姊一路辛苦了。父王母后近来可好?有没有给我来信?”
刘陵正半靠在刘彻肩头,袅娜地走着,看到鄯善黎不禁翻了一下眼睛,上下打量一番:“丫头还真是长大了,啧啧,还真是出落地越发标致了呢!”
鄯善黎略显拘束地扣了扣自己的指甲。
“母后都好,父王么,要不是因为想你,也好得很。”
刘陵穿着敞口宽襟的桃红色衣裙,更凸显出身形的妖娆饱满。她的纤纤玉手伸进怀中摸索一番,掏出一封尺素书递给鄯善黎。
刘彻借机要走,却被刘陵一把捉了:“嘶,哥哥,别走,妾身的脚好痛!王爷介不介意妾身与你同乘一辇呀,妾身的车把式一定是太过疲累,这一路颠簸的人家好辛苦。”
说完,刘陵一双丹凤眼眨巴眨巴地看着刘彻,一股脂粉的香气直往刘彻的鼻息里面钻,刘彻拧了拧眉头。
不等胶东王刘彻答话,刘陵忙又对鄯善黎道:“那就麻烦妹妹去本小主的车驾暂且委屈一下吧,想来妹妹也不会介意的哦?”
刘彻眼眸如星,看了一眼鄯善黎,鄯善黎佯装低头看着尺素书的信封,躲避开了刘彻的火|辣目光。
“那我坐姊姊的车驾便是。”鄯善黎先于刘彻答应了下来。
刘彻如鲠在喉:“陵翁主不一定能坐得惯……”
正说话间,一根温柔地手指忽然攀上刘彻的唇,在他唇峰上摩擦:“呀,哥哥,你的嘴怎么破了……”刘陵一双电眼同时看着刘彻,吸魂摄魄:“你们怎么照顾的王爷呀!”
刘彻感受到白皙如如葱的指尖,下意识往后一躲,急忙看向鄯善黎,却见她已经朝着刘陵的车驾走去,只留给自己一个夕阳下寂寥的背影。
刘彻喉结动了动,忽然哑声道:“被猫咬的!陵翁主,本王搀你上辇!”
“什么猫啊,好生凶猛,竟敢咬我们王爷,依妾身看非得将之抓来剁了!”刘陵心疼又娇嗔地说道。
“可不是,那猫儿顽皮放肆,是本王之前太宠爱她了!现在越发不识抬举!”刘彻话里有话,眼神却一直在鄯善黎身上兜转。
鄯善黎心头酸涩,向着姊姊的步辇走的每一步都如此艰难,听得身后传来刘彻的声音,她忍不住回过头来。
却见刘彻伸手一揽,刘陵的腰肢就如同盈盈一握,已然全在他的臂弯中,刘陵借机靠在刘彻的肩头,她柔软的发丝向着刘彻的后背倾泻下来,随着脚步微微晃动,刘彻很绅士地扶着刘陵先上了马车,自己才提膝上去。
鄯善黎愣在原地,定定看着二人,刘彻正襟危坐,特意撩开帘笼,在高高的车马上俯视着鄯善黎。
“哥哥,我们快走吧?!”刘陵半个身子攀附上来,对着刘彻耳边说道,接着也掀起眼皮,看向失魂落魄的鄯善黎。
刘彻特意放大音量,像是说给鄯善黎听:“好,我们出发!”
帘笼刷地合上,四驾马车疾驰而去,步辇卷起一阵烟尘,四周的百姓见王爷走远才敢窃窃私语:“哪家的翁主,真美啊!那身段,那风姿……”
“好像听说是淮南王的女儿,从寿春来的……”
“淮南王,那可是个好王,是不是抚慰百姓,流誉天下,现下正在修书那个?”
“是,好像就是他,门客奇多,爱好着书立说那个……”
“淮南王?不简单,听说招致宾客方术之士数千人,他这声誉都传到咱们京城来了。可想在淮南影响多大了……”
“哎!刚才那个俊朗的年轻人是陛下的哪个王子吗?”
“看着很有气势,不是太子吧!”
“别乱说,不是太子,应该是十皇子,胶东王刘彻……”
“胶东王?王爷也是英姿勃发,俊朗无双啊!翁主和王爷好生般配!”
“哎,这个也很美,和刚才那个翁主长得好像啊……就是穿着和翁主没法比……”
“她叫她姊姊,不会是亲姐妹吧?”
“长得很像啊……”
“怎么会呢,穿着打扮那是天上地下。呶呶,没看王爷带着翁主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怎么觉得他们三个很微妙的样子,王爷说话好像在气她?”
“你想太多了吧?怎么可能!你看那翁主,不光妩媚,还特别粘人,说话都能让人浑身发酥!”
“可不是,没看王爷直接揽着翁主的腰,怕她摔了……啧啧……”
一声声议论一点点传到鄯善黎的耳朵里,鄯善黎看了看自己的素色衣裙,在夕阳中逐渐黑暗模糊下去,不禁想起刘陵姊姊艳丽的桃红色裙摆来,扎眼的像是天边的云霞。
不是自己要远离彻哥哥的吗?怎么胸口觉得呼吸困难?一定是在车中憋的太久了……怎么此刻眼睛有些胀痛呢?一定是刚刚的沙尘迷了自己的眼睛……
看着鄯善黎双眼朦胧着水雾,寥落地站在风中,风掀起她紫色的裙摆,在风沙下漫天飞舞,奴婢小心问道:“小翁主,我们,我们走吧?奴婢扶您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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