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露水打湿茉莉,整个庭院弥漫着沁人的芬芳。鄯善黎正拿着瓷瓶帮南宫公主采集露水,不料,一双玉手却忽然被人捉住,回头望去,正撞在刘彻炽热的目光里。
“彻哥哥……你怎么来了?”鄯善黎心下欢喜。
“这称呼恐怕要换一换了,本王该称你为秋娘娘!?”刘彻眼神中一半炽热如烈焰,一半冰冷如刀。
“原来你也听说了。”顿了顿,鄯善黎抽出手。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都不发一言,看着刘彻严肃的神情,鄯善黎背过身,轻轻将露珠儿扫进瓷瓶中,想起刘彻酸酸的神情,心头竟有些窃喜,不觉笑意迎怀。
“当了娘娘很开心么!”刘彻目光冷冷地看着鄯善黎,忽然一把扳过鄯善黎的身子,让他面对自己,紧紧捉了鄯善黎的手,眼神犀利地盯着她的眼睛看。
他恨不得此刻把她生吃活剥了,也不想让她逃开。
他此刻不能忤逆父皇,又不想眼睁睁看着鄯善黎被封为妃子。
此刻的他真想抛开一切带着鄯善黎远走高飞。
但是可以吗?他能?他不能!
忽然想起母亲王美人的话,你有万丈宏图,可而今是龙你要盘着,是虎你要卧着,听闻最近你和淮南王家的翁主走的挺近,你需得注意着点,以后多和阿娇走动才是,除非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你都不想要了!
刘彻明白母亲的话外话,他不是不明白母亲的用意,可是此刻的他却顾及不了许多。一股子血气方刚令他失去应有的理智。
“你……你弄疼我了……”鄯善黎求饶。
她不说话还好,她一说话,刘彻心里再控制不住。鄯善黎只觉得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炽热的唇深深压了下来,堵住了鄯善黎柔软的那片桃红。
鄯善黎惊讶的张大了眼睛,用力将他推了开。
香气似乎还在刘彻的鼻尖弥漫,分不清是茉莉的味道,还是鄯善黎的味道。
刘彻心口揪痛,惊讶万分,“你果真是想当妃子对不对!”鄯善黎竟然推开了自己。他眼睛里有灼灼恨意。
鄯善黎本想责怪他的鲁莽,但此刻望着他,心却瞬间化了。
“好,我走……”刘彻转过身,他不想再看到这个让自己痛苦的女子。
“彻哥哥!”鄯善黎在背后呼唤刘彻,刘彻本该潇洒的脚步还是停了下来。
“我是淮南王刘安的女儿,怎么会嫁给自己的叔父呢!再说,即便不是叔父,我鄯善黎也是不愿做这皇宫内的金丝雀儿的,没想到彻哥哥竟然这么看我!”
刘彻目光柔和下来,却又为刚刚的拒绝心下懊恼,自己曾有一瞬间想要为她抛弃一切,终究是多想了。
他回过头,冷眼看着鄯善黎:“不愿意?呵……”
鄯善黎见刘彻如此说,不觉心中悲哀:“是啊,我自然是不愿的。鄯善黎此生最爱自由,最不愿被关在深闺当中,哪怕是金子做的亭台楼阁又有什么意思呢?岂不是生不如死?”
刘彻低头沉吟:“可是父皇说的话,一言九鼎,任何人都不可能更改的。本王这就带你去告诉父皇,你其实是淮南王刘安的私生女,请父皇收回成命。”话还没说完,刘彻几步上前拉起鄯善黎的手,向外走去。
鄯善黎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不可。”
刘彻呆愣在原地,这个女子他越来越看不懂了。
“不可?难道你要在这里等着举办册封仪式吗?”刘彻一扫镇定的神态,将鄯善黎手中的瓷瓶一下甩在地上,强压怒火挤出几个字。
“恩,不可。”
鄯善黎又重复了一遍,“阿爹在我来长安之前严令禁止将我的身份说出去!” 鄯善黎盯住刘彻,“我答应了阿爹,就不会辜负他。”
刘彻觉得简直不可理喻,“这都什么时候了?难道你自己的未来也比不上一个承诺来的重要吗?”
鄯善黎点了点头:“君子一诺千金,我不会辜负爹爹。”
刘彻眉头拧成一团:“既然这样,那走,我送你出宫!就此远离京城!”
“如果我就此远离京城,不又连累了南宫姊姊么?我有办法的。”鄯善黎接连否决了刘彻的建议,让刘彻几乎怒不可遏,他一把掐住鄯善黎的俏脸,眼睛几乎要抵到鄯善黎的眼睛,“那你到底要怎样!”
“彻哥哥,你别生气好不好?你把这个东西交给栗姬,圣上就一定会收回成命的。”鄯善黎说罢自袖口掏出一张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红纸,递给刘彻。
“这是……”刘彻缓了缓,低头看鄯善黎。
“你想个方法交给栗姬娘娘便是。”鄯善黎躲开刘彻的炽热目光,定了定心神,将瓷瓶的碎片拾到手帕当中。
刘彻眼神犀利,冷冷道:“你!你真是个让人恨极的小人儿!”
“既然如此,彻哥哥不见秋蝉便是!”鄯善黎扭过头去。
一向沉稳自制的自己,能够掌控朝臣,甚至能够俾睨天下,而此刻却掌握不住一个女子,刘彻分明觉得一股气直冲脑门,他将鄯善黎一把捉了,几步抵到茉莉花丛盛开的墙边,眼神凶狠地看着倔强的她,突然 ,无视她的挣扎,疯狂地吻向她,吻向那让他朝思暮想却又极力隐忍的柔软之上,他肆意地掠夺,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那清甜莹润的滋味仿佛要将他的灵魂也一并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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