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呼……”
鄯善黎一口清水从小嘴中喷出,一旁的赛海棠长长舒了一口气:“司礼!!妍儿姑娘醒了,妍儿姑娘醒了!你快来看啊!”
郭照拍拍身上的水渍,正要起身,鄯善黎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是你……救了我?”
“嗯。”郭照看着鄯善黎的眸子映衬出孔明灯的璀璨光华,深吸一口气,拍了拍鄯善黎的手,转身隐没在夜色之中。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
赛海棠笑中带泪,扶着鄯善黎起身,鄯善黎一手抚胸轻咳,一手指着叶媚儿,似乎有话要说,只是一时咳嗽不停,吓得叶媚儿转身要走,身后却传来鄯善黎的呐喊:“咳咳……叶姑娘……你好狠毒,竟在身后推我!”
花魁大赛司礼侧目看向叶媚儿,挡住她的退路:“叶姑娘,这是真的?是你将花魁推下水的么?”
“我?我哪有!”叶媚儿见自己走也走不掉,眼睛转了转:“凭什么说是我!你有证据吗?”
“好啊,这么下三滥的事情你们也做得出!”
赛海棠双手叉腰,逼近叶媚儿:“当时就你和殷三娘站在我们身后,不是你们是谁!比赛比不过就出这种馊主意,还真符合你恩将仇报的传统啊?!”
“你……你胡说八道!”殷三娘将叶媚儿护住:“没证据就不要血口喷人!无端端的就是陷害!”
身后叶媚儿探出头来,睁着一双大眼睛跟腔:“对!无端端陷害!”
近处的泊船已经听到画舫船上的叫嚷和推搡声音,只是岸上的观众看得听的并不真切,但是架不住一传十十传百,渐渐周遭泊船和岸上的观众一片哗然。
“什么!花魁竟然是被推下水的!”
“我说怎么掉下去的那么蹊跷啊!”
“之前还说是自|杀,我就说么怎么可能呢!都当上了花魁,干嘛要自|杀啊!”
“还不是对家放的烟雾啊,说花魁是殉情!”
“那是谁推得啊?”
“好像是亲手指认是叶媚儿干的呢!”
“真的假的,没想到叶媚儿为了当上花魁也是费尽了心机!”
“可不是怎么的,好狠毒的心啊!”
“可是叶媚儿不是不承认么,也没有证据啊,我觉得叶媚儿不至于这么做吧!”
“你还真是三观跟着五官走啊,这可不好说!”
听得周遭乱哄哄的议论,殷三娘深知口碑的重要性,一把攥住叶媚儿的手:“既然没有证据,就不能平白诬陷,既然现在花魁醒了,我们离去便是!你们爱怎么就怎么,人醒了才最重要,还是看看脸上的妆造花没花吧,免得接下来的竞价环节,反倒丢了颜面!叶姑娘,咱们走!”
“我们妍儿姑娘天生丽质,用不着你操心!”
一直没说话的春宝丫头呛了殷三娘一句,还站在她前面堵住二人的去路,气的殷三娘怒骂:“你们长乐歌舞坊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就连个小丫头,也敢在这里说话,赛海棠,你也不管教管教!”
“她说的对极了!我还管教什么!我还想给春宝加鸡腿呢!”
赛海棠站在春宝旁边为鄯善黎拍着后背,接着吩咐一旁的丫头:“你先带妍儿姑娘下去换身衣裳。”
殷三娘拽出丝帕晃了晃:“没事还不叫我们走,要干什么!”
忽然一旁一个同为参加赛花魁的,名叫白露的姑娘支支吾吾看向春宝丫头,春宝眼睛亮,一把拉过繁花楼的白露:“白姑娘,你是有话要说吗?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我……我好像看到……叶媚儿确实抬手推了妍儿姑娘……”
殷三娘暴跳如雷:“你放屁!你别在那信口雌黄!依我看是你平素就比不过我们叶姑娘,才在这诬陷的吧!上个月赵公子本来一直去你那边,后来听你的曲儿听腻了,便来找我们百花楼找媚儿听琵琶曲儿,我看你是妥妥的报复心作祟!”
“我……我才没说谎!”白露急的眼中有委屈的莹莹泪光:“明明是她害人在先,我才出来指认!”
“那你有什么证据?!没证据就别在这胡说八道!”
殷三娘气焰越发嚣张,还拽着花魁大赛司礼:“司礼,你倒是给评评理,无凭无据,一个个的都在这里诬陷我们百花楼!”
“谁说我没证据!”白露指着地上的一颗珠子嚷道:“你们看那是什么!那就是叶姑娘推搡妍儿姑娘时候,由于太过用力,手腕的琉璃珠手串断掉掉在甲板上的!”
随着众人将灯笼移动过来,地上赫然两枚炫彩光华的琉璃珠,在灯笼的映衬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这才被众人发现。
“呀!果真有珠子!”
“咱们之前都没注意啊!”
“看来还真是媚儿姑娘干的!”
“要不是白露说咱们可都没注意呢!”
叶媚儿见大家纷纷指着她的鼻子议论,甩开殷三娘的手,手指指尖指向白露“你!明明就是嫉妒我!你可真会胡说,我压根手腕上就没带任何手串!这个珠子也根本就不是我的!你在这妖言惑众,颠倒黑白,我看是你自己丢的珠子陷害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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