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少女的身后随从都走上前来,盛大阳光下掀开自己的斗笠,露出斗笠下南宫公主和乌兰图雅的脸!
“你自己不是已经将真相都告诉我了么!”
南宫大阏氏搂住鄯善黎的肩膀:“咳咳……我还要感谢你,唔……能让我们姊妹冰释前嫌重归于好呢!咳咳……原来从始至终都是你这个贱|人在捣鬼!”
“什么!你!你们!”
蒂亚萨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痛苦地抓紧自己的头发,抬头紧紧盯着二人,仿佛一晃神就会发现是自己看错了。
“疯狂的还在后面,你想知道你喝了什么吗?咳咳……”
南宫大阏氏松开搭在鄯善黎肩膀的手,勉力捂住自己很想咳嗽的嘴,朝前走了一步,紧挨着木桩向内看去:“那金酒壶内原本是鄯善黎为你准备的正常酒水,咳咳……但是我偷偷问郎中要了女子圣药永欢散,咳咳……趁他们不注意下在了酒壶里,唔……你也和我一样将永远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鄯善黎讶异地转头看向满脸恨意的南宫大阏氏,她的脸色阴沉而又凄厉,仿佛有军臣单于的影子,显得异常陌生,匈奴野蛮生长的日子早已让从前柔软娇弱的南宫公主,变成了今日坚韧又略显狠辣的南宫大阏氏。
“永欢散?这么说我不会死?不然你为什么要给死人下这种绝后的药物?”
蒂亚萨满的情绪从愤怒悲戚又转为刹那的欢喜:“我就说伊稚斜不舍得我死!他不会让我死的!他还是爱我的!”
乌兰图雅再也按捺不住一腔愤懑:“你这恋爱脑还是醒醒吧!是鄯善黎为你求情,才让伊稚斜放弃了赐你毒酒的念头!之后你会被发配到漠北的苦寒之地,再也不得回到王庭。”
“那我岂不是再见不到伊稚斜?不!”
蒂亚萨满像是中了邪一般,刹那欢喜刹那悲戚。
“他都对你如此绝情,你怎么还这么执迷不悟情根深种呢?唉!真是不理解!”乌兰图雅跺跺脚,一脸茫然地看着本生的妖娆美艳的蒂亚萨满。
“那是你还没遇到那个让你深深爱上的人,否则你也会和我一样!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蒂亚萨满看着天真无邪的乌兰图雅:“希望你这辈子都遇不到!”
“孛老三找到了!”
布就忽然闯进来,看着几人先是一愣,继而识趣地退出了大帐。
鄯善黎搀扶着南宫公主也迈步朝着门外走去,身后忽然传来蒂亚萨满沙哑的诅咒:“鄯善黎!我恨你!到最后你都骗了我!你们竟然利用我解开了心结!我诅咒你今生今世都不会和伊稚斜在一起,若你们在一起除非匈奴覆灭,焉支山失!匈奴远退漠北,今生不攻汉廷!”
乌兰图雅顿住身,回眸道:“你也太恶毒了吧,亏了黎姑娘还为你求情!”
鄯善黎拉了一把乌兰图雅,苦笑道:“本来伊稚斜就是南宫姊姊的夫君,我又怎么会和他在一起呢!她要诅咒就任她去吧!”
三人来到帐外,南宫大阏氏满含歉意看着鄯善黎:“都是姊姊不好,咳咳……,之前我怎么就会听信蒂亚萨满的话,怀疑最亲近的你呢?咳咳……好在你聪明,让我俩乔装打扮跟着你来诈一诈她!咳咳……”
“可不是,开始她还嘴硬呢!后来看到毒酒就破防了,眼泪鼻涕一把抓,只恨伊稚斜太狠毒,就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正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才能让咱们知道事情的真相,解开当初的谜题,不然我也跟着内疚的不行,这下好了,南宫大阏氏也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开始我还想准备酒水做什么呢,还是黎姑娘想的周全!”
乌兰图雅眉开眼笑地望着鄯善黎,一脸的崇拜。
鄯善黎拍了拍乌兰图雅的手,笑道:“好了好了,你们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也是希望真相能够大白而已,不希望平白的背上一个骂名。姊姊既然知道了我的真心,就比什么都好。布就那边找我有事,你先扶南宫大阏氏回去!南宫姊姊身体不好,坚持了这么久一定累坏了。”
“好,你放心吧,我会伺候好大阏氏的。自从你怀疑大阏氏身边有不好的奴婢,都遣散了,只留下一个柔歌,萨仁居次听说大阏氏身体不适,特意让我过来照顾呢,你不用担心!”
“嗯!”
鄯善黎点了点头,目送他们走远,南宫大阏氏的身体流产以后似乎愈发虚弱了。
布就跑过来压低声音:“黎姑娘,孛老三似乎发疯了,现在手中拿着狼牙棒,谁都靠近不得,只喊着你的名字,我们也只得离得远远地。你快去看看吧!”
还没靠近铁匠铺,就听到里面粗重的喘息声,柴火噼啪炸响,外围几个手持弓箭的兵士远远围着不敢靠近,见到鄯善黎都点头道:“黎姑娘,此人似乎是死了全家,于是发了疯,你也不要进去的好!”
“没事,你们在门外等我!”鄯善黎朝着布就点了点头:“放心,我可以!”
看着红袍少女奔进铁匠铺,外面的布就紧张地捏了一把汗,黎姑娘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知道里面那个刀疤脸疯子会不会伤害到黎姑娘,遂命令道:“屋内若是有异常响动,咱们立刻就冲进去将那疯子乱刀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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