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山谷中激荡起一阵回声,身上已经覆盖上一层白雪的狼群纷纷支棱起耳朵左右仔细倾听,狼王率先站直了身子,凶狠的眼睛盯着跑来的几匹马,左谷蠡王脖颈周围袄子上的劈毛临风微微浮动,他屏住呼吸,弯弓搭箭——
“嗖……”
箭矢如同发出的一道游龙,划着优美的线条直奔头狼而去,他身边的母狼哀嚎一声窜到前面,已经被一箭射穿!嫣红的鲜血霎时染红了旷野,狼王一声哀嚎,愤怒地龇牙狂奔向左谷蠡王,左谷蠡王伊稚斜将左臂一腾,胳膊上的金雕如同利箭一般向着群狼扑去!
身后的金日磾等人也弯弓搭箭,嗖嗖的箭矢朝着狼王和群狼射来,狼王身形迅捷,竟然突破金雕,朝着左谷蠡王伊稚斜扑来,左谷蠡王抽出腰刀一刀就插在狼眼珠上!
狼王登时倒在马下,伊稚斜腾起马前腿,照着狼王身体踏去!
其余狼群见狼王失势,再加上金日磾等人密密匝匝的箭矢,狼群死的死逃的逃,山谷间一时充满了狼群的悲鸣,狼王四肢开始抽搐,另一只锐利的眼睛却死死盯着伊稚斜,伊稚斜这才勒紧缰绳,从马上跳下来,来到狼王身边,一刀便结果了它!
金雕盘桓着追逐其余的狼群,不断啄食着他们的头和伤口,直到将它们驱赶出这片山谷,左谷蠡王伊稚斜踏着咯吱咯吱的雪声,来到洞口,洞口正冒着阵阵黑烟,正是这黑色的烟雾将伊稚斜吸引至此,加上路上遇到走散的呼毒尼赫尔亲兵等人,便基本确定了鄯善黎和于单的范围。
前来增援的阿胡儿来到左谷蠡王身边,问道:“左谷蠡王,小心!我先进去看看!”
伊稚斜点了点头,看向漆黑的山洞,阿胡儿钻进山洞,只听得“哎呀!”一声,伊稚斜登时做出前后脚|交替的备战姿势,不一会儿却见阿胡儿走出山洞,一边揉着头上的大包,一边领出一个周身褴褛的女子。
“报左谷蠡王,萨仁居次的乌兰图雅和您要找的鄯善黎都在这里,还有……”阿胡儿顿了顿。
伊稚斜眼神凌厉,“只是什么?”
“左屠耆王也在,只是好像已经昏迷不醒了!里面的火已经熄了,小心烟尘……”
伊稚斜不等阿胡儿说完便一头扎进黑烟当中,见周身是血的鄯善黎昏死在冰冷的洞窟当中,旁边是昏迷的于单,伊稚斜踢了于单的腿一脚,接着一把将鄯善黎横抱在怀中,踏步向洞外走去,鄯善黎如缕的发丝轻轻摩挲着伊稚斜的脸颊,挠的他的心都要碎了。
金日磾见伊稚斜抱着憔悴的鄯善黎走出洞穴,自己也趴在洞口探身朝着洞内看去,越过黑烟,隐约中一个周身是血的少年映入眼帘,他不禁大叫一声,“于单哥哥!”,便踉跄着奔进洞内,将于单抱了出来。
天空辽阔,白雪皑皑地映照着清晨的群山,金雕正从狼群中飞回来,在众人的头顶盘桓,发出嘹亮地鸣叫……
军臣单于大帐内暖意融融,蒂亚萨满一双美|腿正斜靠在大毡之上,脸色微红,眼神妖媚地看向军臣单于,大单于身体陷进毛皮之中,抚摸着蒂亚的脚踝,难掩疲倦神色,“蒂亚,咳咳……我儿如何?你不是说已经沟通了神明,长生天赐福,咳咳……不日我儿就可回来吗?”
蒂亚萨满抬了抬狭长的眼睛,脚尖勾了勾军臣单于的手指,“没错,大汗不必担心,长生天对您的表现很满意,左屠耆王马上就会回到您的身边了!”
忽然大帐的毛毡掀开,南宫公主拖着憔悴的身躯进门,一眼就看到了蒂亚勾缠着军臣单于的白皙脚丫,和那双把玩的粗糙大手!
蒂亚萨满见南宫阏氏来了,快速地抽回自己的脚,并将滑落肩头的皮袄子拉了上来,坐正了身体。
“咳咳,我的阏氏来了啊!坐!”
军臣单于微微抬了抬身体,略微有些尴尬。
南宫阏氏本就抑郁的心情此刻更加雪上加霜,怒道,“你们!你们在干什么!鄯善黎和于单在外生死不明,你们却在这……在这……”
南宫阏氏气的周身发抖,蒂亚萨满却站起身,妖娆地抚上南宫阏氏的肩头,“阏氏何必如此生气,我也是为大汗着想,这是沟通长生天最好的办法,灵肉合一,直冲九霄!神明已经受到感召,不日就会将他们送回的!”
南宫阏氏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蒂亚萨满,她这是不打自招么,“你!你说什么!你们真的……真的作了那苟且之事!”
“放肆!”
军臣单于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这是沟通神灵的神圣仪式,你看看你都在胡说些什么!念你初犯,你下去吧!”
南宫阏氏断没料到新婚燕尔之际就有女子这般勾引自己的夫婿,还是在这危难之季,两人不以为耻,反而指责自己,作为大汉的公主哪里受过这般气,不禁愤怒地抓住蒂亚的身体,一把推到在大毡上:“什么神明萨满,全是借口和谎言,简直是下|贱胚子!”
军臣单于赶忙扶住蒂亚,蒂亚“嘶……”一声,像是忍耐着极大的痛苦,接着抬眸道:“南宫阏氏若是觉得我抢了你的大汗,我蒂亚倒是不介意和你一起呀!只是入乡就要随俗,别说我和大汗是为了祭祀长生天而行**,就是没有,大汗作为草原霸主也不可能只有阏氏一个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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