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的热气在简陋的堂屋里弥漫,混着饭菜的香气,格外温馨。陈风扒了口米饭,看向陈父陈母,笑着说起千流院的日常:“宗门里的日子还算规律,每日天不亮就得起来练早功,跟着师傅们学功法、练术法,下午要么去演武场对练,要么去任务堂接些简单的任务,赚点贡献点兑换修炼用的东西。”
“贡献点?那是啥?”陈老实啃着兔肉,含糊地问。
“就跟咱们村里的铜钱差不多,能换丹药、功法、法器这些。”陈风解释道,“比如我修炼到了一定的境界,就需要用水凝珠辅助才能提升能力,那东西就得用贡献点换,一百贡献点一枚呢。”
李秀兰听着,忍不住咋舌:“这么金贵?那你平时岂不是很省着用?”
“还好,完成任务就能赚,我也算勤快,没缺过。”陈风笑了笑,话锋一转,状似随意地问道,“对了娘,上次你回信说村里来了几位‘有大本事的仙人’,他们还在吗?”
提到这事,李秀兰放下筷子,想了想道:“早走了,也就待了三四天。说是路过,缺些粮食,跟村里人换了些。”
陈老实接话道:“领头的是个年轻人,看着斯斯文文的,说话客客气气,不像啥坏人。那天我正好从山上回来,腿伤还没好利索,他见了,还说要给我看看,说他带的药材能治。”
“您没让他治?”陈风心头一紧,连忙追问。
“没。”陈老实摇头,“咱庄稼人,皮糙肉厚的,养养就好了,哪敢劳烦仙人?再说了,平白无故受人恩惠,心里不踏实。我婉拒后,他身后跟着的几个人脸色就不太好看,嘴里嘟囔着‘不识好歹’,不过被那年轻人瞪了一眼,就没敢再说啥。”
陈风闻言,眉头微蹙。甘潼那般暴躁,这伙人却有个“平易近人”的领头者,还懂得隐忍,倒符合裘云长老说的“谨慎低调”。他不动声色地又问:“他们说从哪来的吗?换粮食时,用的啥东西换的?”
“没说从哪来,只说是跑商的,来这一带找些药材。”陈老实回忆道,“换粮食时用的是些粗粮,还有些药材。喏,药材我还晒着呢,想着等镇上赶集时拿去换点银子。”
说着,他起身走到墙角,拿起一串晒干的藤蔓和几块根茎,递给陈风:“你看,就是这些,看着平平常常的,村里老郎中说有点安神的作用,不值啥钱。”
陈风接过仔细看了看,又凑到鼻尖闻了闻,确实是些常见的草药,没什么异常。他这才稍微放下心来,若是虎煞宗的人想动手脚,断不会用这么普通的药材。
“看着是挺普通的,估计就是些寻常药材。”陈风把药材递回去,“换了就换了,没啥事。”
李秀兰见他不再追问,便又张罗着添饭:“多吃点,看你瘦的,在外面肯定没好好吃饭。”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妇人的大嗓门:“陈大哥,李大姐,在家吗?听说小风回来了?”
陈风抬头,只见陈刚的母亲王桂香和父亲陈石头正站在门口,脸上满是急切和喜悦。
“是石头哥和桂香嫂子啊,快进来坐。”李秀兰连忙起身招呼。
王桂香几步跨进屋里,一把拉住陈风的手,上下打量着:“哎哟,真是小风!出息了啊,都成仙师了!刚子呢?刚子在宗门里咋样了?他给家里写信,就说一切都好,问他具体的,啥也不说,急死我了!”
陈石头也在一旁搓着手,憨厚地笑着:“是啊小风,刚子那孩子性子闷,你跟他在一个地方,肯定知道他的情况,跟俺们说说。”
陈风笑着点头:“刚子挺好的,他是土灵根,被分到了重岩院,那边的长老很看重他,说他性子沉稳,适合练重岩院的功法。他现在修为进步也快,估计过不了多久,也能获准回来探亲。”
“那就好,那就好。”王桂香这才松了口气,眼眶一红,“这孩子打小就实诚,就怕他在外面受欺负。”
“放心吧嫂子,宗门里规矩严,没人敢随便欺负人。”陈风安慰道,“刚子还跟我说,等他攒够了贡献点,就兑换些疗伤的药膏回来,给叔叔治治腿呢。”
陈石头早年打猎伤了腿,一直没好利索,闻言顿时红了眼眶:“这孩子,心里还惦记着我……”
几人又说了些陈刚在宗门的日常,王桂香和陈石头这才放下心来,又说了些感谢的话,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他们刚走没多久,陈存波的父母又来了。陈存波和陈风、陈刚不一样,收下他的是跟平山门一样的留炎门。但乡下人哪里懂这些,听到陈风回来了,也询问自己儿子的消息。
“小风啊,存波在留炎门咋样啊?那留炎门跟你们平山门比,哪个好啊?”陈存波的父亲陈老栓问道。
陈风有些为难地笑了笑:“叔,留炎门和我们平山门都是大宗门,只是修炼的功法不一样,具体情况我一个小弟子也不是很了解,说不上哪个好,但存波既然能够被留炎门的长老看重,想来也是有天赋的,不会被人欺负去留炎门正好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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