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我师父可是九叔 第183章 玄武后裔墨翡

“老夫墨翡，是这玄冰渊的摆渡人。”

老头开口了，声音像是两块粗糙的石头在相互摩擦，沙哑却充满力量，穿透了冰尸的嘶吼和寒风的呼啸，清晰地传到众人耳中。

他停下手中的船桨，龟甲舟稳稳地停在冰裂边缘，没有丝毫晃动，他的目光扫过激战的众人和周围的冰尸，眼神平静无波，像是早已见惯了这样的场面。

“你们要过暗河去激活玄武祭坛，就得靠我这龟甲舟。这玄冰渊的暗河九曲十八弯，底下全是致命的漩涡和暗流，水温低到能冻住人的血液，没有我的指引，就算不被这些冰尸吃掉，也得掉进漩涡里喂鱼。不过嘛，咱得做个交易，帮我清了这些烦人的东西，别让它们再扰我清静，我就载你们过去，保你们平安到暗河对岸。”

九叔眼睛一亮，这简直是雪中送炭！

他一边挥剑逼退身边的一只冰尸，桃木剑精准地刺在冰尸的胸口破绽处，一边高声回应：“成交！墨前辈放心，这些妖邪交给我们，绝不让它们再扰您的清静！”

有了摆渡人的承诺，众人像是注入了新的力量，原本有些涣散的阵型瞬间变得稳固起来，每个人的眼神都重新燃起了斗志。

墨翡也不含糊，见九叔爽快应下，抬手拍了拍船边的黑蛇，嘴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呼哨，像是某种独特的指令。

那黑蛇像是听懂了，“嗖”地一下从船边窜了出去，速度快得像一道黑影，在冰面上滑行自如。

它的尾巴一卷，就牢牢缠住了一只刚从冰缝里爬出来的冰尸的脖子，冰尸疯狂挣扎，爪子在蛇身上乱抓乱挠，却连一点痕迹都留不下，这黑蛇的鳞片比钢铁还坚硬，冰尸的爪子根本无法穿透。

黑蛇蛇信子快速一吐，一口黑色的毒液喷在冰尸身上，那冰尸的冰层外壳瞬间被腐蚀出一个大洞，黑色的煞气从洞里“嗤嗤”地冒出来，挣扎了几下就瘫倒在地，化成一滩黑水，顺着冰缝渗了下去。

有了墨翡和黑蛇的助力，局势瞬间逆转。

九叔和苏旭主攻，桃木剑和符咒交替使用，每一次攻击都精准命中冰尸的破绽，符咒的火焰和桃木剑的灵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火海，将冰尸纷纷逼退。

秋生带着文才在侧面补刀，文才虽然还是有些害怕，手心一直冒汗，但手里的桃木钉扎得又快又准，专挑冰尸的眼窝下手，那里是冰尸煞气最浓的地方，桃木钉扎进去，能瞬间打散它们的煞气。

蔗姑和阿瑶守在龟甲舟旁，蔗姑布下层层结界，防止冰尸从背后偷袭，阿瑶则使用符纸，符纸暖橘色的光芒笼罩着周围，这光芒带着火焰的阳刚气息，照射在冰尸身上，能暂时压制它们的寒气，让它们的动作变得迟缓。

石猛对付虎伥更是占尽优势，他在与虎伥的激战中，渐渐摸清了它的弱点，藏在老虎脑袋后的人类发髻，那里是它生前魂魄残留的地方，也是煞气最薄弱的位置。

石猛找准机会，一拳将白虎金光打入破绽处，虎伥发出一声混合着人吼和虎啸的凄厉惨叫，身体开始溃散，黑气散尽后，露出一具早已腐烂的猎户骸骨，骸骨上的煞气被白虎金光彻底净化，终于得以安息，不再受煞气束缚。

也就半个时辰的工夫，满地的冰尸就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只剩融化的冰水在冰面上慢慢冻结，形成一层薄薄的新冰，踩上去“咯吱”作响。

大伙儿终于松了口气，纷纷瘫坐在冰面上休息，每个人都浑身是汗，汗水浸湿了衣服，又被寒气冻得发硬，难受极了。

稍作休整后，众人登上了龟甲舟，刚一踏上船身，就感觉到一股淡淡的暖意从龟甲内部传来，像泡在温水里似的，驱散了身上的寒气，连冻僵的手指都慢慢恢复了知觉。

这时众人才发现，这龟甲舟果然别有洞天，龟甲内侧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纹路，线条古朴流畅，带着远古的韵味，与之前在青龙山、赤焰矶见过的纹路都不同，是一只神龟与灵蛇相互缠绕的图案，正是四象中的玄武图腾，图腾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灵气。

苏旭的目光一向锐利，上船后没一会儿，就注意到墨老挽起的袖口下，露出一块巴掌大的胎记，形状像一条蜷缩的灵蛇，颜色深得发黑，与龟甲上的蛇纹隐隐呼应，纹路的走向都一模一样。

他心中一动，指着龟甲上的纹路，语气带着几分好奇地问道：“墨前辈，您这龟甲上刻的是玄武纹路吧？还有您手臂上这蛇形胎记，看着绝非寻常，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他这话一出，众人都好奇地看了过去，连一直沉默寡言的云霄都微微颔首，显然他早就注意到了这两处异常，只是没开口询问。

墨翡闻言，放下手中的船桨，抬手摸了摸手臂上的胎记，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露出一丝苦涩又带着释然的笑容，他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小伙子倒是眼尖，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不瞒你们说，我的祖辈是玄武后裔，身负龟蛇合一的血脉，这胎记就是血脉的象征。我们墨家世世代代守在这玄冰渊，就是用自身的血脉滋养暗河的灵脉，维持着这里的生态平衡，不让底下的煞气往上涌，也不让封印在冻土里的邪物苏醒。”

他指了指蜷缩在船角的黑蛇，眼神变得温柔起来：“这灵蛇名叫玄玄，是我们墨家世代相传的灵物，也是玄武灵脉的一部分，跟我的血脉紧密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它陪着我已经有几十年了，以前可是精神得很，能独自对付一头雪山狼。”

大伙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黑蛇蜷缩成一团，鳞片灰蒙蒙的，失去了之前战斗时的光泽，连眼睛都半睁半闭着，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胸口的起伏也十分缓慢，跟刚才在冰面上迅猛杀敌的模样判若两蛇，让人看了都觉得心疼。

“可这末法时代一来，天地间的灵气越来越稀薄，像被抽干了似的。”

墨翡的声音沉了下去，眼神里满是无奈和焦虑，“我的血脉之力也跟着越来越弱，年轻时能轻易驱散的煞气，现在拼尽全力都只能暂时压制，连带着玄玄也日渐萎靡，精神越来越差。”

“暗河的灵脉得不到足够的滋养，开始慢慢结冰，水流也越来越缓。暗河一冻，底下的煞气就没了压制，一个劲地往上冒，那些冰尸就是被煞气浸染的尸体变的。再这么下去，不出半年，冻土层里封印的远古邪物就要醒了，那东西要是出来，别说这玄冰渊，整个北海沿岸的城镇村落，都会被它变成一片死地，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