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白芒斩断禁卫长刀去势不减,径直穿透两人胸膛。
唰唰唰——
又是数道白芒划破夜空。
眼前瞬间绽放出一片猩红血光!
墨鸦手起刀落,无情地收割着王宫禁卫的生命。
突然,两人同时身形一顿。
白凤轻叹:又是你赢了......
墨鸦嘴角微扬,目光却不自觉地望向远方。
他隐约捕捉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该走了,现在的我们还不是他的对手。
这样的人,需要先生亲自处理。
白凤沉默颔首,两人对视一瞬,身形骤然消失在原地。
站住!
长安君瞬息而至,却只看见一黑一白两道残影掠过宫墙。
惊人的速度!
即使是神话四重的强者,也不禁为这份速度感到震惊。
这两人分明未达神话境界,身法却已超越寻常二重天强者!
能拥有如此造诣的,普天之下只有那对搭档——韩国时期就名震天下的墨鸦与白凤!
长安君神色凝重,事关那位先生,必须慎之又慎。
他没有选择追击,转身查看满地 ** 后,立即赶往寝宫。
刚至殿外,一声凄厉惨叫骤然传出。
推开宫门,只见君王最宠爱的妃子倒在血泊中,玉颈处触目惊心的伤口仍在汩汩流血。
内室传来兵刃交击之声。
长安君破门而入,目眦欲裂地看着一个踉跄青年正持刀劈向君王!
逆贼!
怒吼声中,青年猛然惊醒。
当他看清眼前铠甲破碎、嘴角溢血的君王时,顿时面如死灰。
我怎么会......
话音未落,背后已传来凌厉掌风。
受死!
长安君含怒出手,排山倒海的掌劲轰向青年背心。
当看清年轻人的面容时,他神色骤变,急忙收回掌中九成力道。
即便如此,年轻人仍被这一掌击飞数丈之远。
砰!
沉重的坠地声中,少原君已然昏死过去。
** 踉跄起身,怒指年轻人厉喝:“杀!给本王诛了这逆贼!”
——
长安君望着地上生死不明的少原君,眉间闪过犹疑。
“还不动手?!”
** 厉声催促,全然失了君王威仪,“此贼意图弑君!”
“可他毕竟是平原君幼子......”
** 自然知晓这层关系——按宗族辈分,少原君还是他的堂弟。
但此刻怒火已吞噬理智:“寡人只知他持剑行刺!”
言罢竟要俯身拾剑。
“王上三思!”
长安君疾步阻拦。
区区少原君不足为惧,但其父平原君乃当朝丞相。
若因此事使君臣生隙,赵国必生动荡。
“纵其罪当诛,也请念及平原君劳苦功高......此事恐有隐情!”
这番话终让 ** 冷静几分。
权衡利害后,他松开剑柄,扯下破碎战甲喝道:“彻查!寡人要 ** !”
长安君望向少原君的目光愈发凝重——此人注定难逃一死。
——
消息传至平原君府邸时,这位权倾朝野的重臣如遭雷击。
“你...再说一遍?”
他拽住颤抖的宫人衣襟。
“少、少原君重伤入狱...现押于天牢......”
平原君踉跄后退,心口绞痛难当。
他瞬间洞悉 ** :儿子必是中了韩辰党羽的圈套!无论是否受人挑唆,刺杀君王的罪名已断送所有生机——赵 ** 室的尊严,需以鲜血扞卫。
平原君踉跄扶住桌沿,勉强稳住身形。
他疲倦地挥手示意:下去吧,本君即刻入宫向王上请罪......
小宦官如蒙大赦,待逃出相府门槛,才惊觉中衣已被冷汗浸透。
我儿...我儿啊...平原君失神呢喃。
突然他挺直脊梁,刻骨恨意竟压过了浑身剧痛。
韩辰!定要你血债血偿!那双浑浊的眼中翻涌着淬毒的怨愤。
案上器物被他猛然扫落,青铜器皿在青石地面撞出清脆哀鸣。
不多时,相府的朱漆大门洞开,平原君的车驾驶向王城。
谁都不曾留意,街角酒肆二楼,赵纵正俯视着远去的车驾。
他轻叩茶盏对田蜜道:走,趁此时机去相府取先生要的东西。
田蜜默然起身。
尽管各方势力皆知赵纵已效忠韩辰,但在这群权贵眼中,他不过是随时可以碾死的蝼蚁。
相府守卫认得这位常伴少原君的宾客,目光只在田蜜曼妙身姿上流连,便放他们入了府门。
赵纵很快在偏厅寻得那尊布满铜绿的方鼎。
离开时他紧攥包裹,指节因亢奋微微发白——这樽古器承载着他 ** 门楣的全部希冀。
王宫深处,平原君正伏跪在丹墀之下。
即便身为王叔,君臣大义永远凌驾血脉亲情。
求王上允老臣将功折罪。
他声音平板如水。
** 凝视这位骤然苍老的宗亲,良久方道:王室颜面重于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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