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没钱装修,还是保持低调为好。
前院轧钢厂的房子清空后上交了,中院的屋子以一元象征价租给秦淮茹家。
买下二进四合院的消息如炸雷般传开。
就像发现邻居竟是堪比牛风的富豪,只剩羡慕与敬畏。
搬新家时傻媳妇仍如梦游,虽知丈夫能干,却未料到这般能耐。
随即又为家务发愁:这么多房间天天打扫,累死人!
傻呀!平时整理自住区域就行!过几天回你老家,看有没有亲戚愿来做保姆。
等政策松动再帮她们找工作。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顺便接爸妈来住几天!
好主意!木嘛!哥哥真好!孩子们早撒欢跑遍每个角落,乐不可支。
校长,我想请假,这是申请。
黄三藏递上纸条呵着寒气,年末的京城格外冷。
请假找系主任!这种小事也找我?
您再看看。
一年?!愈发不像话!不想干了?
哪能啊!特殊情况——有位大领导派我去港城执行秘密任务!他只能搬出这挡箭牌。
停!少拿领导唬我!
不敢!还能顺路完成剩余教材。
当真?若骗我......老校长将信将疑,又不便核实。
这次出差这么久?连春节都在外头!大领导怎么非找你?妻子叠着衣服抱怨。
港城暖和,带秋衣就行。
领导信任嘛!下回换别人去。
他继续编着说辞。
你不在家,我带着孩子住这么大屋子怕得很。
让秦姐搬来陪你。
现在不是有表妹帮忙带孩子吗?
农闲时接岳父岳母来住,哥哥嫂嫂、姐姐姐夫也都来燕都玩玩,如今分田到户更自由了,咱家宽敞得很!
我和棒梗打过招呼,他在这片当片警,有空就会过来转转。
真的?能让家人长住吗?
当然!我可不是小气人,热闹才好呢!
这里!黄三藏提着皮箱走出站台,早已换下厚棉衣,港城仍是一派秋色。
此番周折前来,为的是谋一桩大富贵。
怎么突然来港城?想我了?娄晓娥在车里含笑问道。
是啊!木嘛!
当真?没别的事?
回家细说,专心开车。
什么?贷款两百万炒股?我不同意!你向来反对炒股,家里的教训还不够?
听我说,这次真有 ** 消息!
哪个炒股的没 ** 消息?娄晓娥不以为然。
黄三藏暗忖她已免疫,想必听惯父兄的忽悠,这下可难办了。
我认识的那位大领导,消息就是从他那得的。
只得再祭出挡箭牌。
当真?大领导也管不到港城啊!
千真万确!是听他和港城分社的人谈话。
钱在我眼皮底下运作,跑不了的。
这富贵机不可失,我的判断何时错过?就当借我的,这就打借条!
他认真写下借款字据。
好吧,何时要?贷多久?
见他决心已定,娄晓娥转念一想:横竖这钱财本是他帮着挣的,若真亏了,或许婚事反倒好商量。
越快越好,期限一年。
黄三藏盯上的是*宁集团诈骗案——从83年立案到结案耗时十七载,诉讼费逾两亿。
后世求学时此案刚了结,记忆犹新。
其老板将于80年上半年以三亿港元收购**上市公司,经庄家操盘,股价将从1元飙至17.9元。
如今提前布局购入**股票,两百万不多不少,既不会引发变故,当下本金也有限。
他虽佩服那些十倍杠杆玩期指狂赚数亿的金融巨鳄,却深知市场瞬息万变,暴涨暴跌间暗藏爆仓风险。
凡人如他,捡些漏便是。
不消几日,娄晓娥便办妥贷款——她名下优质物业令银行巴不得多放款。
黄三藏对股票一窍不通,幸好有娄哥这个老股民指点。
他们乔装后来到交易所,经纪人热情推荐优质股。
黄三藏直接要买200万**股票,等涨到13元抛售。
经纪人看他的眼神像看疯子,这分明是支垃圾股。
娄哥急得直跺脚,娄晓娥却无所谓,亏光钱就能永远拴住他了。
签完合同,黄三藏钻进港中大图书馆写《钱币战争》,直到传来*宁收购成功的消息。
他天天派娄哥去打探股价,自己躲在屋里看报纸。
股价逼近13元时,夫妻俩再次乔装现身。
经纪人现在把他当股神,劝他继续持有。
黄三藏坚持抛售,最终净赚2352万。
娄哥追着他要 ** 消息,他只好敷衍说:长期持有季宝成股票。
娄晓娥心思也变了,当初盼着他亏钱,现在反而庆幸他成功。
两天后,黄三藏还清所有欠款,把存折塞给娄晓娥:这钱留给儿子,难道真要老公吃软饭?
“想吃就吃吧!”
娄晓娥笑着接受了。
娄家父母,尤其是娄母,对黄三藏的态度悄然转变。
从前那种居高临下的目光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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