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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舆渡阳:鬼修契房成仙录 第34章 阴阳涧的召唤

作者:李似清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2-18 17:18:25

问道殿内的白光是温润的,并不刺眼,却带着一种穿透表象、直抵本质的力量。沈砚、阿蛊、铃央三人依次踏入其中,身影便被那片柔和而深邃的光芒吞没。

过程比预想的短暂,也更为……平淡。

没有想象中的激烈对抗,没有心神被彻底剖析的剧痛,更没有幻象丛生的考验。沈砚只觉得自己仿佛浸泡在一片温暖的灵液中,意识变得极其清醒而客观,过往的许多记忆碎片——南疆的冒险、与阿蛊的相识、古禁地的博弈、大比中的战斗、乃至与云尘长老那番关于天道系统的惊人对话——都如同流水般自然浮现,却又仿佛隔着一层透明的琉璃,清晰可见,却不再带有当时强烈的情绪色彩。

他能感觉到,一股宏大、古老、公正而略显“机械”的意念,如同精密的光束,扫过这些记忆,重点在于辨识其中是否含有对天衍宗的恶意、对正道的背离、以及与往生盟等邪魔势力的实质性勾结。对于他那些“离经叛道”的感悟和力量来源,这股意念似乎更多是“记录”与“评估”,而非简单的“审判”或“否定”。

他心中关于“天道系统”、“优质资产”的想法,如同最深处的潜流,并未主动涌出,却似乎也被那光束的边缘轻轻掠过,引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问心镜并未对此作出激烈反应,只是那镜面的光芒似乎微微闪烁了一下,仿佛遇到了一个逻辑略微超出常规预设的“数据包”。

片刻之后,光芒收敛。

三人发现自己依旧站在问道殿内,殿内空旷古朴,唯有中央悬着那面古朴的铜镜。镜面依旧模糊,但仔细看去,似乎比之前清晰了一分,隐约能映出三人的身影,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失真感。

铃央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中的迷茫却似乎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经历洗礼后的沉静与反思。问心镜照见了她对宗门绝对的忠诚,也照见了她因沈砚和南疆见闻而产生的道心动摇与困惑。镜子没有给出答案,却让她看到了自己内心矛盾的真实图景,这本身便是一种澄清与解脱——她并非背叛了信仰,而是在探索信仰更复杂的维度。

阿蛊则是长长舒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问心镜对她的“扫描”相对简单,主要确认她对沈砚的助力出于报恩与共同目标,其蛊术本源虽异,却无主动害人之心,且对天衍宗暂无敌意。金蚕蛊的存在被感知到了,但问心镜似乎将其归类为一种特殊的“生命契约力量”,并未直接判定为邪恶。这让她悬着的心放下大半。

沈砚感受着体内并无异样,与鸿蒙阴阳舟、与那一丝有序鬼力的联系依旧稳固。他知道,自己通过了这次基础的“身份验证”和“安全扫描”。至于自己那些更深层次的想法,问心镜或许有所察觉,但只要不表现为对宗门的直接危害或与邪魔勾结,它便不会触发更严厉的“处置程序”。这验证了他之前的猜测——问心镜,更像是系统的一个“基础杀毒软件”或“权限验证工具”,而非全知全能的“管理员”。

殿门再次打开,云尘长老站在门外,面色平静地看着他们。

“问心镜已验明,沈砚、阿蛊,你二人心向正道,虽行止有异,然无背逆勾结之实。此前诸般嫌疑,可暂予澄清。”云尘长老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前回荡,“铃央,你恪尽职守,道心虽有波折,然本心不移,甚好。”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沈砚身上,多了几分深意:“沈砚,你既已恢复内门弟子身份,阿蛊亦得客卿之位,便当遵守门规,精进修行。宗门正值多事之秋,‘玄元并脉’在即,望你好自为之,莫负……自身之道。”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很轻,却意味深长。

沈砚与阿蛊、铃央一同躬身行礼:“谨遵长老教诲。”

离开问道殿所在的断崖,返回分配给沈砚的独立小院途中,阿蛊几次欲言又止。直到进入小院,启动隔音禁制,她才忍不住开口:“沈师兄,刚才在殿里,我眉心的金蚕本源……好像动了一下,很轻微,但和以往不同。”

沈砚眉头微挑:“哦?仔细说说。”

阿蛊闭上眼,细细感应了片刻,道:“不是躁动,也不是渴望吞噬,更像是一种……感应?或者说,共鸣?就在问心镜光芒笼罩我们的时候,金蚕本源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传来一丝极其微弱、却带着古老召唤意味的悸动。那感觉……仿佛在遥远的地方,有什么与它同源,或者能补益它、平衡它的东西,正在散发波动。”

沈砚神色一肃。金蚕蛊乃是南疆传说中的至尊蛊虫之一,至阳至刚,本源霸道。阿蛊一直以温和灵气蕴养,虽暂时平衡,但隐患未除。如今竟有东西能引动其本源感应?

“能感知到方向吗?”沈砚问。

阿蛊再次闭目凝神,眉心那点金芒微微闪烁。这一次,她尝试以金蚕本源那丝悸动为引,结合自身蛊术的感知,向冥冥之中探寻。片刻后,她睁开眼睛,指向西北方向:“很模糊,但大致是那个方向……距离似乎非常遥远,中间隔着无数山川河岳、甚至可能还有空间阻隔。但那种召唤感……很奇特,并非单一的力量吸引,更像是……阴阳交汇、生死轮转之地散发的某种‘本源韵律’,恰好与金蚕本源中那一点至阳核心,形成了某种互补的共鸣。”

“阴阳交汇?生死轮转?”沈砚心中一动,识海中鸿蒙阴阳舟的虚影微微震颤,仿佛也被这个描述触动。他回想起云尘长老提及的鬼仙之道,以及自己关于天道规则的猜想。阴阳、生死,这些对立统一的规则,莫非在世间某些特殊地点,有着具象化的显现?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感觉吗?关于那召唤之地的?”沈砚追问。

阿蛊蹙眉思索:“很模糊……但我似乎‘听’到……不,是金蚕本源传递来一种类似于……水流激荡、却又寂静无声的意象?还有……光与暗交织,生机与死寂并存……非常矛盾,却又和谐统一。金蚕本源传来的不是渴望吞噬的贪婪,而是……一种想要靠近、想要融入其中、寻求‘圆满’或‘平衡’的微妙意愿。”

水流激荡又寂静无声?光暗交织,生死并存?沈砚脑海中飞速搜索着相关的典籍记载或传闻。天衍宗藏书浩如烟海,他虽未及尽览,但在阅览关于天地奇地、规则异象的记载时,似乎见过类似的描述。

“阴阳涧……”沈砚缓缓吐出三个字,眼神变得深邃起来,“若我所记不差,宗门古籍《奇地志异》残篇中曾提及,在中州西北极远之地,毗邻‘无尽冰原’与‘地火魔渊’交界处,有一处天地自生的奇异所在,名曰‘阴阳涧’。传闻那里是天地阴阳二气交汇、清浊分流、甚至生死规则显化之节点。涧中并非寻常水流,而是由至阴至阳的灵粹交融形成的‘混沌灵流’,看似平静,实则内蕴无穷造化与毁灭之力,寻常生灵靠近即被同化或撕裂。更有传说,那里是上古某位参悟生死大道的大能陨落后,道韵与天地规则结合所化,隐藏着关于‘生死转换’、‘阴阳互济’的无上奥秘。”

他看着阿蛊:“你感知到的‘水流激荡又寂静无声’、‘光暗交织、生死并存’,与古籍中对阴阳涧的描述,颇有几分神似。而金蚕蛊至阳至刚,若真有阴阳涧这等蕴含先天阴阳造化之力的地方,其本源与之产生共鸣,寻求平衡与补益,倒也说得通。”

阿蛊眼睛一亮,随即又浮现忧色:“若真是那等传说中的凶险之地……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恐怕……”

“危险与机遇并存。”沈砚沉吟道,“金蚕蛊的隐患始终要解决,阴阳涧或许是一个契机。更重要的是……”

他走到窗边,望向西北方向的天空,目光仿佛穿透了重重楼阁与远山。“我刚刚对云尘长老言及,欲成‘优质资产’,需融汇理解更多规则。阴阳、生死,乃天地至则。阴阳涧若真是这类规则的显化之地,对我参悟契约之道的更高层次——建立更宏大、更本质的‘规则契约’,乃至触摸那渺茫的鬼仙之道边缘,或许有着无可估量的价值。”

他回想起自己那句“灭世大劫不过是天道在清理坏账”,以及想要成为“系统优质资产”的决心。要真正理解乃至在未来可能的“系统清理”中保全自身甚至发挥作用,就必须深入理解构成这个“系统”的最基础、最核心的规则代码。阴阳、生死,无疑是其中最关键的部分。

“可是……”阿蛊依然担忧,“那样的地方,恐怕非但凶险,更可能早已被某些强大势力或存在占据,或者本身就有极其严苛的进入条件。我们如何能去?即便去了,又如何应对?”

沈砚转过身,眼中闪烁着智慧与决断的光芒:“阿蛊,你可知下棋之道,尤其是与远超自己的对手对弈时,第一要诀是什么?”

阿蛊茫然摇头。

沈砚缓缓道:“与天对弈,第一步,不是想着如何战胜它,如何钻它的空子,而是——承认棋盘本就是它的,规则本就是它定的。”

他顿了顿,解释道:“阴阳涧,是天地规则自然形成的‘棋盘’一角。其中的阴阳流转、生死轮替,是既定的‘棋局规则’。我们若要进入其中,寻得机缘,首先要做的,不是去对抗这些规则,妄想以力破之——那是以卵击石。而是要承认这些规则的存在与权威,然后,去观察它、理解它、适应它,最后,尝试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找到属于自己的落子点,甚至……引导局部棋势向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

“这便是我契约之道的延伸。”沈砚目光灼灼,“与天地规则订立‘临时通行契约’或‘有限探索契约’。不是强行闯入,而是以自身对规则的些许理解与契合度(比如金蚕蛊的共鸣,比如我的阴阳之道和契约亲和),向那片区域的‘规则意志’(如果有的话)或‘规则场域’本身,发出‘申请’或‘建立连接’的意向。表达我们并非破坏者,而是‘观察学习者’、‘规则契合者’,甚至是‘潜在补益者’(金蚕蛊寻求平衡,本身也是对阴阳涧某种规则状态的‘需求反馈’)。”

“若能获得‘入场许可’(哪怕只是最低限度的容忍),我们便有了在规则框架内活动的资格。进入之后,更要步步为营,以契约视角洞察环境中的规则脉络与‘安全路径’、‘资源节点’,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收获。同时,随时准备根据规则变化,调整自己的‘行为契约’。”

阿蛊听得似懂非懂,但核心意思明白了:不能硬闯,要“讲道理”,按照那里的“规矩”来。

“但这需要极其精微的规则感知与契约构建能力,而且……风险依然巨大。”阿蛊道。

“我知道。”沈砚点头,“所以,这并非立即要执行的计划。我们需要准备。首先,我要进一步巩固修为,尤其是深化对阴阳规则和契约之道的理解,尝试构建更稳定、更具说服力的‘规则沟通契约’模型。其次,你需要继续以温和方式蕴养金蚕蛊,加深与它的联系,或许能通过它,更清晰地感知阴阳涧的‘召唤韵律’,甚至与之建立更微弱的‘共鸣通道’,为日后‘申请入场’积累‘信用’。”

他走到院中石桌前坐下,取出一枚空白玉简,开始以神识刻录:“此外,我们需要收集更多关于阴阳涧的确切信息。天衍宗藏书阁或许还有更多残篇,凌霄宗剑坪那边的典籍可能也有相关记载(毕竟涉及生死剑意)。‘玄元并脉’启动在即,这或许是我们接触两宗更隐秘典籍的机会。同时,也要留意宗门任务或外界传闻,看是否有与西北之地、阴阳生死相关的线索或任务出现,可以作为我们日后前往的掩护或助力。”

他的思路清晰而缜密,将一次看似冒险冲动的召唤感应,分解成了可执行的、循序渐进的长期计划。这不仅仅是寻找解决金蚕蛊隐患的方法,更是他践行自身之道、探索世界本质的关键一步。

阿蛊看着沈砚专注规划的身影,心中的担忧渐渐被一种坚定的信任所取代。沈师兄总是这样,能在最复杂的情势中,找到清晰的前进路径。

“那……铃央师姐那边?”阿蛊忽然想起,“她似乎……也有些不同了。问心镜之后,她看我们的眼神,少了很多敌意。”

沈砚手上动作微顿,点了点头:“铃央的道心正在经历重塑。她对‘正道’的理解,不再那么绝对和僵化。这或许是件好事。未来若我们真要去阴阳涧,宗门内多一个理解者,总比多一个反对者好。不过,此事暂时不宜与她详说,毕竟牵扯太大,她的立场也未完全明晰。”

接下来的日子,沈砚与阿蛊进入了紧张的“赛前准备”阶段,只不过目标并非大比,而是那遥不可及的阴阳涧。

沈砚深居简出,大部分时间都在小院中静修。他反复揣摩鸿蒙阴阳舟中蕴含的阴阳平衡之道,结合从古禁地解析出的规则架构,尝试构建更复杂、更具包容性的契约符文。他尤其专注于“环境适应性契约”和“规则共鸣契约”的模拟,想象着如何与一个庞大、古老、可能充满排斥性的规则场域进行初步“对话”。

阿蛊则更加用心地培育她的辅助蛊虫,特别是那些对能量波动、规则韵律异常敏感的品种。她尝试引导金蚕本源,在不引发反噬的前提下,更清晰地捕捉那来自西北方向的微弱召唤,并记录其波动的规律与特性。她发现,在子夜阴阳交替、或自身心境极度宁和时,那种感应会稍微清晰一丝。

与此同时,天衍宗与凌霄宗“玄元并脉”的进程,正式拉开了帷幕。两宗之间那道无形的壁垒被打破,弟子们开始小心翼翼地接触、交流。沈砚作为内门大比的风云人物,自然也受到了不少关注,其中不乏来自凌霄宗弟子的好奇与审视。他利用身份便利,以“增广见闻、参悟剑理”为由,申请进入凌霄宗部分对外开放的藏经区域,果然找到了一些关于西北险地、生死秘境、以及上古剑修淬炼生死剑意的零星记载,与阴阳涧的传闻相互印证,收获不小。

他也留意到,铃央的身影开始频繁出现在两宗交流的场合,她似乎主动承担起部分协调工作,神情依旧清冷,但处理事务却比以往多了几分圆融与变通,不再那么非黑即白。

这一日,沈砚正在院中推演一个复杂的“阴阳桥接契约”模型,试图模拟如何以自身为中介,平衡两种极端对立的规则力量。忽然,他心有所感,停下了手中的灵光。

阿蛊也从屋内走出,眉心金芒微闪,低声道:“沈师兄,那召唤……好像变强了一点点?虽然还是极其微弱,但……更清晰了,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遥远的地方……‘苏醒’?或者说,某个周期性的‘窗口’正在接近?”

沈砚目光一凝。金蚕蛊的感应变化,或许并非偶然。天地规则运转有其周期,阴阳涧那等奇地,其规则显化或“开放”程度,很可能也随着天地气机变化而波动。

“与天对弈,需观天时。”沈砚望向西北,眼神越发坚定,“棋盘已现,规则渐明。我们需加快准备了。下一次感应强烈时,或许便是我们尝试与那‘棋盘’建立初步‘连接’之时。”

他心中默默补充道:承认棋盘属于天,并非屈服,而是为了更清楚地看清棋局,找到落子的位置。他要下的,不是叛逆的棋子,而是……成为棋盘上一个新的、稳固的、甚至能反过来影响局部规则的“活眼”。

阴阳涧的召唤,如同命运投下的石子,在他心湖中激起的,不仅是冒险的涟漪,更是向那至高“棋手”与恢弘“棋局”,迈出的探寻与对话的第一步。

道途漫漫,规则如网。而他,已执起以“理解”与“契约”锻造的棋子,准备在这名为“天道”的无穷棋盘上,落下属于自己的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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