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公主的家庭教师是缚命司契 第340章 红月之下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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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面具，卸下枷锁......真实的自我得以释放......那才是狩猎的真谛......”】

【“当面孔被遮蔽，人类才会展露灵魂深处最无拘无束的残暴......那施加于同类的痛苦，如同咆哮的钟声，响彻灵魂的殿堂......”】

【“而平日里那些微不足道的焦虑与恐慌......相比之下，不过是角落里窃窃的私语......”】

声音充满了对所谓“释放”的病态推崇。

几乎在声音响起的同时，圆形厅堂周围的阴影中，缓缓浮现出数个模糊的身影。

它们并非之前遇到的怪物，而是......人形。

它们穿着破烂不堪、依稀能看出曾经华丽的衣物，脸上，赫然戴着与展示柜中类似的各种面具。

依稀可见它们“生前”的习惯。

这些“面具仆从”动作僵硬，手中握着生锈的刀剑、斧头，或是干脆就用尖锐的利爪作为武器。

它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沉默地、带着一种冰冷的杀意，从四面八方向两人包围过来。

面具后的眼睛空洞无神，却又仿佛燃烧着被扭曲的狂热。

“看来，‘主人’想让我们也体验一下他所谓的‘真谛’。”

诚司冷笑一声，将地狱犬核心挂在腰间，空出的手拔出了猎刀和短铳。

尤利娅端起步枪，瞄准了一个戴着纯白瓷面具、动作最快的仆从。

“我对扮演他剧本里的角色没兴趣，你有什么好计划么？”

“如果你没兴趣，那我会快点结束这一切。”

枪声打破了厅堂的死寂。

“砰！”

子弹精准地命中那个白瓷面具仆从的胸口，它踉跄了一下，但并未倒下。

反而以一种更扭曲的姿态继续冲来！

子弹似乎对它的效果有限！

“瞄准头部！或者破坏面具！”

诚司喊道，同时短铳轰鸣，将一个试图从侧翼靠近的、戴着羽毛面具的仆从轰得倒飞出去。

它脸上的面具应声碎裂，露出下面干瘪溃烂、非人般的面孔，那仆从也随之瘫软下去。

有效。

尤利娅立刻调整策略，步枪连续射击！

“砰！砰！砰！”

瓷面具碎裂，黄铜面具凹陷，华丽的假面崩飞......

随着面具的破坏，那些仆从如同被切断了提线的木偶，纷纷倒地，化为尘埃或扭曲的残骸。

然而，这些仆从的数量似乎源源不断，从阴影中不断涌出。

而且，随着战斗的持续，尤利娅感到一种奇异的影响开始侵蚀她的心智。

她仿佛能听到，那些破碎的面具在无声地尖啸，传递着它们主人生前最深的恐惧、最扭曲的**、最残忍的暴行片段。

那些被面具释放出的、**裸的恶意与残暴，如同无形的潮水，冲击着她的意识。

痛苦确实如同洪钟轰鸣，震得她灵魂发颤。

而她自己内心的冷静，在这些放大的极端情绪面前，确实显得微不足道，如同蚊蚋私语。

这感觉令人作呕，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吸引力，诱惑着人去认同，去“释放”。

“尤利娅。”

诚司的声音如同冰水浇头，将尤利娅从那种危险的共感边缘拉了回来。

她回头一看，诚司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他的眼神依旧清明冷静，动作没有丝毫紊乱，猎刀和短铳高效地收割着靠近的仆从。

“他在用这些残留的东西污染我们！别被同化！”

尤利娅猛地咬了一下舌尖，尖锐的痛感让她彻底清醒。

她不再去“听”那些无形的嚎叫，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瞄准、射击、换弹、再射击的机械循环中。

她的眼神重新变得如同手术刀般冰冷锐利，将那些涌来的恶意与它们的承载者一同“清除”。

战斗激烈而短暂。

当最后一个戴着痛苦人脸黄铜面具的仆被诚司用猎刀撬开面具、化为飞灰后，圆形厅堂终于暂时恢复了寂静。

地上只剩下破碎的面具和正在消散的黑色尘埃。

两人微微喘息着，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除了物理手段，精神手段更加隐蔽而致命。

“这些面具......收集并放大了佩戴者的负面情绪和黑暗**，”

尤利娅看着满地的碎片。

“‘主人’狩猎这些？还是......他用这些来维持这个领域的某种特性？”

“更可能两者皆是。”

诚司踢开脚边一个碎裂的面具。

“痛苦与**是书卷的食粮，而纯粹的、无道德的狩猎，则是他用来取悦自己、感受‘巅峰’的烈酒。”

他抬起头，目光投向圆形厅堂另一端，那里有一扇更加厚重、雕刻着复杂荆棘与倒吊之人图案的双开黑铁大门。

门缝中，隐隐透出更加深沉、更加不祥的气息。

“看来，正主就在那后面了。”

诚司说道，声音第一次表现出确定。

尤利娅默默跟在他的身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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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扇雕刻着荆棘与倒吊之人的黑铁大门，沉重得超乎想象。

诚司和尤利娅合力，才在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将其缓缓推开一道可供人通过的缝隙。

门后的景象，让即便是早有心理准备的两人，也瞬间屏住了呼吸。

预想中的奢华厅堂或阴森祭坛并未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比广袤、荒凉、死寂的......城市废墟。

天空依旧是那片压抑的暗红，血月高悬，但比外面看到的更加巨大，仿佛触手可及。

脚下不再是庄园的地板，而是龟裂的、铺着残破石板和瓦砾的街道。四周，是无数倒塌、烧焦、只剩下骨架的建筑残骸，扭曲的钢筋如同巨兽的肋骨刺向天空。

焦黑的墙壁上布满了弹孔和爆炸留下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硝烟、铁锈和......陈年血污混合的刺鼻气味。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庄园内部，而是一个被整个搬进异度空间的、经历过惨烈战争的都市残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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