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公主的家庭教师是缚命司契 第19章 幻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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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走向主塔时，注意到城堡内的气氛有些异常。

“雾中潜行者”们比往常更加躁动不安，它们移动的速度稍快，头部的斑块浮现和消失的频率也更高。

甚至灰雾本身也似乎更加浓稠，流动的模式有了微妙变化。

艾莉丝加快脚步登上主塔。

站在露台上，她立即发现了问题所在——墙外的黑雾异常活跃，不再是平时那种无序的涌动，而是形成了某种漩涡，中心正对城堡主塔。

她眯起眼睛，试图看清漩涡中心有什么。

忽然，一道金红色的光芒刺破黑雾，如同黑暗中燃起的火焰。

光芒越来越强，逐渐凝聚成一个人形。

艾莉丝下意识地退步。

这不是寻常现象，前所未有。

金红色的人形穿过黑雾，轻松越过边界屏障，落在露台的另一端。

光芒渐渐消退，显现出一个女人的轮廓。

金红的色彩环绕于一张单眼的面具周遭。

似乎只有单手。

暴露的独眼下埋藏着静止的狂怒。

艾莉丝感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但很快将其压制。

她上前一步，声音冷如寒冰：“你是谁？为何突破边界？”

金红色女子发出一声怪诞的狂笑：“突破？这边界对我来说形同虚设，艾莉丝。我只是回家了而已。”

艾莉丝瞳孔微缩。

对方知道她的名字。

“这里不是任何人的家。说明你的来意，否则我会强制驱逐你。”

女子歪着头，燃烧的双眼打量着艾莉丝：“你还是老样子，冷得像这些石头。但你曾经还是有过温度的，不是吗？尽管短暂。”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哦，你明白。”

女子向前走了一步，她的移动方式很奇怪，像是同时在水下和火上行走。

“你选择遗忘，因为那样更容易。但我没有那个奢侈。”

艾莉丝感到一阵头痛，某些记忆碎片试图突破封锁。

她强行将自己拉回现实：“立即离开。”

“我会走的，”

女子说，声音突然变得危险而低沉。

“但首先，把司的那部分交出来。”

司？

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试图打开艾莉丝脑海中一扇紧锁的门。

她感到一阵眩晕，但迅速稳定下来。

无论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都与她无关。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东西。最后的警告：离开。”

金红色的家伙——澪夜，艾莉丝莫名地知道这个名字——笑了。

那笑声中再没有任何欢愉，只有痛苦和疯狂：“你把他藏起来了，我知道。你无法忍受失去他，所以你把他藏在这个...这个纪念馆里。但我需要他，艾莉丝。我需要他的一部分，只要一小部分，就能...”

澪夜没有说完，因为她突然冲向艾莉丝，完好的右手化作一道金红色的利刃。

艾莉丝反应极快，侧身躲过攻击，同时挥手召唤出一道冰墙隔在两人之间。

澪夜的右手击穿冰墙，但速度稍减，让艾莉丝有机会后退拉开距离。

从灰雾中浮现出数个冰结的造物，它们的形态开始变化，肢体延长变成锋利的刀刃，向澪夜扑去。

澪夜嗤笑一声，金红色的光芒爆发，靠近的造物瞬间汽化消失。

“这些玩具挡不住我，艾莉丝。你心知肚明。”

艾莉丝没有回答。

不再是单纯的冰冻，而是如同冻结时间的熵减牢笼。

澪夜周身燃起金红色火焰，冰晶未近身就蒸发成雾气。

她轻松挣脱熵减的监牢，一步步走向艾莉丝：“你变强了，艾莉丝。但这些还不够。你没有我这样的...决心。”

澪夜低吼一声，火焰从她的周身炸开。

那不再是普通的火，而是概念的熵增：万物的秩序被强行打破，倾向于混乱与衰败。

墙壁上的壁画扭曲剥落，石柱龟裂，灰白的雾气都开始翻涌，像被搅乱的河流。

艾莉丝的眼眸骤然收缩。

冰蓝色光芒从她全身迸射，她的呼吸短促，却坚定。

“——静止。”

寒气涌出，覆盖了整条甬道。

正在崩解的石柱重新凝固，剥落的壁画瞬间被冰封，裂纹被冻结在扩散的瞬间。连翻涌的雾气都停滞，仿佛一幅静止的画卷。

她否定了混乱，否定了衰败，强行把世界固定在“未曾崩溃”的状态。

“你的决心看起来更像是疯狂。”

艾莉丝冷声道，不再收手。

整个露台温度骤降，数层白霜覆盖了石栏和地面。

澪夜的速度明显变慢，金红色的光芒也不如先前耀眼。

艾莉丝注意到她的状态极不稳定，那些身体上裂痕似乎在不断扩大。

“疯狂？”

澪夜苦笑，声音突然变得疲惫。

“也许是吧。失去他确实会让我疯狂。但你...你只是把自己冰封起来，假装从未遇见，从未失去。”

失去？艾莉丝心中一震。

这个词感觉如此陌生，却又引起某种深藏的共鸣。

她强行压下情绪的波动，加大了力量。

澪夜终于被完全冻结在原地，金红色的光芒被厚厚的冰层封住，只隐约可见。

艾莉丝走近冰雕，看着其中模糊的人形。

“你守着这些空壳做什么？”

澪夜低笑，声音像熄灭的炭火发出的噼啪声。

“我会回来的，”

声音直接传入艾莉丝脑海，尽管她的嘴唇已经被冻住。

“明日，后日，直到你交出他。你无法永远困住我。”

然后，金红色的光芒完全熄灭，冰雕中的身影消散不见，只留下一地冰水。

艾莉丝独自站在露台上，呼吸微微急促。

战斗持续时间不长，但消耗在最近是出乎意料地大。

更让她不安的是澪夜的话，那些关于失去的疯言疯语。

司？

这个名字再次浮现。

她走到露台边缘，望向无边无际的黑雾。

某些被深埋的记忆试图浮出水面，她感到一阵恶心和眩晕。

“不存在，”

她对自己说，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没有什么可失去的，因为从未拥有过。”

她转身再次开始每日巡查，试图用重复来平复内心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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