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穿越之行 第96章 南境渊墟现

沈天苏醒的消息如同一阵春风，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

皇帝得知这个消息后，龙颜大悦，亲自前往闲王府探望。

皇帝进入王府后，径直来到沈天的卧房。看到沈天虽然脸色苍白，但精神还算不错，皇帝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关切地询问了沈天的身体状况，并嘱咐他一定要安心静养，早日恢复健康。

朝臣们也络绎不绝的前往闲王府向沈天请安，送上各种珍贵的补品和礼物。

然而，尽管众人的关心让沈天感到温暖，但他的身体状况仍然不容乐观。太医院的太医们经过仔细诊断后，让沈天需要静养数日，不能过度劳累，否则可能会影响身体的恢复。

这日，苏瑾瑜与徐哲前来禀报东海缴获的研究进展。

“王爷，”徐哲面色凝重地摊开几张临摹的图纸，“这些器械结构精妙，与宁王掌握的技术皆不相同，更像是一种……更古老、更偏向阴寒属性的体系。”

苏瑾瑜补充道：“文书破译亦有进展，‘渊墟’二字频繁出现。综合各方信息推测，这‘渊墟’可能是一个历史悠久、隐藏极深的组织，其势力范围或许远超我们想象。东海基地，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沈天靠坐在床头，脸色苍白却目光锐利：“南方深海的标记，可有更确切位置？”

徐哲摇头：“海图残缺，只有大致方位，位于风暴频发、航线罕至的远海。”

这时，林雪端着药碗进来，听到讨论接口道：“水师刚整合，远航能力不足，贸然探索南方深海恐非良策。”

沈天点头：“当下应以稳固海防、消化东海战果为主。格物院需全力解析对方技术，取其精华。龙天新军换装和训练不能停。”

他看向林雪：“边境可有异动？”

林雪放下药碗：“北境狄人部落整合加速，骚扰增多。西疆白苗虽已臣服，但周边小邦近来与一些来历不明的商队接触频繁。”

“树欲静而风不止。”沈天轻咳几声，“‘渊墟’不会坐视我们壮大。他们损失一个东海基地，必会从别处找回。”

仿佛印证他的猜测，几日后，八百里加急军报传入京城——南境出事了！

并非外敌入侵，而是叛乱。南疆与内地交界处的几个州府，同时出现大规模民乱，乱民首领自称得“渊神”启示，宣扬末世言论，冲击官府，开仓放粮，短时间内竟汇聚起数万之众！更诡异的是，这些乱民中混有不少悍不畏死、力大无穷的“神徒”，普通官兵难以抵挡，南境告急！

“蛊惑人心，挟民作乱……真是好手段！”沈天看着军报，眼神冰冷。这分明是“渊墟”利用民间疾苦和迷信，在内部点燃烽火，牵制大龙精力！

朝堂之上，主战主抚争论不休。有大臣认为应派大军雷霆镇压，亦有官员主张招抚安抚，避免激起更大民变。

“王爷，您看……”苏瑾瑜看向病榻上的沈天。

沈天沉吟片刻，对前来询问对策的皇帝道：“皇兄，此乱根源在于‘渊墟’妖言惑众及地方吏治不清。单纯镇压，恐伤及无辜，徒增怨恨；一味招抚，则纵容妖邪，后患无穷。”

“九弟之意是？”

“臣弟建议，双管齐下。”沈天思路清晰，“其一，选派精干钦差，携旨意前往招抚，查明乱因，严惩贪官污吏，安抚真正饥民。其二，派精锐小队，秘密潜入，目标直指乱民首领及那些‘神徒’，擒贼擒王，揭穿其妖言！龙天新军可陈兵边境，以为威慑。”

此策既显仁德，又暗藏锋芒。皇帝颔首：“何人可为钦差？何人可领精锐？”

沈天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林雪身上：“林将军刚毅果决，熟知军务，可暗中统领精锐小队。至于钦差……”他看向苏瑾瑜，“苏院判沉稳干练，通晓庶务，可为正使，再配一员熟悉南境事务的副使。”

林雪当即抱拳：“末将领命！”

苏瑾瑜亦躬身：“臣定不辱命！”

皇帝准奏。然而，就在林雪与苏瑾瑜准备出发之际，沈天收到了一封来自南境的密信，是早已安插的暗桩所发。信中提及，乱民首领身边，似乎有灰袍人活动的踪迹，且乱民聚集的“圣山”一带，夜间常有异光闪现，地动频繁。

“灰袍人……异光……”沈天手指敲击床沿，心中警兆顿生。这恐怕不仅仅是煽动叛乱那么简单！“渊墟”在南境，或许另有图谋！

他立刻召来林雪与苏瑾瑜，将密信内容告知。

“情况比预想的复杂。”沈天神色凝重，“你二人此行，务必小心。查明‘神徒’真相和灰袍人目的为首要。若事不可为，以保全自身为要。”

林雪看着他眼中的担忧，心中一暖，低声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苏瑾瑜也郑重道：“王爷安心休养，京中与格物院，下官已安排妥当。”

次日，钦差仪仗与一队看似普通的商队，相继离开京城，奔赴烽烟渐起的南境。

南境，漳州府。

钦差苏瑾瑜的到来，暂时稳住了摇摇欲坠的地方官府。他雷厉风行，一边张贴安民告示，宣布减免赋税、清查冤狱，一边开仓赈济真正受灾的百姓，迅速分化了乱民队伍。许多被裹挟的民众领了粮食便散去归家，乱民声势大减。

然而，数万被“渊神”蛊惑的狂热信徒，依旧盘踞在百里外的“圣山”——天芒山。他们依靠山势，修建工事，且有那些刀枪难入、力大无穷的“神徒”作为骨干，官军几次进剿皆无功而返。

与此同时，化装成行商的林雪，已带着十余名龙天新军精锐，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天芒山外围。

山中雾气弥漫，气氛诡异。随处可见简陋的“渊神”祭坛，信徒们目光狂热，行事疯癫。林雪等人小心避开巡逻，朝着夜间异光闪烁的方向摸去。

越靠近山脉深处，遇到的“神徒”越多。这些“神徒”眼神空洞，皮肤呈现不健康的青灰色，动作略显僵硬，但力量奇大，且对普通刀剑有很强的抵抗力。林雪凭借高超身手和特制破甲弩，几次有惊无险地避开或解决了遭遇的“神徒”。

“将军，看那里！”一名队员指向山谷深处。

只见山谷中，赫然矗立着一座用黑色岩石垒砌的简易祭坛，样式与东海黑塔有几分神似，只是规模小得多。祭坛周围，数十名“神徒”如同雕塑般守卫着。三名灰袍人正站在祭坛上，手持骨杖，对着祭坛中心一块不断闪烁着幽绿光芒的、约莫一人高的菱形晶石念念有词。那晶石每一次闪烁，都引动周围地面微微震颤，空中弥漫的能量也愈发阴寒。

“他们在激活什么东西？”林雪心中凛然。这绝非普通的蛊惑人心，而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她仔细观察，发现那菱形晶石下方，连接着数条粗大的、刻满符文的金属管道，深入地下。管道附近，堆积着大量不知从何处掠来的金属矿石和某种暗红色的、仿佛凝固血液般的物质。

“像是在……抽取地脉之力？还是在进行某种召唤？”林雪无法确定，但直觉告诉她，必须阻止！

她打了个手势，小队成员分散占据有利位置，弩箭瞄准了祭坛上的灰袍人。

就在林雪准备下令攻击的瞬间，祭坛中央的菱形晶石猛地爆发出刺目的绿光！整个山谷剧烈震动，祭坛上的符文逐一亮起，一股令人心悸的邪恶气息弥漫开来！

“不好！仪式快要完成了！”林雪当机立断，“放箭！”

嗖嗖嗖！淬毒的弩箭射向灰袍人！

然而，那三名灰袍人仿佛早有预料，其中一人挥动骨杖，一道淡绿色的屏障瞬间出现，将弩箭尽数挡下！

“有奸细！杀了他们！”为首灰袍人厉声喝道，声音沙哑非人。

守卫祭坛的“神徒”立刻咆哮着冲向林雪等人所在的方向！更多的“神徒”和狂热信徒也从四面八方涌来！

“结阵！边战边退！”林雪临危不乱，软剑出鞘，剑光如龙，瞬间将冲在最前的两名“神徒”斩为两段！但更多的“神徒”悍不畏死地扑上。

与此同时，祭坛上的仪式并未停止。菱形晶石的绿光越来越盛，地面裂开缝隙，隐隐有低沉的、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咆哮声传出！那金属管道中流动的暗红色物质速度加快，整个祭坛仿佛活了过来！

“他们在召唤什么东西！”林雪心急如焚，却被越来越多的敌人死死缠住，无法靠近祭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咻——啪！”

一支响箭带着凄厉的呼啸声射入山谷上空，炸开一朵红色的烟花信号！

是苏瑾瑜！他一直在外围关注山中动静，见异光骤盛、地动山摇，心知林雪可能遇险，立刻下令随行的龙天新军精锐发射信号，同时指挥外围官军佯攻天芒山其他隘口，制造混乱！

信号响起，山谷外的官军鼓噪而起，杀声震天！

祭坛上的灰袍人动作一滞，似乎没料到官军会此时发动攻击。仪式受到了细微的干扰，菱形晶石的绿光闪烁了一下。

林雪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娇叱一声，体内内力奔腾，软剑上泛起莹白光芒，一式“破军”直刺那淡绿色屏障！

“咔嚓！”屏障应声而碎！

“保护祭坛！”灰袍人惊怒交加。

但林雪剑势不停，人随剑走，直取那主持仪式的为首灰袍人！

擒贼先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