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穿越之行 第83章 查探慈宁宫

天机谷的覆灭，犹如一道晴天霹雳，震惊了整个京城。当这个消息传回时，人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尤其是当靖王沈巍被确认葬身于废墟之中时，更是让朝野上下一片哗然。

皇帝沈雨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悲痛万分。他与皇叔沈巍之间的关系一直很亲密，如今得知皇叔叛国并最终丧命，他的心情异常沉重。然而，在悲痛之余，沈雨也感到一丝庆幸，毕竟天机谷的覆灭意味着社稷得以保全，国家避免了一场可能的动荡。

为了表彰在这场平叛中表现出色的将士们，皇帝沈雨下令对沈天、林雪以及其他有功之臣进行大肆封赏。这些赏赐不仅是对他们英勇行为的肯定，也是对他们忠诚的回报。同时，沈雨还下令彻底清查靖王的余党，以绝后患。

然而，在这场大清洗的风暴中，慈宁宫却仿佛成了一片被遗忘的净土。太后自承恩公府事发，便一直深居简出，每日只是诵经礼佛，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她无关。

但沈天却从未放松对慈宁宫的关注。他始终记得，承恩公府是太后的母族，而太后在静心苑时的微妙态度，也让他心存疑虑。靖王伏诛，但其经营多年的网络盘根错节，难道太后真的能完全置身事外？

这一日，沈天借入宫向皇帝禀报清查进展之机，状似无意地提起了太后。

“太后近日凤体可还安好？臣弟许久未向太后请安，心中甚是挂念。”沈天恭敬地问道。

皇帝沈雨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叹了口气：“太后……自前番受惊后，身子一直有些倦怠，精神也不似以往。太医说是心气郁结，需静养。朕每日遣人问候，她也多是闭门不见。”

沈天心中一动：“皇兄，可否容臣弟前去慈宁宫探望一番？”

皇帝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也好。你且去看看吧，替朕……多多宽慰太后。”

得到皇帝允许，沈天来到了寂静的慈宁宫。宫人通传后，他被引至太后礼佛的小佛堂。

佛堂内檀香袅袅，气氛肃穆。太后一身素色常服，未施粉黛，背对着门口，跪坐在蒲团上，手中缓慢地捻动着那串乌木佛珠，仿佛完全沉浸在经文之中。

“孩儿给太后请安。”沈天躬身行礼。

太后捻动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并未回头，只是淡淡地道：“是小九啊。起来吧。哀家礼佛之时，不喜打扰。”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沈天起身，目光快速扫过佛堂。陈设简洁，除了佛像、香案、蒲团外，并无他物。然而，他的鼻翼却微微动了动，除了檀香，他似乎还闻到了一种极淡的、若有若无的……异香。这香气与他之前在承恩公府库房和云梦泽鬼市闻到的那种腥甜气息截然不同，更加清冷幽邃，却同样让他感到一丝不适。

“太后潜心礼佛，孩儿本不该打扰。只是近日朝廷清查逆党，牵连甚广，孩儿担心宫中或有宵小惊扰太后清静，特来查看。”沈天语气恭敬，话语却带着试探。

太后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的慈悲：“劳你挂心了。哀家在这深宫之中，与青灯古佛为伴，外间风雨，早已不入耳了。至于逆党……唉，皆是贪念作祟，咎由自取。陛下与你能平定祸乱，是社稷之福。”

她的应对滴水不漏，眼神也古井无波。

沈天看不出任何破绽，只得道：“太后能如此想，孩儿便放心了。还请太后保重凤体。”

又寒暄了几句，沈天便告退了。自始至终，太后都表现得像一位看破红尘、心灰意冷的深宫妇人。

离开慈宁宫，沈天心中的疑虑并未消除，反而更深了。那缕异香，绝非寻常檀香或宫中所用香料。

他立刻找来对药材香料颇有研究的徐哲，将自己闻到的异香特征详细描述了一遍。

徐哲听完，眉头紧锁，思索良久，才不确定地道：“王爷，根据您的描述，此香……属下似乎在一本残破的古籍上见过类似记载，名为‘忘尘引’。据说此香极为罕见，由数种生于极寒之地的奇花异草炼制而成，香气清冷，有凝神静心之效，但若长期嗅闻，辅以特定功法，据说能……潜移默化，影响人的心志，甚至篡改部分记忆。”

“影响心志？篡改记忆？”沈天瞳孔一缩。难道太后……

“但这只是古籍野史记载，真假难辨。而且‘忘尘引’的配方早已失传，炼制之法更是诡秘。”徐哲补充道。

沈天沉吟片刻，下令道：“此事关系重大，你立刻想办法，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查清慈宁宫所用香料的来源，以及近日是否有陌生面孔或特殊物品送入宫中，尤其是与太后身边那位神秘老嬷嬷相关的线索。”

“属下明白！”

闲王府的情报网络再次高效运转起来。很快，关于那位太后身边突然出现的老嬷嬷的信息，被摆在了沈天的案头。

嬷嬷姓乌，人称乌嬷嬷，大约是在太后从静心苑回宫后不久出现在慈宁宫的。她自称是北方逃难而来的孤寡老人，因懂些调理之法被收入宫中。此人沉默寡言，除了伺候太后，几乎不与任何人交往，背景看似清白，却干净得有些过分。

更重要的是，有眼线回报，曾隐约见到乌嬷嬷在夜深人静时，于慈宁宫后院一处偏僻角落，焚烧过一些带有奇异香味的纸灰。

“乌嬷嬷……北方……”沈天手指敲着桌面，目光锐利，“靖王的封地，就在北境！难道这乌嬷嬷，是靖王早就安插在太后身边的棋子？那‘忘尘引’，也是通过她的手，用在了太后身上？”

如果真是这样，那太后之前对格物院和龙天新军的微妙态度，对承恩公府的维护，甚至可能对皇帝遇刺之事的知情不报，或许都能解释得通了！她很可能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了靖王势力的影响甚至控制！

掌握了这些线索，沈天再次入宫，将自己的发现和推测向皇帝和盘托出。

皇帝沈雨听完，脸色变幻不定，震惊、愤怒、痛心交织在一起。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太后竟然可能一直被人暗中操控！

“此事……可有确凿证据？”皇帝声音沙哑。

“乌嬷嬷的来历和行踪可疑，慈宁宫的异香与古籍记载的‘忘尘引’吻合，这些都是间接证据。”沈天沉声道，“但若想证实，恐怕……需要当面与太后对质，并控制住那位乌嬷嬷。”

皇帝沉默良久，最终艰难地点了点头：“朕……准了。但无论如何，不可伤及太后凤体。”

当夜，皇帝与沈天带着一队绝对忠诚的大内侍卫，突然驾临慈宁宫，直接进入了太后的寝殿。

殿内，太后正由乌嬷嬷伺候着准备安寝。见到皇帝和沈天深夜前来，太后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而那位一直低眉顺眼的乌嬷嬷，眼中则瞬间掠过一道寒光。

“皇帝，小九，你们这是何意？”太后强作镇定地问道。

皇帝看着太后，痛心道：“太后，孩儿今日前来，是想问问，您身边这位乌嬷嬷，究竟是何来历？还有这殿中所燃的，又是什么香？”

太后脸色微变，捻着佛珠的手指收紧：“皇帝是在质问哀家吗？乌嬷嬷是哀家找来调理身子的，至于香料，不过是寻常安神香罢了。”

沈天上前一步，目光如炬地盯着乌嬷嬷：“寻常安神香？嬷嬷，你深夜焚烧的，又是什么？”

乌嬷嬷抬起头，脸上再无平日的恭顺，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闲王殿下果然厉害，老奴小觑你了。可惜，你们发现得太晚了。”

她话音未落，身形猛地向后暴退，同时袖中滑出一把淬毒的短刃，直刺太后的咽喉！竟是想杀人灭口！

“护驾！”皇帝惊怒交加。

沈天反应更快，早在乌嬷嬷眼神变化的瞬间就已出手，折扇如电，后发先至，精准地点在乌嬷嬷持刀的手腕上！

“当啷！”短刃落地。

乌嬷嬷手腕被废，却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另一只手猛地向太后撒出一把五彩斑斓的粉末！

“小心毒粉！”沈天一把将皇帝和太后拉开，侍卫们一拥而上，将乌嬷嬷死死按住。

然而，太后还是吸入了一丝那五彩粉末，身体一晃，眼神瞬间变得空洞迷茫起来。

“说！你究竟是谁？对太后做了什么？”沈天厉声喝问。

乌嬷嬷嘴角溢出黑血，狞笑道：“主上宏图……岂是你们能阻……太后……早已是局中之人……”话未说完，她头一歪，已然服毒自尽。

看着眼神迷茫、仿佛失去神智的太后，又看了看乌嬷嬷的尸体，皇帝沈雨踉跄一步，脸上充满了痛苦和无力感。

沈天扶住皇帝，沉声道：“皇兄，当务之急是救治太后，清除余毒。至于这背后是否还有更深的内情，臣弟定会一查到底！”

慈宁宫的夜幕，显得格外沉重。太后的身上，显然还隐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