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成三国的猛张飞了 第39章 暗桩生根与“铁匠”出师

“灰鹊”落网，老王头这条线暂时沉寂下去，但新野城内的气氛并未因此放松。诸葛亮加强了内部整肃，通过庞统和马良，对各级官吏、军中基层军官乃至工匠、杂役展开了新一轮的、更为隐秘的背景核查和行为观察。张飞兑换的【微表情与行为分析（基础）】知识，也让他多了一双“火眼金睛”，虽然不能像系统扫描那样精准，但看人时总多了一份审视。

这几天，他特别注意观察那个被怀疑是内鬼的老王头。老王头依旧沉默寡言，按时上工，埋头干活，偶尔与工友交谈也是寥寥数语，看起来与往常无异。但张飞注意到，自从上次山神庙“送信”回来告假半日后，老王头左手拇指的指甲边缘，多了一道新鲜的、不仔细看难以察觉的裂痕，像是用力抠过什么坚硬粗糙的东西。而且，他在工匠坊里走动的路线，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会经过堆放连弩半成品部件的区域，眼神偶尔会飞快地扫过那些图纸和零件，停留时间极短，却异常专注。

“这老小子，心里有鬼。”张飞暗忖。但他没有打草惊蛇，只是吩咐陈到，暗中加强对工匠坊的监控，尤其是夜间值守，并悄悄调整了某些关键部件的存放位置，甚至故意留下几份有细微错误、但足以乱真的假图纸作为诱饵。

与此同时，张飞的“科技树”也在缓慢而持续地生长。简化版连弩终于做出了第一个能用的样机——射程和威力只比普通手弩稍强，但胜在上弦省力，且能一次装填五支短箭（虽然射完五支后需要较长重新装填时间），熟练的弩手可以在极短时间内形成一小波箭雨。诸葛亮亲自试射后，大加赞赏，命名为“克敌弩”，下令小批量生产，优先装备张飞的快速反应队和关羽的部分亲卫。

而“张氏自动报警器”则迎来了升级版2.0。工匠们在张飞的启发下（结合了黄月英木犬机关的部分原理），搞出了可以重复使用、通过旋转手柄重新上紧牛筋“发条”的版本，声音也通过加装不同形状的共鸣腔，变得更响亮或更低沉（以适应不同环境）。更妙的是，他们成功制作了几个能联动触发的“报警网”——一个机关被触发，可以牵动绳索，带动附近其他几个机关同时或依次鸣响，大大增加了预警范围和迷惑性。

这些升级版的报警器被秘密布设在新野城外更远的交通要道、水源地、以及几处地势较高的观察点周围，构成了一张延伸出去的预警网络。

驯狗方面，张飞也放弃了“全才”幻想，专注于专项培养。几条嗅觉最灵的狗被专门用来进行气味追踪和定点警戒；两条体型最大、最凶猛的被训练成扑咬犬，配合陈到的快速反应队行动；还有一条特别机灵、但胆子小的花狗，则被张飞别出心裁地训练成了“示踪犬”——在它身上挂个装有特殊荧光花粉（几种夜间会微微发光的苔藓孢子混合普通花粉）的小囊，一旦发现异常，就让它往可疑方向跑，花粉会在沿途留下难以察觉但能在特定光线下显形的痕迹。

当然，训练过程依旧充满“意外”。比如扑咬犬训练时，差点把穿着防护草人的陈到胳膊咬穿；示踪犬第一次执行追踪测试，因为被林子里窜出的野兔吸引，跑得无影无踪，第二天才自己灰头土脸地溜回来，花粉囊早就不知道丢哪儿去了。每次失败，张飞都少不了一通笑骂，但下一次依旧兴致勃勃地继续。

这日，张飞正在校场验收一批新打造的“克敌弩”，马良急匆匆找来，脸色有些古怪。

“将军，有情况。”马良低声道，“监视‘悦来客栈’掌柜的兄弟发现，那掌柜今晨收到了一个来自南阳方向的货箱，收货人是‘铁匠李’。但据查，南阳并无叫‘铁匠李’的商户与此客栈有往来。货箱不大，但搬运时显得颇为沉重。收货后，掌柜立刻将货箱移入了后院密室。”

“铁匠李？”张飞皱眉，“南阳方向……难道是曹操那边的？还是荆州其他势力的新接头人？”

“尚不清楚。”马良道，“更奇怪的是，客栈掌柜午后乔装去了城西的铁匠铺，与铺主——那位姓李的老铁匠——私下交谈了约一刻钟，随后离开。而李铁匠随后便关闭了铺面，声称老家有事，要歇业几日，并开始收拾细软，似有远行之兆。”

张飞眼神一凝。李铁匠？他知道这个人，是城里手艺最好的铁匠之一，性格孤僻，但打铁功夫扎实，之前打造“克敌弩”的关键铁件，还找他帮过忙。此人居然是暗桩？还用的是“铁匠李”这么直白的化名？这未免有点……太不专业了吧？

“继续盯着！李铁匠家、客栈，还有他们接触过的所有人，都给我盯紧了！”张飞吩咐，“另外，查查那货箱里到底是什么！有没有办法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弄清楚？”

马良领命而去。张飞心里却犯起了嘀咕。这新出现的“铁匠李”，行事风格与之前谨慎小心的“影卫”和“灰鹊”截然不同，透着一股子怪异。是对方新的试探？还是其他势力趁机搅局？

他去找诸葛亮商议。诸葛亮听完，羽扇轻摇：“‘铁匠李’……此名颇值得玩味。或是故弄玄虚，或是另有所指。亮已令士元（庞统）设法从襄阳方面探听，近期是否有与‘铁匠’相关的特殊人物或消息。至于货箱……” 他略一沉吟，“或许，可让翼德将军麾下的‘特殊朋友’一试。”

特殊朋友？张飞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军师说的是狗！

对啊！让经过特殊气味追踪训练的狗，去闻闻那货箱或者李铁匠接触过的东西，或许能辨别出里面是什么，或者追踪到其他线索！

“军师高见！俺这就去安排！”张飞一拍大腿。

当晚，夜深人静。两条嗅觉最灵的土狗“大黑”和“二黄”，被陈到带着，悄无声息地潜到了“悦来客栈”后院墙外。陈到用特制的、带钩爪的竹竿，小心翼翼地从墙头钩下了一块沾染了货箱气味的麻布碎片（白天马良安排的人“不小心”刮蹭留下的）。两条狗凑上去仔细嗅闻，显得异常兴奋，低声吠叫，用爪子刨地，显然是闻到了强烈而特殊的味道。

与此同时，另一组人则监视着李铁匠的家。李铁匠果然在连夜收拾，将一些沉重的工具和几个包裹好的长条状物品搬上了一辆租来的骡车。看那些长条物品的形状，像是……兵器？或者铁条？

张飞得到汇报，更加确信这李铁匠有问题。他下令，暂时按兵不动，放李铁匠出城，但要沿途严密监控，看他到底去哪儿，与谁接头。同时，让陈到带着狗，循着货箱的气味，尝试反向追踪这气味在新野城内的源头——既然货箱是运进来的，那运进来之前，总该有个存放或交接的地方吧？

狗鼻子不负众望。经过一夜的追踪，“大黑”和“二黄”竟然将陈到引到了城东一家看似普通的棺材铺后门！棺材铺老板是个干瘦的老头，见到官兵和狗围住后门，脸色瞬间惨白。

不用多问，从棺材铺后院的地下暗格里，搜出了与货箱中气味相同的东西——数十根被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精铁条！铁条质地极佳，远超新野乃至襄阳普通铁匠铺所能获得的水平，上面还隐约可见官坊印记的痕迹。

“这是……许都武库流出的精铁？”马良仔细辨认后，倒吸一口凉气，“私贩军资，还是这等上品铁料，可是杀头的重罪！”

棺材铺老板起初还嘴硬，但在庞统那套“心理攻势”和证据面前，很快崩溃，交代出他只是个中转站，真正的货主是襄阳方面的一个“大人物”，他只知道对方姓蔡，每次交易都通过一个脸上有疤的中间人进行。铁料用途不详，只知道是打造特殊兵器所用。而李铁匠，是对方指定的收货匠人之一，据说手艺最好，能处理这种特殊铁料。

“姓蔡？脸上有疤的中间人？”张飞和诸葛亮对视一眼。蔡瑁？还是蔡氏家族的其他人？打造特殊兵器？给谁用？联想到之前“影卫”与蔡府的瓜葛，以及曹操对刘备的忌惮，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看来，有人想借刀杀人，或者……浑水摸鱼。”诸葛亮羽扇轻点，“精铁是给李铁匠的报酬？还是让他打造用来刺杀或破坏的利器？”

“李铁匠那边怎么办？还放他走吗？”张飞问。

“放。”诸葛亮果断道，“不仅放，还要让他‘顺利’离开。但需安排得力人手，沿途‘护送’，看他最终落入谁家网中。若他真是去打造刺杀利器，其目的地，或许便是下一处‘影卫’或幕后黑手的巢穴。”

就在这时，负责跟踪李铁匠的探子回报：李铁匠出城后，并未直接前往襄阳或其他大城，而是拐进了北面山林中一条偏僻小路，看方向，似乎是通往……汝南？

汝南？那里现在是黄巾余部刘辟、龚都等人的活动区域，也是曹操、袁绍、刘备势力交错的缓冲地带，鱼龙混杂。

“汝南……”诸葛亮沉吟，“有趣。看来，这潭水，比我们想象得更深。或许，曹操、蔡瑁，乃至汝南黄巾，都被同一张网罗织其中，各怀鬼胎。”

他看向张飞：“翼德将军，可敢再往汝南走一遭？此次不必大张旗鼓，只需精干数人，暗中尾随，查明李铁匠去向，并设法探清汝南方面，究竟是何人在接应此等铁料，意欲何为。若有机会……或可顺手牵羊，或可揭破阴谋。”

【触发支线任务：汝南迷踪。】

【任务要求：跟踪李铁匠，潜入汝南黄巾势力或相关区域，查明精铁料去向及背后主使意图。】

【特殊挑战：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获取关键情报或物品。】

【奖励：经验值，解锁“潜行伪装（中级）”，随机特殊材料箱x1。】

张飞看着新任务，舔了舔嘴唇。又有新地图可以开了！虽然危险，但刺激啊！

“军师放心！俺一定把这事儿查个水落石出！”张飞摩拳擦掌，“这次俺带谁去？陈到肯定得跟着，他那身手和机灵劲，没得说。再带两个最擅长山地追踪和伪装生面孔的兄弟。狗……这次就不带了，动静太大。”

诸葛亮点头：“可。将军务必小心，汝南之地，各方势力犬牙交错，情况复杂。遇事以探查为先，保全自身为重。若有变故，及时撤回，不可逞强。”

“明白！”

张飞立刻去挑选人手，准备行装。这次要扮作行商还是流民？得好好计划一下。精铁……特殊兵器……汝南黄巾……背后隐隐浮现的曹、蔡黑影……这一切，像一团迷雾，吸引着他去拨开。

新野城在晨曦中苏醒，而张飞已经带着他的小队，如同几滴水珠，悄无声息地汇入了北去的荒野，追踪着那条由精铁和阴谋铺就的隐秘路径，驶向未知的汝南。

城墙上，诸葛亮目送他们远去，羽扇下的目光深邃悠远。

“铁匠出师，是去打剑，还是……去铸锁？”他低声自语，随即转身，步履沉稳地走向官署。新野的棋局上，又一颗棋子，悄然落向了棋盘的另一端。而执棋者，正静静等待着，对手的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