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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东汉征天下 第118章 贾诩三计

作者:皓月长埋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2-18 12:51:39

楚侯国的各项新政,如同强劲的春风吹拂过江淮大地。

下邳城内,“聚宝商楼”的地基工程日夜不休,吸引了四方工匠与商贾。

曲辕犁与筒车在荀彧的强力推动下,迅速在民间普及,效率的提升让农户们喜笑颜开。

“徐州医馆”的馆址已定,寻访医官的使者携重礼分赴各地。

以工代赈的宏大工程更是全面铺开,无数流民依靠劳作获得了尊严与生计。

社会风气为之一新,陶应的声望如日中天。

然而,唯独由 “田曹” 主导的清丈田亩、推行《限田令》之举,在除下邳之外的徐州各郡,激起了巨大的、如同地下岩浆般汹涌的抵抗。

这直指世家豪强安身立命的根基,其反应之激烈,远超其他任何政令。

最初的抵抗,是温和而迂回的。

以东海糜氏(尽管糜竺身居高位,但其宗族枝繁叶茂,利益盘根错节),广陵陈氏,彭城张氏等为首的顶级士族,并未立刻撕破脸皮,而是展现了他们千百年来的政治智慧。

作为陈登之父,徐州士林的泰山北斗,陈珪的态度举足轻重。

一封用词考究、情真意切却又暗藏机锋的帛书,被快马送至陶应案头。

信中,陈珪先是大篇幅颂扬陶应“廓清寰宇、迎还圣驾”的不世之功,盛赞其诸多仁政“泽被苍生”,随后笔锋悄然一转:

“……然,老朽闻楚侯欲行‘限田’之策,此乃效法上古井田遗意,欲抑豪强、惠黎庶,其心可昭日月,老朽闻之,亦不觉潸然,深感楚侯仁德。

然,徐州诸姓,累世居于斯,田亩桑麻,皆乃祖辈筚路蓝缕、辛勤积累所致,亦是地方安定、纳粮输赋之基石。

若以雷霆万钧之势,骤行清丈,恐非但难以竟全功,反易使忠贞士族寒心,猾吏借此滋扰地方,动摇楚侯之根基……

老朽斗胆进言,此事关乎国本,牵一发而动全身,是否可暂缓图之,或另择他策,徐徐引导,待以时日,潜移默化,则上下相安,岂不更符圣王之道?”

这封信,绵里藏针,既表达了不满,又占据了“为国为民”的道德制高点,更以“动摇根基”相隐晦施压,堪称软抵抗的典范。

它代表了绝大多数观望中士族的心声,试图用“稳定”和“情分”迫使陶应妥协。

在地方郡县,那些出身士族的官吏们,对田曹派出的清丈队伍展开了非暴力不合作的软钉子。

他们或借口“春耕在即,恐扰农时”,或推脱“历年账册浩繁,整理需时”,或“热情”地将吏员引向家族的边角瘠地,而对核心的膏腴之田则百般拖延、阻挠,让清丈工作举步维艰。

整个官僚体系的惯性,成为了改革的第一道,也是最顽固的屏障。

然而,硬性的、**裸的对抗,很快便在那些倚仗势力、性情彪悍的地方豪强中爆发出来。

在琅琊、东海等郡,一些与青州、扬州势力勾连较深,或自恃宗族武力强盛的豪强,反应更为暴烈。

田曹吏员在少量郡兵护卫下,前往某处庄园执行公务时,竟遭遇上百名乃至数百名家丁、庄客持械阻拦!

这些人鼓噪呐喊,污蔑官差“假借清丈,实为劫掠”,甚至用弓箭、石块攻击,酿成数起流血冲突,虽尚未出人命,但已有多名吏员和郡兵受伤,清丈队伍被迫撤回,政令完全无法推行。

暗地里,各种恶毒的流言在坊间和乡野迅速传播。

“楚侯要夺尽民田以赏麾下骄兵悍将!”

“清丈之后,便是加赋,税要比前朝重十倍!”

“那些西凉降卒,马上就要来抢我们的地和女人了!”

这些谣言意图煽动底层民众的恐慌与不满,将改革的矛头引向陶应自身的统治基础。

压力如同实质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下邳城头。

所有目光都聚焦于楚侯府,等待着陶应的抉择。

是迫于压力退缩,还是以更强硬的姿态迎击?

楚侯府核心密室,烛火摇曳,映照着众人凝重的面孔。

陶应端坐主位,其下是郭嘉、贾诩、荀彧、荀谌、陈登等人。

年幼的诸葛亮依旧在侧旁听,亲身感受着这决定国运的时刻。

陈登脸色铁青,父亲的来信与地方的激烈反抗,让他置身于家族与理想的巨大撕裂之中。

“风起于青萍之末。”

陶应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诸位的奏报,我都看了。软硬兼施,内外交迫。是就此止步,让田曹形同虚设,还是迎头痛击,将这百年积弊一举荡涤?今日,需有一个了断。”

糜竺面带忧色,率先陈述利害:“主公,诸族反应,虽预料之中,然其势确大,盘根错节。东海、琅琊几家,其僮仆、门客、联姻,遍布州郡。

若处置过激,恐引发连锁动荡,甚至逼其挺而走险,外联袁绍、曹操。是否可暂缓琅琊等地的清丈,先易后难,或提高限田之额,以示安抚?”

“不可!”

陈登猛地抬头,眼中血丝遍布,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却异常决绝。

“家父来信,登已拜读再三。登深知其中拳拳之意,亦知此中干系!然,主公!田曹之设,乃是我楚侯国新旧交替之标志!

此事若退一寸,则士族气焰必涨一尺!日后所有新政,都将举步维艰!

他们今日敢暴力抗法,明日就敢截留赋税,后日就敢私通外敌!此风绝不可长!必须施以雷霆,将其彻底打痛、打服!”

陈登的态度,让陶应为之一惊。

他可是土生土长的本人士家人,为了自己的理想不惜如此,让陶应不由得高看了他三分。

不过主要原因可能还是陶应的魅力技能。

荀彧捻须沉吟,目光深邃:“元龙所言,乃老成谋国之言。退让,则威信扫地。

然,亦不可一味蛮干,需讲究策略。当擒贼擒王,分化瓦解。对琅琊等跳梁最甚者,当以泰山压顶之势,犁庭扫穴,一举荡平,以收杀鸡儆猴之效。

而对如陈老大人等,尚在观望、甚至只是心存疑虑者,则需派人陈说利害,予以安抚,明确告知:楚侯国只究其违规超额、隐匿不报之田亩,对其合法产业,绝不侵犯。此乃刚柔并济之道。”

郭嘉轻摇羽扇,眼中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奉孝以为,此非危机,实乃天赐良机!正可借此,涤荡沉疴,重塑秩序。”

“文和,”他看向一直闭目养神的贾诩,“你以为,该用何利刃,来开这第一刀?”

贾诩缓缓睁开眼,那看似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令人心悸的寒光,他声音沙哑低沉,却字字清晰,直指核心:“主公,诩有三策。”

“其一,以客军制士豪。

琅琊反抗最烈,势力最大,需以绝对武力,瞬间碾碎,不留任何幻想。安国将军陈到,乃汝南人,与徐州士家毫无瓜葛,其麾下白毦兵,更是主公绝对心腹,令行禁止,悍勇无匹。

可命陈将军率白毦精兵,前往琅琊,专司镇压抗法顽徒,遇有持械抵抗者,格杀勿论!以此雷霆手段,立我楚侯国之威!”

“其二,以狼鹰督税赋。

清丈之后,新旧税赋征收,亦是关键,需用酷吏。

樊稠、张绣、郭汜三人,乃西凉降将,在徐州无根无基,与本地士家毫无情分可言,且新附未久,正需殊功以自效。

此三人,正合此用!可任命此三人为彭城、东海、广陵督税使,持节督办税赋。

彼等为求主公赏识,必如鹰狼扑食,竭力催缴,无所不用其极。士家畏其凶名,又知求情无门,则税赋可足额,亦可借此三人之手,再削士族之气焰。”

“其三,以暗刃除勾结。”

贾诩的目光转向如同影子般的陈舟,“文渡将军,你之‘幽影堂’,此刻当时大显身手了。

那些与青州、扬州、豫州诸侯暗通款曲,试图引外援以自重的士家,其罪证想必早已在你掌握之中。

对于此类内外勾结、动摇国本者,无需审判,不必公示,由幽影堂暗中处置,制造‘暴病’或‘意外’。既清除隐患,亦震慑宵小,更可避免明面动荡。”

他最后总结,语气冰冷如铁:“白毦兵明面镇压,西凉将强力督税,幽影堂暗中清除。三管齐下,刚柔并济,杀人,亦需分田,立威,亦需示恩。 请主公明察。”

这番算计,将人性的弱点、政治的残酷、权力的艺术运用到了极致。

密室之中,一片寂静,唯有烛火噼啪作响。

连郭嘉眼中都露出了赞赏之色。

陶应更是两眼放光,这不是异地调警吗?

不愧是贾诩啊。

随后他目光如电,骤然亮起。他猛地一拍案几:“善!文和之策,甚合我意!便依此行事!”

他立刻下达一连串命令:

“陈登!”

“登在!”

“你持我剑印,总揽琅琊清丈事宜!陈到将军及其白毦兵,听你节制!

我予你临机专断之权,对暴力抗法者,无需请示,立斩不赦!我要让琅琊的血,警示整个徐州!”

“陈舟!”

“诺!”

“按文和之计,即刻行动。名单上那些与外界勾连的蠹虫,七日内,我要他们悄无声息地消失。其家产,由田曹接管!”

“传令!任命樊稠为彭城督税使,张绣为东海督税使,郭汜为广陵督税使!

告诉他们,我要看到的是实实在在的赋税,若有短缺,唯他们是问!若有功,不吝封赏!”

“文若,友若,”陶应最后看向荀彧和荀谌,语气稍缓。

“劳烦二位,亲自去拜访陈老大人,以及其他几家态度尚可的士族领袖。明确告知他们:楚侯国,旨在建立法度,并非要与士族为敌。

守法者,其合法田产,楚侯府予以承认并保护,甚至可在新的秩序中获得更多机会。

但若有谁试图逾越法度,隐匿田亩,暴力抗法,甚至勾结外敌,那么,琅琊的今日,便是他们的明日!勿谓言之不预!”

决策已定,楚侯国的战争机器再次高效运转,刀锋这次直指内部的顽敌。

数日后,琅琊郡,反抗最为激烈的几家豪强庄园。

安国将军陈到,一身玄甲,面无表情,如同冰冷的雕塑。

他身后,是五百名肃杀无声、盔甲鲜明的白毦军精锐,这些百战老兵的眼神中,只有对命令的绝对服从。

田曹吏员紧随其后。

面对紧闭的庄园大门和墙上影影绰绰、持械的家丁,陈到没有劝降,没有警告。

他只是缓缓举起了右手,然后,猛地挥下。

“放!”

一声令下,白毦军中的强弩手瞬间扣动扳机,密集的弩箭如同死亡的暴雨,精准而冷酷地覆盖了墙头,惨叫声顿时响起。

“破门!”

巨大的撞木在力士的推动下,轰然撞击着包铁的木门,不过几下,门闩断裂,大门洞开。

抵抗是徒劳的。

在天下最顶尖的精锐野战部队面前,豪强家丁的乌合之众不堪一击。战斗在短时间内就结束了,敢于持械反抗者,尽数被格杀,庄园主及其核心党羽被生擒。

陈登手持陶应剑印,当场宣布其“暴力抗法、谋逆作乱”之罪,主犯及其骨干,即刻押赴庄外,斩首示众!

血淋淋的人头被高悬于辕门,冷酷地宣示着铁律。

与此同时,在徐州各地。

“幽影堂”如同无形的死神,悄然行动。

数名与青州、扬州势力往来密切,暗中资助抵抗的士族家主,或在书房中“突发急病暴毙”,或在出行时“意外”坠马身亡,死得无声无息,却又让所有知情人脊背发凉。

而樊稠、张绣、郭汜这三头被放出的“饿狼”,更是毫不客气。

他们手持督税使的节杖,带着凶悍的西凉旧部,闯入各大士族的府邸庄园,核对田册,催缴赋税,手段酷烈,丝毫不讲情面。

这些西凉武夫本就与士族格格不入,此刻更是将之视为立功的阶梯。

其凶名迅速传遍徐州,士族们既恨又怕,在绝对的武力与毫不留情的执法面前,不得不低头。

铁血镇压、酷吏催科、暗影清除,三柄利剑同时挥舞。

与此同时,荀彧与荀谌的怀柔工作也在同步进行。

他们向陈珪等人明确传达了陶应的最终底线:只没收违规田亩,保障合法产业。

在亲眼目睹了琅琊的血腥下场和幽影堂的无声恐怖后,这些原本还心存侥幸的士族领袖,终于彻底认清现实。

反抗是死路一条,合作尚能保全大部分家业,甚至在新的秩序下寻找新的位置。

陈珪没有再写信来。

他选择了沉默,并开始督促家族配合清丈。

这沉默,代表着徐州旧有士族集团的最终屈服。

这场土地改革的初战,陶应以其超凡的魄力、精妙的权术和毫不留情的铁腕,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他不仅成功地推行了《限田令》,初步抑制了土地兼并,更借此机会,极大地强化了中央集权,树立了楚侯国的绝对权威,沉重打击了地方割据的潜在势力,完成了对徐州内部的一次彻底整合。

经此一役,所有势力都清醒地认识到——在这片土地上,楚侯陶应的意志,便是至高无上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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