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房里,临时拼凑起来的“越狱同盟”互相打量着对方,空气中除了霉味和仇恨消散后的余烬,还多了一丝尴尬和不信任。
“好了,既然我们现在是‘盟友’了,”奎尔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沉默,他指了指外面。
“我们是不是该先回到那个该死的牢房里,免得被巡逻的狱警发现我们在这里开派对?”
德拉克斯捡起地上的短刀,插回背后的刀鞘,一言不发地率先走了出去。他的每一步都像是在宣告,他只是为了复仇,而不是来交朋友的。
一行人鬼鬼祟祟地溜回73号牢房,重新关上被火箭暴力破解的门。
“好了,听着!”
火箭一回到“主场”,立刻跳到一张下铺床上,抢占了制高点。他从背后摸出一块数据板——天知道他从哪个倒霉蛋身上顺来的——开始在上面划拉。
“我,火箭,有丰富的越狱经验。我已经构思出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他将数据板展示给众人看,上面画着一堆复杂的线条、箭头和看起来像爆炸符号的涂鸦。
“首先,我们需要拿到控制塔的权限。奎尔,你负责去色诱那个长着触手的女狱警,拿到她的身份卡。然后,格鲁特,你需要用你的树枝,从通风管道伸到······”
“打断一下。”斯基普冷静的声音响起。
火箭的讲解被打断,他不爽地看向那只企鹅。
“干什么,鸟人?我的计划天衣无缝!”
“你的计划太复杂,变量太多,而且过于依赖某个成员的个人魅力,而我们这位地球人朋友的魅力指数,恕我直言,有待商榷。”
科斯基直接毫不留情补刀某人。
奎尔的脸抽动了一下。“嘿!我的魅力可是公认的!”
斯基普没有理会他们的争执,他用鳍状肢拍了拍牢房的金属墙壁,发出“梆梆”的声响。
“越狱,是一门艺术,讲究的是简单、高效、出其不意。我们的目标不是占领这座监狱,只是离开。”
他转向火箭:“我们需要的东西,都在个人物品保险库。而要到达那里,我们只需要突破三道防线:监区大门、中央岗哨,以及保险库本身。所以,我们不需要什么控制塔权限。”
火箭抱着胳膊,一脸怀疑:“说得轻巧,中央岗哨有至少二十个狱警,还有一个重力炮台,你怎么过去?”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诱饵,一个足够大的骚乱。”斯基普的小眼睛扫向了史迪仔和德拉克斯。
史迪仔正用爪子在墙上磨指甲,听到自己的名字,他抬起头,露出了尖牙,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奋表情。
德拉克斯则面无表情地问:“需要我杀光他们吗?”
“不,暂时不用。”斯基普转向奎尔。
“你的任务很简单,想办法弄到某个狱警的通讯器。我们需要知道他们的调度频率。”
他又看向卡魔拉:“你,负责在骚乱开始后,第一时间解决掉中央岗哨顶部的狙击手。那里是视野最好的地方,也是最大的威胁。”
卡魔拉点了点头,这个任务很对她的胃口。
“格鲁特,”斯基普继续分派,“岗哨的能源供应在地下层,我需要你用你的根须,在指定时间,切断它的主电缆。”
“我是格鲁特。”格鲁特沉稳地回应。
“至于我们······”斯基普看了一眼自己的企鹅兄弟们,“我们负责技术支持和开路。”
火箭听完,嗤之以鼻:“就这?你的计划漏洞百出!万一狱警不按你的剧本走怎么办?万一通讯器拿不到怎么办?还有,我们怎么从这里出去?再把门撬开?动静太大了!”
“谁说我们要走门了?”斯基普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他走到牢房中央,用脚蹼在地板上敲了敲。
“科斯基,报告。”
“报告老大。根据重力感应和材质密度分析,我们正下方的地板,厚度为12.5厘米,是标准预制合金板,其下方是监狱的垃圾处理通道,每隔十五分钟会进行一次高压冲洗。我们有三分钟的作业窗口。”
说完,科斯基从瑞克的嘴里掏出了一个小型声波切割器。
火箭的眼睛都直了。
“至于通讯器,”斯基普看向牢房外,一个狱警正靠在不远处的墙边打瞌睡。
“菜鸟。”
“是,老大!”菜鸟应了一声。
他从瑞克嘴里掏出最后一包薯片,是烧烤味的。他走到牢房门口,用一种极其可怜、极其无辜的眼神,看着那个狱警。
“先生···这是给你的礼物···”他用一种软糯到能把金属融化的声音说。
那个狱警被吵醒,不耐烦地走过来,想呵斥几句。但当他看到观察窗后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以及那包散发着诱人香味的薯片时,他的态度软化了。
“哦,小家伙,你长得真可爱~~”他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食物递送口。
就在他伸手去接薯片的一瞬间,菜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了他腰间的通讯器,一把扯了下来,然后飞速把薯片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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