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皮·霍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回到了拳击场,被一个力大无穷的怪物按在地上摩擦,骨头一根根断裂,最后连呼吸都成了一种奢侈。
然后,他被泡进了一池温暖的泉水里,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了。
他猛地睁开眼,坐起身。
“我···我这是在哪儿?我死了吗?”
周围是刺耳的警笛声和人群的窃窃私语,空气中弥漫着烧焦和血腥的味道。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西装上满是血污和破洞,但身体却完好无损。
他摸了摸之前剧痛的胸口和腹部,没有伤口,没有疼痛,甚至连一点不适感都没有。
“太好了,你没事了。”
一个温柔的女声在面前响起。哈皮抬起头,看到了那个橙色长发的女孩。她正蹲在自己面前,脸上带着两个浅浅的酒窝,正安心地笑着。
“是你···救了我?”哈皮的声音有些沙哑。
“嗯!”
女孩用力点了点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道。
“你的身体受伤的很严重,一直在往外漏血,我就拜托我的力量,将你的身体治疗好了。”
“拜托你的力量···治疗好了?”
哈皮重复着这句话,脑子有点转不过弯。他低头,再次确认自己的身体。
记忆中骨头碎裂的剧痛是那么真实,可现在,他除了衣服上的血迹和破洞,连一丝擦伤都找不到。
他活动了一下手臂,又扭了扭腰,感觉比去健身房练了一下午还要精神。
这算什么?超能力?
作为托尼·斯塔克的前保镖,哈皮对“超能力”这个词并不陌生。
他见过见过绿色的大块头,也见过拿锤子的神。
所以,眼前这个橙发女孩用一种他看不懂的方式治好了自己,虽然离谱,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他挣扎着站起来,看着女孩那张清秀无辜的脸,又看了看旁边那个如山岳般高大、仅是站着就让人喘不过气的盲眼男人。
哈皮知道,自己刚刚在鬼门关门口兜了一圈,是被这两个人拉回来的。
他郑重地整理了一下自己那件已经不成样子的西装,清了清嗓子,表情严肃。
“我叫哈皮·霍根,斯塔克工业的安全主管。”
他先报上家门,这是他的习惯。
“非常感谢两位的救命之恩。我欠你们一条命。”
“啊,不用客气!”
女孩连连摆手,被他这么郑重的道谢搞得有些手足无措。
“您好!我叫井上织姬,请多指教!”
当女孩报出名字的瞬间,她头顶那对浅蓝色的花形发夹微微一亮。
与此同时,她看到那个高大的盲眼男人头顶上方,一个半透明的、散发着柔和绿光的盾牌图案一闪而逝。
是同伴?
织姬的眼睛亮了起来,原本因为身处陌生环境而产生的紧张和不安,瞬间消散了大半。
井上织姬还没来得及细想,那个男人已经开口了。
“在下藤虎一生。”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仿佛刚才那毁天灭地般的爆炸和玻璃雨都与他无关。
“举手之劳,不必挂齿。”
藤虎虽然双目失明,但他的见闻色霸气却比任何眼睛都看得更清楚。
就在井上织姬报出名字的那一刻,他“听”到了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息——温和、纯粹,充满了守护的意志,与他自己所秉持的“仁义的正义”遥相呼应。
那股气息,与系统面板上那个【守护阵营】的标识,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他微微侧过头,那张布满十字伤疤的脸转向井上织姬的方向。
“拒绝世间万象,将其归于虚无。小姐,你的能力,真是很了不起啊。”
这句赞许平淡无奇,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份量。
他发自内心的赞叹。重力是纯粹的力量,可以守护,也可以毁灭。而这个女孩的能力,却似乎从根源上就充满了慈悲。
“哎?!”
井上织姬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双手在身前紧张地摆来摆去,语无伦次起来。
“不不不!没有那回事!我、我只是···只是做了一点点小事而已!跟大叔您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她慌忙地指向天空,又指向远处,急切地解释道:“如果不是大叔您把那个要爆炸的人丢到天上去,又把所有的玻璃都收走了,这里早就···早就···”
她想不出合适的词,只能用力挥舞着手臂,比划出一个“全都完蛋了”的动作。
“我那点微不足道的力量,也只能救几个人而已。是大叔您,救了这里所有的人!”女孩的语气无比认真,眼神里充满了对强者的敬佩。
哈皮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嘴巴微张。
把爆炸的人丢到天上去?把所有玻璃都收走了?
他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幕:那个叫塔格特的男人变成了人形火炬,然后···然后好像是飞了起来?再然后,就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他抬头看了看周围,那些之前被震碎玻璃的摩天大楼,此刻只剩下一个个黑洞洞的窗框,地面上却连一块玻璃渣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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