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并非懦夫,但我们现在面临的,是一种无法理解的恐怖。它没有旗帜,没有统一的面孔···”
托尼·斯塔克的地下实验室里,全息新闻屏幕上,美国总统正在发表全国讲话。
然而,总统那张沉痛的脸孔突然被一片雪花覆盖,紧接着,一个诡异的画面强行切入。
画面背景像是某个古老的东方寺庙,一个身穿长袍、蓄着长须、手指上戴满戒指的男人端坐在椅子上。
他的声音通过变声器处理,带着一种沙哑的、如同古老神谕般的威严。
“有人说我是恐怖分子,我自认是名导师。美国,你们的战争游戏结束了。因为我,来了。”
男人的身后,一个由两把交错的弯刀和十个圆环组成的徽记,清晰地烙印在墙壁上。
十环帮。
“叮当——”
托尼手中的高精度扭力扳手滑落,砸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一声脆响。
实验室里,贾维斯控制的机械臂仍在有条不紊地组装着战甲零件,焊接的火花和电机的嗡鸣声交织成一片工业交响乐。
但托尼什么也听不见了。他的世界在看到那个徽记的瞬间,被抽离了所有声音,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闷响。
阿富汗的山洞,阴冷,潮湿,混杂着机油和血腥味。汽车电瓶,简陋的工具,还有胸口那个随时可能要了他性命的电磁铁。
那个徽记,曾被印在绑架他的恐怖分子挥舞的旗帜上,印在他眼前每一个施暴者的臂章上。
那是他噩梦开始的地方。
“我的名字,是满大人。”
电视里,那个自称“满大人”的男人用一种布道般的口吻,宣告着下一次袭击的到来。画面再次切换,是一处军事基地被炸成废墟的惨状,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托尼猛地抬手,对着空气一挥。
“贾维斯,关掉。”
全息屏幕瞬间消失,实验室恢复了原有的光线。但那股从山洞里带来的阴冷,已经顺着他的脊椎爬了上来,攥住了他的心脏。
他以为自己用钢铁战甲埋葬了那段过去,可现在,过去自己找上门来了。
“先生,您的心率超过了每分钟一百四十次,血压正在急剧升高。”贾维斯的声音里不带感情,却比任何安慰都更让托尼感到烦躁。
“我没事。”
他弯腰捡起扳手,重新拧紧一颗螺栓,但颤抖的手指却让这个简单的动作变得无比困难。
···········
与此同时,斯塔克工业总部大楼。
哈皮·霍根,前任贴身保镖,现任安全主管,正一脸严肃地盯着监控屏幕墙。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胸前挂着崭新的身份牌,下巴刮得锃亮,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配得上这个新头衔。
他的职责,已经从二十四小时看护那个不让人省心的老板,转变成了守护整个斯塔-克工业的安全,尤其是···保护佩珀·波茨小姐。
屏幕上,佩珀正和一位访客在会客室里交谈。那个男人叫阿尔德里奇·基里安,一个自称是科学家的家伙。
他长相英俊,谈吐风趣,一头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哈皮在监控里看着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基里安正向佩珀展示一个全息投影,那是一个闪闪发光的大脑结构图。
“【绝境病毒】,它能解锁我们大脑中被废弃的修复指令,实现断肢再生,甚至重写整个机体的DNA。”基里安的声音充满诱惑力。
佩珀听得很认真,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和好奇。
哈皮在监控室里撇了撇嘴。断肢再生?这听起来就像街头卖假药的。
他看着基里安那张过分热情的脸,看着他与佩珀越来越近的距离,一股无名火直往上窜。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托尼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什么事?”托尼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背景是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老板,是我,哈皮。”哈皮压低了声音,像个告密的小学生。
“有个叫基里安的家伙正在骚扰佩珀,他说他能让人长出新的胳膊腿。我看他就是个骗子,长得跟男模似的,不像好人。你要不要···”
“我现在很忙,哈皮。”托尼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佩珀能处理好。如果他真的骚扰她,让她直接叫保安。你就是保安。”
电话被挂断了。
哈皮握着手机,愣在原地。他知道老板最近状态不好,但这种被无视的感觉还是让他很受伤。
他,哈皮·霍根,斯塔克工业的安全主管,难道连这点识人的眼光都没有吗?
不行,老板指望不上,佩珀又太善良,这件事他必须亲自查清楚。
从那天起,哈皮就盯上了基里安。他利用职务之便,调阅了基里安的所有资料,发现他是1999年瑞士的新年派对上,被托尼放了鸽子的科学家,但其它的一切都干净得过分。
这反而更让他起疑。一个真正的天才科学家,怎么可能没有一点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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