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井上织姬被蓝染带走的一周后。
神盾局,三叉戟总部,最高戒备医疗区。
藤虎是在一片纯白中“醒”来的。
他没有睁眼,也无需睁眼。他的见闻色霸气,像无形的涟漪一样扩散开来,感知着这个陌生的环境。
空气里有消毒水的味道。身下的床很柔软,但带着一种冰冷的机械感。他能“听”到墙壁里有平稳的电流在流动,能“听”到门外有两个心跳声,呼吸平稳,但肌肉紧绷,处于戒备状态。
他尝试着动了一下,胸口立刻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那只手掌印在他胸口的感觉,仿佛还烙印在骨头上。
轻描淡写,却又无可抵挡。
那是一种更高层次的生命,对低等生物的绝对支配。
“咳咳···”他咳了两声,牵动了伤口,嘴角溢出一丝血腥味。
“受伤人员苏醒!生命体征出现波动!”门外传来一阵低呼,随即是急促的脚步声。
门被打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两名护士快步走了进来。他们看到藤虎自己坐了起来,都愣了一下。
“先生,请您躺下,您的伤势非常严重,需要静养。”为首的医生急忙上前。
藤虎没有理会他,只是侧着头,那双无神的眼睛“望”向了医生身后。
尼克·弗瑞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挥手让医疗人员退下。
“感觉怎么样?”弗瑞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还死不了。”藤虎的声音有些沙哑,“在下昏迷了多久?”
“七天。”弗瑞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床边,“你的肋骨断了七根,内脏多处破裂。换做任何一个普通人,已经死了十次了。”
藤虎沉默了。他想起了那个女孩,那个总是笑眯眯地跟在他身后,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女孩。
“井上小姐···”
“被他带走了。”弗瑞替他说完了后半句,“就在我们所有人的眼前,他带走了她,然后消失了。”
藤虎握着床单的手,青筋暴起。
他一生自负,自认为虽身处浊世,亦能凭手中之刃,心中之义,守护一方安宁。
可在那个人面前,他所有的力量,所有的信念,都像个笑话。
连一个需要他保护的小姑娘,都护不住。
“弗瑞局长。”藤虎忽然开口,语气平静得可怕,“这次的赌局,是在下输了。输得很彻底。”
弗瑞看着他。
“赌徒输了钱,总要想办法赢回来。”藤虎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在下的赌注,是井上小姐的安危。所以,在下必须坐上新的赌桌,把她赢回来。”
他顿了顿,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某种近乎狰狞的神情。
“无论对手是谁,也无论代价是什么。”
弗瑞的独眼,终于闪过一丝光芒。他要的,就是这句话。
“欢迎回到牌桌,藤虎先生。”弗瑞站起身。
“不过在你再次下注之前,先养好你的伤。另外,你的刀,我们帮你保管着。等你什么时候能站起来了,再还给你。”
说完,弗瑞转身离去。
门关上后,藤虎重新躺下,那双空洞的眼睛“望”着纯白的天花板,许久,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
“蓝染惣右介···你到底是什么人?”
以蓝染当时展现的实力,想杀死他轻轻松松,可为什么没有动手,是···不屑吗?
··········
同一时间,三叉戟总部,地下最深处。
一间由特殊合金打造的圆形囚室里,没有一丝寒气,反而热浪滚滚。
墙壁内嵌的加热装置,将室内的温度始终维持在六十摄氏度以上。
艾斯德斯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不是慢慢苏醒的,而是在意识恢复的瞬间,就从休眠状态切换到了战斗模式。
但迎接她的,不是冰原,也不是那个男人的微笑,而是一股足以融化钢铁的灼热。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军装已经破烂不堪,身上还连接着一些她不认识的监控设备。她只是轻轻一挣,那些线缆便应声而断。
“砰!”
她一拳砸在身下的金属床上,整个床铺凹陷下去一个拳印。
输了。
那个叫蓝染的男人,只用了一招。不,那甚至不能算一招。就像人走路时,顺手拍死了一只挡路的飞虫。
屈辱,愤怒,还有一丝···诡异的兴奋感。
艾斯德斯站起身,蓝色的长发在热浪中微微飘动。她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帝具力量,正在被这高温环境压制着。
每当她试图凝聚寒气,周围的灼热空气就会立刻将其蒸发,但其实如果她想出去,随时都能,就凭这些完全是阻挡不了自己的。
“有点意思。”她的嘴角,反而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她不是因为被囚禁而愤怒,而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强大而兴奋。那才是她一直在追寻的,足以让她赌上一切的对手。
“醒了?”囚室的墙壁上,一块屏幕亮起,映出玛利亚·希尔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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