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莫胜军,在芒果市下飞机,出了机场,他远远看见许光建靠在一辆小车边。
许光建一看见莫胜军,他掐了烟迎上来,目光先落在他胳膊上——那里还缠着阿婶给的布条,隐约能看出淤青的轮廓。
“先去吃点东西。”许光建没多问,拉开副驾驶的门让莫成军上车。
餐馆开在车站后街,木头招牌上写着“山里人家”。
“来份菌子火锅,加份腊肉。”许光建把菜单推给莫胜军,“再要个汤,他路上估计没好好吃饭。”
莫胜军确实饿了。从越南一路过来,他啃了两兜鸡蛋,现在闻到菌子汤的鲜味,肚子忍不住咕咕叫。
他扒着米饭,看着许光建慢悠悠地喝着茶。
“胳膊怎么样?”许光建夹了块鸡油菌放进他碗里,“莫贵那伙人没怎么吧?”
“阿叔他们救得快。”莫胜军含糊地应着,扒了口饭,“光建哥,我……”
“先吃饭。”许光建打断他,掏出手机点了几下。莫胜军的手机很快震了震,点开一看,是条转账短信,后面跟着五个零。
“这是……”他愣住了。
“前几个月的奖金,加上这阵子的生活费。”许光建放下茶杯,“在这边要用钱的地方多。”
莫胜军捏着手机,指尖有点发烫。他其实更怕的是另一件事,咽了口唾沫还是问了:“光建哥,我是不是……帮不上什么忙了?要是你觉得我碍事,我……”
许光建突然笑了:“你当我找你来是让你拼命的?”
他从帆布包里抽出张地图,在桌上铺开,指着市郊一片标着红圈的地方,“这是老林沟外围的一片坡地,之前是荒地,我托人跟村里谈好了,承包十亩。”
莫胜军盯着地图,没明白。
“你去盯着。”许光建用手指敲了敲红圈,“找几个本地农民把地翻出来,下一季种些药——都是能入药长生疫苗的,你不用干重活,就管理,请人种下,也请人按时浇水施肥的日子,每月给你开一万。”
“就……就这些?”
“就这些。”许光建说。
“行。”他夹起一大块腊肉塞进嘴里,嚼得用力,“我干。”
许光建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端起茶杯抿了口,眼底的疲惫里透出点松快。
菌子汤在锅里咕嘟冒泡,香气漫了满屋子,混着窗外飘进来的芒果甜香,像是给悬了许久的心,终于找到了个踏踏实实落下来的地方。
“明天我带你去看地。”许光建说,“村里有间空房,收拾收拾就能住。缺什么跟我说,别自己扛着。”
莫胜军点点头,扒饭的速度更快了。这些年里,他听到过最让人安心的任务——不用躲,不用打,就守着一片地,等春种秋收。
许光建安排好了莫胜军,他驾车回到天京自己家里的实验实。
许光建在窗前站了许久,他想起希特老师亲自邀请自己去M国给牛星教授治冷冻症,心里突然沉重起来。
牛星教授的遭遇让他动容,作为一名医生,救死扶伤是他的天职,无论对方是谁,无论困难有多大,他都应该尽力一试。
他转身回到实验室,第一时间拨通了马妮娅的电话。
马妮娅是之前与他一同研究治疗李虹复活方案的得力伙伴,在生物工程领域有着极高的天赋,两人合作向来默契。
“马妮娅,有个棘手的研究项目,我想请你过来帮忙。”许光建的声音带着一丝恳切。
电话那头的马妮娅爽快地答应:“没问题,我这就过去。”
没过多久,马妮娅就出现在许光建的门口。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实验服,长发利落地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又有什么新挑战了?”她笑着问道,语气里满是期待。
许光建把关于冷冻症的资料递给她,“我想研究治疗肌萎缩性脊髓侧索硬化症的方法,也就是冷冻症。你对这个病有了解吗?”
马妮娅接过资料仔细看着,一边看一边说:“略有耳闻,这种病很棘手。”
“你看,”许光建指着资料上的内容,“冷冻症是运动神经元逐渐退化、死亡导致的,而李虹那种情况是头部与克隆体结合,需要解决神经连接和细胞激活的问题。两者有本质区别,但也有联系,都涉及到神经修复和细胞功能的恢复。”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还在想之前治疗王光才那折叠人的方案,浴疗能疏通经络,五毒膏可以活血化瘀,阴阳神针能刺激神经。这些方法或许能给冷冻症的治疗提供一些思路,只是需要进行改良,毕竟病症不同。”
马妮娅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李虹的用药里,有几种能让死亡细胞复活的成分,说不定经过调整,也能对冷冻症患者的受损神经元起到作用。”
接下来的几天,许光建和马妮娅几乎形影不离地泡在实验室里。他们时而对着复杂的医学图表激烈讨论,时而埋头在各种实验数据中仔细分析。
“你看这个数据,”马妮娅指着电脑屏幕,“如果把李虹用药里的那种活性成分浓度降低三成,再配合王光才浴疗配方里的两种草药提取液,会不会更适合冷冻症的病灶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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