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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冥妃:冷面王爷极致宠 第3章 春雨惊蛰

作者:南枫玖月 分类:总裁豪门 更新时间:2025-12-18 09:5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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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呜咽声!

如同细小的冰锥,猝然刺破荒园凝滞的死寂,也狠狠扎进李晚晴紧绷的神经。她握着柴刀的手猛地一紧,指关节瞬间绷得死白,冰冷的汗水瞬间浸透了掌心。

不是风声!那声音微弱、断续,带着一种濒死的痛苦和绝望,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咽喉,只能发出最后的哀鸣。它来自荒园深处,那片被老仆颤抖的手指过、传说中攥着残花被拖走的地方!那里,茂密的、枯黄与墨绿交错的杂草,正在无风的空气中,极其诡异地、一下一下地……晃动着!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李晚晴的四肢百骸,让她动弹不得。老仆泣血的控诉、哑婆绝望的泪水、书房高窗后那冰锥般的死亡凝视……所有关于这片荒原的恐怖传说和冰冷现实,在这一刻如同潮水般汹涌回卷。是那个婢女的亡魂在悲泣吗?还是……这荒芜之地本身孕育出了什么不祥之物?

“呜……呜……” 声音又响了起来,比刚才更微弱,带着一种气若游丝的挣扎。

李晚晴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她想逃!立刻逃离这个鬼地方!双脚却像被无形的藤蔓死死缠住,钉在了原地。目光,却像是被那微弱挣扎的草丛吸住了,无法移开。

那晃动的草丛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拼命扭动,搅动着枯草发出窸窣的碎响。不是人形,更像个……小兽?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压抑的“啊啊”声自身后响起!哑婆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她佝偻着身体,死死抓住李晚晴的胳膊,枯瘦的手指如同铁钳,浑浊的眼睛里再次被巨大的恐惧填满。她拼命地摇头,另一只手疯狂地指向外面,喉咙里发出近乎崩溃的嘶鸣,仿佛那草丛里藏着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

哑婆的恐惧像冰水浇头,让李晚晴浑身一激灵。李智在尖叫:走!快走!别管那是什么!别触犯更深的不祥!

然而,就在她几乎要被哑婆拖动的瞬间,那呜咽声陡然拔高,变成一声凄厉到极点的哀嚎!随即,草丛的晃动骤然加剧,伴随着一种令人牙酸的、皮肉被撕裂般的“嗤啦”声!

是活物!而且正在遭受巨大的痛苦!

这个认知如同闪电劈开了李晚晴被恐惧笼罩的心神。不是鬼魂!是活生生的东西,正在那片死亡荆棘中垂死挣扎!那声音里的痛苦如此真实,瞬间压倒了对未知恐怖的畏惧,一种近乎本能的冲动攫住了她。

“哑婆,放手!”她猛地挣脱哑婆的手,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决绝,“是活物!它在受苦!”

话音未落,她已握着那把豁口的柴刀,朝着那片剧烈晃动的草丛冲了过去!脚下的腐殖层又湿又滑,她踉跄了一下,却毫不停顿。

“啊——!”哑婆在她身后发出一声绝望的、几乎要撕裂喉咙的尖叫,枯瘦的手徒劳地伸向她的背影,最终无力地垂下,整个人瘫软在地,只剩下剧烈的颤抖。

李晚晴顾不上了。她冲进那片茂密得几乎让人窒息的杂草丛,挥舞柴刀,劈砍着拦路的枯枝和坚韧的草茎。视野被乱草遮蔽,只能循着那越来越微弱、夹杂着痛苦喘息的呜咽声前进。

终于,她拨开最后一丛挡在眼前的、带着倒刺的枯藤——

眼前的一幕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一只浑身脏污、看不出原本毛色的小猫!它瘦骨嶙峋,大概只有几个月大,此刻却被数根带着锋利倒刺的荆棘藤蔓死死缠住!那些暗褐色的藤蔓如同恶毒的蟒蛇,紧紧勒在它脆弱的脖颈、腹部和后腿上。倒刺深深扎进了它的皮肉,鲜血混合着泥土和脓液,将它半边身体都染成了暗红色。它小小的身体因为剧痛而剧烈痉挛着,每一次抽搐都让倒刺更深地嵌入血肉,引发更凄惨的呜咽。它的眼睛半睁着,瞳孔已经有些涣散,只剩下本能的、垂死的挣扎。

那些荆棘……正是昨日她砍伐的那种!坚韧、带刺,充满恶意!

小猫显然是在试图穿越这片荒园时,不慎被这些致命的藤蔓缠住,越挣扎,就被勒得越紧,刺得越深。它身下的泥土已被鲜血和排泄物浸透,散发着浓重的腥臭。

李晚晴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了,又疼又闷。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蹲下身,丢开柴刀,双手伸向那些缠绕的荆棘。

“别怕……我帮你……”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既是安抚小猫,也是给自己打气。

然而,手指刚刚触碰到那冰冷湿滑、布满倒刺的藤蔓,一股巨大的力道猛地从身后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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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晚晴被那股突如其来的巨力拽得向后趔趄,差点摔倒!她惊骇地回头——

哑婆不知何时又爬了起来,枯瘦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狰狞和绝望!她死死抓住李晚晴的后衣襟,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只垂死的小猫,又猛地看向李晚晴,疯狂地摇头,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一种近乎诅咒的警告!

她在阻止!用尽全身的力气在阻止!仿佛李晚晴碰触那只猫,就会招来比死亡更可怕的灾祸!

“哑婆!放手!它快死了!”李晚晴又急又怒,试图挣脱。可哑婆那枯瘦的身体里此刻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如同铁箍般死死缠住她,指甲甚至抠进了她的皮肉。

“呜……”小猫的哀鸣已经微弱得如同叹息,小小的身体痉挛的幅度越来越小,瞳孔彻底散开,只剩下最后一点微弱的生命气息。

李晚晴急得眼眶发红。她猛地发力,狠狠一挣!

“嘶啦——”

布帛撕裂的声音刺耳响起。她的外衫后襟被哑婆生生扯下了一大块!哑婆猝不及防,被反作用力带得向后摔倒。

李晚晴顾不上狼狈,也顾不上身后哑婆绝望的呜咽。她扑回小猫身边,双手再次伸向那些致命的荆棘。倒刺瞬间刺破了她粗麻布手套的薄弱处,扎进她的指尖和掌心!尖锐的刺痛传来,她闷哼一声,却咬紧牙关,没有丝毫退缩。

她抓住缠绕在小猫脖颈处最致命的那根藤蔓,用尽全力向外拉扯!藤蔓坚韧无比,倒刺深深钩住皮肉,每拉动一分,都伴随着小猫更加剧烈的抽搐和几乎听不见的哀鸣,以及倒刺更深地割裂她自己的手掌!鲜血迅速从她的掌心渗出,染红了麻布手套,也染红了冰冷的藤蔓。

“坚持住……小家伙……”李晚晴的声音带着哭腔,汗水混合着不知何时流下的泪水,滑过脸颊。她不顾一切地用力,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剧痛,鲜血淋漓。她甚至低下头,试图用牙齿去撕咬那坚韧的藤蔓根部!

就在这时——

“当——!当——!”

远处,王府深处,代表紧急召集或某种警示的沉重梆子声,毫无预兆地、急促地敲响!那声音穿透阴沉的空气,带着一种冰冷的权威和不容置疑的命令。

瘫坐在草丛里的哑婆浑身剧烈一震!那梆子声仿佛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和疯狂的勇气。她浑浊的眼睛里只剩下纯粹的、深入骨髓的服从和恐惧。她惊恐地看了一眼梆子声传来的方向,又绝望地看了一眼正不顾一切救猫的李晚晴,喉咙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呜咽,然后手脚并用地、如同惊弓之鸟般,连滚爬爬地逃离了这片荒园,消失在角门之外。

梆子声还在继续,一声紧似一声,像无形的鞭子抽打着空气。

李晚晴的心也随着那梆子声沉了下去。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南宫陌!一定是南宫陌!他发现了!他派人来了!哑婆的逃离就是明证!恐惧再次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涌上,几乎要将她淹没。她甚至能想象下一刻,冰冷的铁钳就会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像那个婢女一样拖走……

不!至少……至少救下它!

这个念头如同最后的火炬,在汹涌的恐惧浪潮中顽强地燃烧起来。她猛地低下头,不顾一切地用牙齿咬住那根勒住小猫脖颈的藤蔓最细弱的根部,用尽全身的力气撕扯!

“嗤——!”

坚韧的藤蔓终于被她咬断了一小部分!勒紧的力道骤然一松!

“喵……”小猫发出了一声极其微弱的、如同叹息般的叫声,小小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随即软了下去,一动不动。脖颈处的束缚虽然松开了致命的紧勒,但腹部和后腿依旧被其他荆棘死死缠住,倒刺深陷。

李晚晴吐掉嘴里苦涩的藤蔓碎屑和血腥味,也顾不上自己满嘴的麻木和刺痛。她看着小猫软倒的身体,心提到了嗓子眼。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探向它沾满血污的小小鼻尖。

一丝极其微弱、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指尖。

还活着!它还有气!

巨大的狂喜和随之而来的更深的焦虑瞬间攫住了她。剩下的藤蔓依旧致命!梆子声已经停了,那可怕的寂静比梆子声更让人心慌。她知道,时间不多了!追兵随时会到!

她红着眼睛,再次伸出鲜血淋漓的手,抓住缠绕在小猫腹部的另一根荆棘,用尽全身力气撕扯!倒刺深深扎进她的掌心,鲜血顺着藤蔓流淌。她感觉不到痛,只有一种与时间赛跑的疯狂。

“别动它。”

一个冰冷、低沉、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如同寒冬腊月屋檐下坠落的冰凌,猝然自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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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冻结灵魂的穿透力,瞬间将李晚晴钉在了原地!

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凝固,所有的动作、所有的思绪,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近在咫尺的冰冷声音彻底冻结。她甚至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带着凛冽寒意的压迫感自身后弥漫开来,笼罩了她和这片小小的、血腥的角落。

南宫陌!

他来了!不是追兵,是他本人!

李晚晴僵硬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双在深色锦袍下摆边缘、沾着庭院青苔的黑色云纹靴尖。视线艰难地向上移动,是笔直如刀裁的深色衣袂,绣着暗银色的、繁复而冰冷的纹路。再往上,是那只随意垂在身侧的、骨节分明的手。手掌宽大,指节有力,肤色是久不见日光的冷白,此刻却沾染了几点……新鲜的、暗红色的泥印?像是刚刚用力握过什么沾满湿泥的东西。

最后,她的目光撞上了那张脸。

冰冷的银面具遮住了他大半面容,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薄唇。面具后的眼睛,幽深如同寒潭古井,此刻正毫无波澜地俯视着她,以及她手下那只奄奄一息、浑身是血的小猫。那目光里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愤怒,没有杀意,甚至没有惯常的审视和漠然。只有一片绝对的、令人窒息的冰冷。仿佛眼前这一幕血腥的挣扎,不过是地上的一滩污水,引不起他丝毫的波澜。

空气凝滞得如同实质。荒园里只剩下李晚晴自己粗重压抑的喘息声,以及小猫那微弱到几乎消失的呼吸声。她跪在冰冷的、沾满血污的泥地里,双手还保持着撕扯荆棘的动作,鲜血正从被倒刺割裂的手套下不断渗出。狼狈,卑微,又带着一种近乎愚蠢的固执。

恐惧像无数只冰冷的蚂蚁,瞬间爬满了她的脊背。她甚至忘了呼吸。哑婆的警告,老仆的泣诉,高窗后的死亡凝视……所有的一切都在此刻汇聚成巨大的轰鸣,在她脑海中炸响。他会怎么做?像处置那个婢女一样处置她?还是……连同这只猫一起……

“它……”李晚晴的喉咙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声音破碎不堪,“它快死了……我只是……”

“我说,别动它。”南宫陌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那种毫无起伏的冰冷,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他向前迈了一步。

那一步,如同巨石投入死水,打破了凝滞的平衡。李晚晴的心脏骤然紧缩,几乎是本能地、带着绝望的保护欲,她猛地张开双臂,不顾一切地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那只垂死的小猫前面!这个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带着飞蛾扑火般的决绝。她闭上眼睛,等待着雷霆般的怒火降临。

预想中的暴怒或冰冷的钳制并未到来。

只有一片更加深沉的、带着强烈存在感的阴影笼罩了她。那股凛冽的寒意近在咫尺。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极淡的、混合着墨香与一种冷冽如雪后松林的气息。

她颤抖着,极其缓慢地睁开眼。

南宫陌已经蹲了下来,就在她面前,近得能看清他银色面具边缘冰冷的金属光泽。他的目光依旧冰冷,却越过了她,落在了她身后那只小猫身上。然后,李晚晴看到了让她血液几乎再次凝固的一幕——

他伸出了那只沾着泥印的、骨节分明的手。没有戴手套。那只手径直探向小猫被荆棘缠绕、血肉模糊的后腿!

“不要!”李晚晴失声惊呼,以为他要直接捏碎那脆弱的生命。

然而,南宫陌的手却精准地、以一种与其冰冷气质截然不同的、近乎轻柔的力道,避开了倒刺最密集的地方,稳稳地捏住了缠绕在小猫后腿上那根荆棘的主藤。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指腹带着薄茧。

接着,他手腕猛地一沉,五指骤然收紧!

“啪!”

一声极其清脆的断裂声响起!那根坚韧无比、将李晚晴双手割得鲜血淋漓的荆棘藤蔓,在他手中竟如同枯枝般应声而断!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带着一种属于武将的、掌控生死的绝对力量。

断裂的藤蔓被他随手丢开,落在旁边的腐叶堆里。小猫的后腿终于获得了自由,但上面依旧残留着深深嵌入皮肉的倒刺,伤口狰狞。

李晚晴彻底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南宫陌那只轻易捏断荆棘的手,又看看小猫解脱的后腿,大脑一片空白。他不是要杀它?他……他在帮它?

还没等她从这巨大的惊愕中回过神来,南宫陌的手再次探出。这一次,目标是勒在小猫腹部、同样深陷皮肉的最后一根藤蔓。他的动作依旧快如闪电,精准地避开要害,五指如铁钳般扣住藤蔓最坚韧的根部。

“咔!”

又是一声脆响!最后一根致命的束缚应声而断!

整个过程不过瞬息之间。快得李晚晴根本来不及反应。那只在她手中如同恶魔造物般难以撼动的荆棘,在他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缠身的束缚被解除,小猫软软地瘫在血污之中,只有极其微弱的起伏证明它还活着。南宫陌收回手,那只刚刚捏断了两根致命荆棘的手,此刻随意地垂在身侧。冷白的手背上,沾染了几点暗红的血迹——不知是猫的,还是被断裂的倒刺划破了他自己的皮肤。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再次笼罩下来。冰冷的目光重新落回依旧跪在泥地里的李晚晴身上,扫过她鲜血淋漓、沾满泥污的双手,扫过她因震惊和恐惧而失神的苍白脸庞,扫过她被荆棘划破、沾着草屑和泥点的凌乱衣衫。

那目光里,依旧没有任何温度。

李晚晴仰头看着他,如同仰望一尊冰冷的、没有生命的魔神雕像。巨大的恐惧尚未退去,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完全无法理解的“援手”冲击得七零八落。她想说点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就在这时,南宫陌的目光似乎在她脸上停顿了极其短暂的一瞬。随即,他毫无征兆地转过身,深色的衣袂在潮湿阴冷的空气中划过一道冷硬的弧线。

“把它弄走。”冰冷的声音丢下三个字,如同丢弃一件垃圾。他没有再看她一眼,也没有再看那只垂死的小猫,迈开步子,径直朝着荒园角门的方向走去,背影决绝而冷漠。

沉重的脚步声踩在腐殖层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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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角门外。

荒园里只剩下李晚晴粗重的喘息,和身下小猫那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泥土的腥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南宫陌身上的冷冽气息。

李晚晴依旧保持着跪坐的姿势,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大脑一片混乱,如同被飓风席卷过的废墟。南宫陌那冰冷的面具,毫无情绪的眼神,捏断荆棘时干脆利落的手,以及最后那句“把它弄走”的漠然命令……所有的画面和声音在她脑海中疯狂冲撞、交织。

他不是要杀它?他甚至……解除了它的束缚?为什么?

示好?绝不可能!那冰冷的命令和离去的背影,没有半分温情。

怜悯?对一只垂死的野猫?这比相信太阳从西边升起更荒谬!他可是连活人都能像蝼蚁般碾碎的冥王!

那……是为了什么?仅仅是因为厌恶这挣扎的噪音?或者……是某种她无法理解的、属于强者的施舍?如同随手拂去一粒碍眼的尘埃?

混乱的思绪如同乱麻。李晚晴用力甩了甩头,试图将这些无解的疑问暂时抛开。当务之急,是这只猫!它虽然摆脱了荆棘的致命缠绕,但身上伤口狰狞,倒刺深陷,失血严重,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避开那些深嵌皮肉的倒刺,极其轻柔地将那团小小的、温热的、沾满血污的身体捧了起来。小猫的身体软绵绵的,轻得几乎没有重量,在她掌心微微颤抖着,发出几乎听不见的、痛苦的哼唧声。生命的脆弱与顽强,在这一刻如此清晰地传递到她的掌心。

“别怕……没事了……”李晚晴的声音沙哑而轻柔,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一种奇异的温柔。她将它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用自己尚且干净些的衣袖内侧裹住它,试图给它一点微弱的温暖。

她支撑着发麻的双腿,艰难地站起身。浑身上下都狼狈不堪:衣裙破损沾满泥污,双手鲜血淋漓,掌心被倒刺割裂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嘴里还残留着藤蔓的苦涩和血腥味。但她顾不上了,抱着怀里这微弱的生命,一步一步,踉跄着走出这片给她带来巨大恐惧、却也让她第一次窥见那个男人一丝矛盾行径的荒园。

沉重的角门在身后关闭,隔绝了那片血腥的荒芜。庭院里阴沉的天光落在身上,带着劫后余生的虚脱感。

她抱着小猫,快步走向自己的偏房。刚走到门口,她脚步猛地顿住。

门槛内,靠近门框的地面上,静静地躺着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只有两指宽、寸许长的扁圆形青瓷小瓶。瓶身没有任何纹饰,釉色温润,瓶口用一小块打磨光滑的软木塞紧紧塞着。

这绝不是她房中之物!

李晚晴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又是这样!像之前那个装着碧绿药膏的粗陶罐一样,凭空出现!

她警惕地四下张望,回廊空寂无人。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那个小瓷瓶。入手冰凉光滑。她迟疑了一下,拔掉软木塞。

一股极其浓郁、带着强烈清凉和辛辣气味的药香瞬间冲了出来!这气味比她之前用过的碧绿药膏要霸道得多,但也更加纯粹,带着一种属于金疮药的、特有的止血生肌的刺激感。

药?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鲜血淋漓、沾满泥污的双手。伤口在冷风刺激下,传来清晰的刺痛。

再联想到怀里奄奄一息、浑身是伤的小猫……

一个荒谬绝伦、却又让她心脏狂跳的念头,如同惊雷般炸响在脑海——这瓶药,难道是……

她猛地抬头,目光如同利箭般射向书房的方向!那里,深色的窗棂紧闭,如同沉默的巨兽之眼,没有一丝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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