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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冥妃:冷面王爷极致宠 第1章 荒园独垦

作者:南枫玖月 分类:总裁豪门 更新时间:2025-12-18 09:5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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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晚晴站在那扇沉重的乌木角门边,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铜环,上面凝结着细小的水珠。更深露重,冥王府的清晨总是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湿冷,渗入骨髓。身后是几间低矮的下人房,灰扑扑的窗棂紧闭,如同沉默的眼。偌大的府邸,白日里也难见几个人影,此刻更是死寂一片,只有风穿过空荡回廊的呜咽,和远处不知名鸟雀单调的嘶鸣。

她深吸了一口气,带着泥土和**落叶气息的空气涌入肺腑,并不好闻,却有种奇异的真实感,将她从连日来梦魇般的压抑中短暂抽离。这里是冥王府的后院深处,一片被彻底遗忘的角落。推开那扇吱呀作响、仿佛随时会散架的角门,一股更加浓重的、带着霉味的荒凉气息扑面而来。

眼前,便是那座传说中的花园。与其说是花园,不如说是一块被诅咒的荒地。视野所及,是疯狂滋生的荆棘与半人高的枯黄杂草,纠缠盘绕,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几株枯死的树木扭曲着枝干伸向铅灰色的天空,像垂死挣扎的手臂。零星的、不知名的野花苟延残喘地开着,花瓣残破,颜色黯淡,透着一股绝望的凄怆。碎石小径早已被厚厚的腐殖质覆盖,看不出形状。一口干涸的石头水池,池壁爬满墨绿的苔藓,池底积着厚厚的淤泥和枯叶,散发出隐隐的腥气。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衰败,阳光吝啬地洒下几缕,非但没能驱散阴霾,反而将这片荒芜映衬得更加触目惊心。这里是生机断绝之地,是冥王府森冷气息最浓郁的核心。

李晚晴的目光却越过这片令人心头发紧的荒芜,落在了角落里。那里,几株被杂草几乎完全淹没的植物引起了她的注意。它们的叶子细长,边缘带着细小的锯齿,颜色是一种深沉的墨绿,即使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依旧固执地挺立着。是薄荷,还有几丛看似枯萎、根部却隐隐透着顽强生机的艾草——都是些再普通不过,却有着顽强生命力的草药。一丝微弱的暖意,如同黑暗中擦亮的微小火星,在她心头悄然点亮。

“王妃……您怎么到这儿来了?”一个苍老、带着浓重惧意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像被砂纸磨过。

李晚晴转身,是厨房负责打扫的哑婆。她不知何时跟了过来,枯瘦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恐,死死盯着李晚晴脚下那片荒原的土地,仿佛那里盘踞着择人而噬的毒蛇。

哑婆不会说话,只能发出模糊的“啊啊”声,同时拼命地摆手,指向李晚晴,又指向外面,最后用力地跺着脚,布满皱纹的脸上是毫不作伪的焦急与恐惧。她的动作激烈,像是在驱赶什么不祥之物。

李晚晴明白她的意思。“哑婆,别怕。”她尽量放缓声音,试图安抚这位惊惶的老人,“我只是看看。”

哑婆却更急了,啊啊叫着,浑浊的眼睛瞪得更大,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指向花园深处,又猛地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个切割的动作,脸上瞬间褪尽血色,只剩下纯粹的、深入骨髓的恐惧。那眼神里的绝望如此浓烈,仿佛李晚晴再往前踏一步,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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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晚晴的心猛地一沉。哑婆无声的警告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冲击力。那割喉的手势,那深入骨髓的恐惧,像冰冷的针,刺破了她刚刚因那几株顽强草药而生出的一点暖意。这荒园,比她想象的更加不祥。

她沉默了片刻,目光再次落回那片被诅咒的土地上。荒草萋萋,荆棘狰狞,枯枝嶙峋。然而,在那片绝望的底色下,那几株深绿的薄荷和艾草,依旧倔强地存在着。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抗争,对抗着这片土地的死亡气息,也对抗着王府里无处不在的冰冷与压抑。

一股莫名的力量,混合着长久以来被嫡母、被命运倾轧而积攒下的不甘,在她心底悄然滋生。她需要做点什么,不是为了讨好谁,不是为了改变什么宏大的局面,仅仅是为了她自己。为了在这令人窒息的牢笼里,亲手抓住一丝生机,证明自己并非只能被动地承受。哪怕只是开辟出一小块能让她喘息、能让她看到一点绿色和希望的地方。

“哑婆,”她再次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劳烦您,帮我找些工具来。铲子,锄头,镰刀……什么都行。”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那片荆棘,“再找些结实的麻布手套,越厚越好。”

哑婆愣住了,眼中的恐惧瞬间被巨大的惊愕取代。她看看李晚晴,又看看那片令人望而生畏的荒园,嘴唇哆嗦着,似乎想再比划什么,但最终,在那双清澈却异常执着的眼眸注视下,所有的劝阻都化作了无声的叹息。她重重地叹了口气,佝偻着背,一步三回头地,缓慢地挪走了。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但对李晚晴而言,每一息都像在对抗着周围无形的压力。风穿过枯枝,发出呜咽般的声响。远处,似乎有沉重的脚步声踏过石板路,又迅速消失。她站在原地,能清晰地感觉到后背的汗毛微微竖起,仿佛有冰冷的视线穿透重重叠叠的枯枝败叶,落在她的背上。

那视线没有温度,没有情绪,像盘旋在猎物上空的鹰隼,带着审视与漠然。李晚晴知道那视线来自何处——那座矗立在花园另一侧、如同巨大阴影般笼罩着这片荒芜的书房二楼。她没有回头,只是挺直了背脊,目光更加专注地投向那几株深绿的植物,仿佛它们是她此刻唯一的锚点。

哑婆回来了,拖着一把锈迹斑斑、锄刃都有些卷边的旧锄头,一把豁了口的柴刀,还有一双厚实但同样破旧的粗麻布手套。她将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在李晚晴脚边,布满沟壑的脸上依旧写满了担忧。

“谢谢哑婆。”李晚晴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弯下腰,毫不犹豫地戴上了那副粗糙的手套。麻布摩擦着皮肤,带来一种奇异的踏实感。她深吸一口气,握住了那把沉甸甸的柴刀。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手套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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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步踏入荒园,脚下是厚厚的、绵软又带着粘性的腐殖层,混杂着枯枝败叶,踩上去发出沉闷的“噗嗤”声,一股陈腐的泥土腥气瞬间浓郁起来。李晚晴的目光锁定了离她最近、也是最为嚣张的一丛荆棘。那些暗褐色的藤蔓扭曲虬结,上面布满尖锐的长刺,像无数只伸出的、拒绝一切靠近的利爪。

她没有丝毫犹豫,双手紧握柴刀的木柄,高高举起。阳光艰难地穿过头顶稀疏的枯枝,在她扬起的刀刃上投下一道短暂而微弱的光痕。下一刻,她凝聚起全身的力气,狠狠劈落!

“嚓!”

一声并不算清脆的闷响。柴刀砍进了荆棘丛坚韧的根部,却未能将其彻底斩断,反而被卡住了。巨大的反震力沿着木柄传来,震得她虎口发麻,双臂一阵酸软。几根尖锐的断刺被震飞,擦过她的裙裾,在粗布上留下几道浅浅的白痕。

李晚晴咬紧下唇,没有停顿。她用力将刀拔出来,再次挥动,这一次角度更刁钻,力道更集中。汗水很快从额角渗出,沿着鬓角滑落,在脸颊上留下微痒的痕迹。她顾不得擦拭,全神贯注地盯着每一次落刀的位置,调整着力道和角度。一下,又一下。

坚韧的荆棘藤蔓终于被斩开了一个豁口。她丢开柴刀,换上锄头,开始挖掘纠缠在泥土深处的根须。泥土板结得厉害,锄头下去,只能翻开浅浅的一层,露出下面更坚硬的部分。她需要先用锄尖撬松,再用双手去扒开那些顽固的土块。粗麻布手套很快沾满了湿滑的泥污,变得沉重不堪。尖锐的石子和草根不断硌着她的掌心,即使隔着厚厚的麻布,也能感受到清晰的刺痛。

清理出一小片空地,比预想中艰难百倍。汗水浸湿了她内里的中衣,黏腻地贴在背上。脸颊也因为用力而泛起潮红,几缕碎发挣脱了发簪的束缚,被汗水濡湿,凌乱地贴在额角和颈侧。她直起腰,微微喘息,看着脚下那片勉强露出的、深褐色的湿润泥土,以及被斩断、挖出的荆棘根茎,一股微弱的成就感涌上心头。

她正想弯腰继续,一阵尖锐的刺痛突然从左手食指传来。她“嘶”地倒抽一口冷气,猛地缩回手。低头看去,只见左手食指的麻布手套指尖处,不知何时被一根极其细小的、几乎看不见的尖刺穿透了!暗红的血珠正迅速从破口处沁出,在粗糙的麻布上洇开一小团刺目的红。

疼痛并不剧烈,却异常鲜明,带着一种被偷袭的恼火。李晚晴皱着眉,小心地用另一只手捏住那根几乎看不见的刺尾,忍着痛将它拔了出来。细小的血珠立刻涌出更多。她下意识地将受伤的手指含入口中,淡淡的铁锈味在舌尖弥漫开来。

就在这时,一种极其强烈的被注视感骤然降临!那感觉冰冷、锐利,带着无形的重量,穿透空间,牢牢锁定了她含住手指的细微动作。仿佛一道无形的闪电劈开了花园上空的阴霾,让她瞬间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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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晚晴保持着那个微微含住手指的姿势,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那冰冷的注视下凝固了。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目光的落点——就在她手伤的指尖。空气仿佛凝滞,连风都停止了呜咽,荒园里只剩下她自己骤然变得急促的心跳声,擂鼓般撞击着耳膜。

她缓缓地、极其僵硬地抬起头,循着那强烈到无法忽视的视线来源望去。

目光越过那片刚刚清理出的、还散发着新鲜泥土气息的空地,越过纠缠虬结的枯树残枝,最终定格在花园另一侧那座沉默的、宛如巨大兽脊般的建筑上。那是南宫陌的书房,冥王府最森严的禁地之一。此刻,二楼那扇唯一没有完全被藤蔓覆盖的高大窗户,深色的窗棂后面,一道缝隙无声地敞开着。

缝隙之后,是浓得化不开的阴影。阳光吝啬地照射在窗棂上,却无法穿透那深邃的黑暗。然而,就在那片绝对的黑暗里,两点寒芒如同冰封万载的星辰,幽幽地亮着。没有温度,没有情绪,只有纯粹的、令人血液冻结的审视。那是南宫陌的眼睛。

隔着半个荒芜的庭院,隔着弥漫的尘埃和衰败的气息,李晚晴与那两点寒星般的目光对上了。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她看不清他的表情,甚至看不清他是否戴着那标志性的冰冷银面具。她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那目光的实质感——像无形的冰锥,带着砭骨的寒意,刺穿了她单薄的衣衫,钉在她的皮肤上,更钉在她刚刚因一点微末成就而稍显轻松的心上。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住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哑婆的警告,那割喉的手势,再次清晰地浮现在脑海。她握着锄头的手心一片湿冷,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沾染的泥污。含在口中的手指忘了疼痛,只剩下麻木。

她该怎么办?是立刻惶恐地跪下请罪?是丢下工具,像哑婆那样惊恐地逃离?还是……就这样站着,迎接那未知的、可能无比残酷的审判?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一个苍老而颤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惧意,突兀地从李晚晴身后传来,打破了那凝滞的、几乎要压垮人的寂静:

“王……王妃!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 是另一个负责打理庭院外围的老仆,不知何时也寻了过来,他远远地站在角门边,不敢踏入荒园半步,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惊惶,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这……这地方动不得!前些年,也……也有个不懂规矩的丫头,想讨好主子,偷偷在这儿栽了株芍药……结果……结果……”

老仆的声音哽住了,仿佛回忆起了极其恐怖的事情,浑浊的眼中瞬间溢满了泪水,身体筛糠般抖动着。他抬起枯瘦如柴的手指,指向荒园深处某个被茂密杂草彻底覆盖的角落,声音破碎得如同呜咽:

“被……被殿下命人……拖出去时……手里……手里还死死攥着那……那半朵刚开的残花啊……”

最后几个字,带着泣血的绝望,消散在荒园死寂的空气里。

李晚晴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她猛地转头,顺着老仆颤抖的手指望去——那里,只有一片在风中瑟瑟发抖的、更加浓密也更加死寂的荒草。

寒意,彻骨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淹没了她所有的感官。她握着锄头的手指,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起青白,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粗糙的麻布里,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她能感觉到,那道来自书房阴影深处的冰冷视线,依旧牢牢地锁定在她身上,如同等待着什么。

角门边,老仆已经吓得瘫软在地,哑婆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发出压抑的、绝望的“呜呜”声。

李晚晴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再次抬起头。她的目光越过荒芜,越过恐惧,再一次迎向那扇高窗后的黑暗。这一次,她的眼神里,除了尚未褪尽的惊悸,更多了一种近乎执拗的、破釜沉舟的平静。她想知道,那黑暗中的裁决,何时落下?那攥着残花被拖出去的命运,是否会是她此刻的终局?荒园冰冷的泥土气息,混杂着指尖淡淡的血腥味,沉甸甸地压在心头,而她手中的锄头,却仿佛被焊在了掌中,再未松开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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