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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总裁豪门 > 替嫁冥妃:冷面王爷极致宠 > 第1章 寒夜孤影,王府如牢

### 第一章 寒夜孤影,王府如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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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头委地,如同被遗弃的残蝶,刺目的红在冰冷青砖的映衬下,更显凄艳绝望。

烛火依旧在疯狂摇曳,将墙壁上扭曲的鬼影拉扯得变幻不定,发出细微而单调的“噼啪”声,在这片死寂的灵堂般的婚房里,被无限放大,敲打着李晚晴濒临崩溃的神经。

那张冰冷、泛着幽诡银光的面具,连同面具后那双毫无温度、如同凝视死物的寒潭眼眸,已然消失在幽深的内室门洞之后。沉重的木门合拢,隔绝了那令人窒息的森寒气息,也隔绝了那仿佛来自九幽的威压。

可李晚晴依旧僵在原地。

保持着被迫仰头的姿势,纤细的脖颈绷成一道脆弱的弧线。惨白的小脸上,瞳孔因极致的惊恐而微微涣散,失了焦距,茫然地“望”着内室那扇紧闭的、吞噬了冥王身影的沉重木门。冰冷的空气重新包裹住她单薄的身体,寒意如同无数细密的冰针,穿透粗陋的嫁衣,刺入骨髓深处,带来一阵阵无法抑制的、细微的战栗。

他…走了?

就这样…走了?

没有想象中的暴怒,没有传闻中的嗜血撕扯,甚至连一句冰冷的质问或宣判都没有。只有那短暂到令人心悸的对视,和那漠然到极致的转身离去。仿佛她真的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一片落在肩头旋即被拂去的枯叶。

这种彻底的、冰冷的无视,比任何酷刑都更让人感到绝望的羞辱和渺小。

“噗通…噗通…噗通…”

死寂中,胸腔里那颗被恐惧攥紧的心脏,终于开始缓慢而沉重地重新搏动。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冰冷的痛楚,带着劫后余生的虚脱和更深沉的茫然。紧绷到极致的神经骤然松懈,带来的不是轻松,而是巨大的眩晕感和一阵阵翻涌的恶心。

李晚晴猛地弯下腰,一只手死死捂住嘴唇,另一只手撑住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胃里翻江倒海,干呕了几声,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冰冷的酸水灼烧着喉咙。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贪婪地汲取着这冰冷得刺肺的空气,试图驱散那几乎将她溺毙的恐惧。冷汗浸透了里衣,黏腻地贴在冰冷的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寒意。她缓缓地、极其艰难地直起身,目光终于从那扇紧闭的内室门移开,茫然地扫视着这间所谓的“婚房”。

空旷。冰冷。死寂。

暗红的帷幔在烛光无法触及的角落垂落,如同凝固的血瀑。巨大的紫檀木床榻在阴影中蛰伏,如同沉默的兽口。那两支燃烧的红烛,是这偌大空间里唯一的光源,也是唯一的“活物”,却只将周围的黑暗衬得更加浓稠无边,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

这里…就是她余生要面对的“家”了?一座比李家西院更冰冷、更死寂、更令人绝望的巨大坟墓。

巨大的悲凉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劫后余生的那一点点虚弱的庆幸。她踉跄着后退一步,脊背重重地抵在了冰冷的门板上,那沉重的实木触感带来一丝微弱的支撑感,也提醒着她退路已绝。

无处可去。

无路可逃。

她缓缓滑坐下去,蜷缩在冰冷坚硬的门边角落,将脸深深埋进屈起的膝盖里。单薄的肩膀无法控制地轻轻耸动着,却没有发出一丝哭声。只有压抑到极致的、细微的抽气声,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中,微弱得如同濒死小兽的哀鸣。

泪水终于无声地汹涌而出,滚烫地滑过冰冷的脸颊,砸落在同样冰冷的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为那被家族无情抛弃的命运,为这如同坠入无间地狱的冰冷现实,也为那渺茫到看不见一丝光亮的、未知的明天。

她就这样蜷缩着,如同被遗弃在暴风雪中的雏鸟,在恐惧和绝望的冰原上瑟瑟发抖。时间失去了意义,只有那两支红烛,在无声地燃烧着自己,烛泪如同凝固的血泪,一滴滴滚落,堆积在冰冷的烛台上。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烛火已燃去了小半,窗外浓稠如墨的夜色开始透出一点深沉的靛蓝。

李晚晴身体早已冻得麻木,哭泣也早已干涸,只剩下一种被彻底抽空后的、深入骨髓的疲惫和冰冷。她缓缓抬起头,脸上泪痕交错,眼睛红肿,眼神却不再是全然涣散的惊恐,而是沉淀下一种近乎死寂的麻木和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破釜沉舟般的微弱清醒。

哭…没有用。

恐惧…也没有用。

她必须活下去。哪怕是在这座活人坟墓里,哪怕面对着那个如同冥府修罗般的男人。

她扶着冰冷的墙壁,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站了起来。双腿因为长时间的蜷缩和冰冷而麻木刺痛,几乎站立不稳。她深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打量这个她可能要度过余生的牢笼。

房间很大,除了中央的桌案和那张巨大的床榻,靠墙还有一排空置的、积着薄灰的多宝格。角落里,一只半人高的、同样落满灰尘的青瓷花瓶孤零零地立着。空气里弥漫着尘土和新木的冷硬气味,混合着那奇异熏香残留的、令人不安的余韵。

没有水盆,没有镜子,没有任何梳洗用具,更没有更换的衣物。她身上这身粗糙不合身的“嫁衣”,便是她唯一的蔽体之物。

李晚晴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张巨大的、挂着暗红帷幔的雕花木床上。床上铺着锦被,但那锦被的颜色是暗沉的紫,毫无喜气,摸上去冰冷坚硬,带着一股陈旧的、仿佛许久无人使用的气息。

她犹豫了片刻。身体的疲惫和寒冷如同附骨之蛆,催促着她寻求一点庇护。她拖着麻木的双腿,一步步挪到床边。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冰冷滑腻的锦缎,如同触摸一条盘踞的毒蛇。

最终,她还是放弃了躺上去的念头。那床太大,太冷,太像一张等待祭品的祭台。她只是扯下了床上一条同样冰冷厚实的锦被,抱着它,重新回到了门边的角落。她将自己蜷缩起来,用那厚重的、带着陈旧气息的锦被紧紧裹住冰冷僵硬的身体,只露出一双依旧带着惊惶、却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昏暗的房间,尤其是那扇紧闭的内室门。

寒意似乎被隔绝了一些,但更深沉的恐惧和孤独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她的心脏。

夜,在死寂中流逝。

天光终于艰难地穿透了厚重的窗纸,在室内投下朦朦胧胧的青灰色光影,驱散了部分浓稠的黑暗,却驱不散那股深入骨髓的阴冷和死寂。

李晚晴一夜未眠,蜷缩在冰冷的角落,裹着那床同样冰冷的锦被,像一只惊弓之鸟。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风声掠过屋檐、枯枝断裂坠地、甚至是烛芯燃烧的轻响——都会让她瞬间绷紧身体,心脏狂跳,惊恐的目光死死锁定内室那扇门。

然而,一夜过去,那扇门纹丝未动。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如同彻底消失在了门后的黑暗里,再未出现。

死寂,成了这座王府最恐怖的背景音。

当朦胧的天光足以让她看清房间大致的轮廓时,李晚晴小心翼翼地掀开锦被。身体的麻木感稍退,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寒冷和僵硬带来的酸痛。她扶着墙壁再次站起,活动了一下几乎失去知觉的腿脚。

腹中传来清晰的饥饿感,喉咙也干渴得如同火烧。从昨日被押上花轿到现在,她滴水未进。

她必须想办法找到水和食物。否则,不用等那个冥王动手,饥饿和干渴就会先要了她的命。

她鼓起残存的勇气,轻轻拉开了身后那扇沉重的房门。

一股比室内更加阴冷、带着深秋清晨特有寒意的空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枯叶**的湿冷气息。门外的景象,让她本就沉重的心,再次沉入谷底。

依旧是那条来时走过的幽深回廊。廊柱黝黑粗大,在晨光熹微中更显压抑。廊顶高阔,光线昏暗不明。廊下空无一人,只有冰冷的青石地面和两侧高耸的、布满枯败苔痕的院墙。远处悬挂的气死风灯早已熄灭,只留下冰冷的铁架子。整个回廊如同巨兽的肠道,寂静得可怕。

没有仆役,没有侍女,没有任何属于“人”的生气。

她扶着冰冷的廊柱,犹豫了片刻,试探着朝一个方向迈出了脚步。脚步声在空旷的回廊里被放大,带着清晰的回音,如同踏在空旷的墓穴之中,让她心惊肉跳。她尽量放轻脚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回廊曲折,连接着不同的庭院。她走过一个又一个拱门,看到的景象大同小异。

荒芜。绝对的荒芜。

庭院里没有精心打理的花草,只有肆意蔓延的枯黄杂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嶙峋的假山怪石沉默地矗立,在晨光中投下狰狞的阴影。干涸的水池里积着浑浊的泥水和枯叶,散发着**的气息。树木多是半枯的老树,枝桠虬结如同鬼爪,伸向铅灰色的天空。偶尔能看到一两株顽强存活的植物,也蒙着厚厚的灰尘,叶片黯淡无光。

所有的房屋,门窗大多紧闭,窗纸破损,透着一股子年久失修的破败感。她试着靠近几扇看起来像是下人房或厨房的门扉,轻轻推了推,要么纹丝不动,要么发出刺耳的“嘎吱”声,里面黑洞洞的,积满了灰尘和蛛网,显然早已废弃多时。

没有人。

没有声音。

没有烟火气。

这座偌大的冥王府,除了她,和那个蛰伏在内室深处的冥王,仿佛真的是一座巨大的、被时光遗忘的坟墓,埋葬了所有的生机。

一种比昨夜面对冥王时更深的、源于无边孤独的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悄然缠上了她的心。她站在一个荒芜的庭院中央,茫然四顾,寒风吹起她单薄的旧衣和散落的发丝。

就在她几乎要被这彻底的、令人窒息的死寂和荒芜吞噬时——

“沙…沙沙…”

一阵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脚步声,从她刚刚走过的那条回廊深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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