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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总裁豪门 > 替嫁冥妃:冷面王爷极致宠 > 第1章 金殿暗流,冥王受辱

## 第一章 金殿暗流,冥王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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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如冰冷的金箔,吝啬地涂抹在羽国巍峨的金銮殿琉璃瓦上,非但未能驱散深秋的寒意,反为这权力的中心更添一层拒人千里的疏离与威压。殿内,巨大的蟠龙金柱撑起高阔的穹顶,却压不住弥漫在空气里无声的暗涌。文武百官按品阶肃立,鸦雀无声,唯有御座之上,年轻的皇帝南宫宸冕旒垂珠,遮住了眼底深处难以察觉的疲惫与一丝难以言喻的阴鸷。

“陛下英明神武,运筹帷幄,边军将士感念天恩,方有此捷!”户部尚书李崇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激昂,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寂,他躬身出列,双手捧着来自北境刚刚送达的报捷文书,字字句句饱含着对龙椅上那位年轻帝王的歌功颂德。仿佛那场发生在苦寒之地、用无数士卒性命填出来的惨胜,真成了这位深宫天子不世出的功勋。

“李爱卿所言甚是。”南宫宸的声音从高高的御座上传来,平稳,甚至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听不出情绪,“将士用命,皆是托赖我羽国列祖列宗庇佑,社稷之福。”他微微抬手,动作优雅,宽大的明黄龙袖滑落,露出一截保养得宜的手腕。目光,却如滑腻的毒蛇,无声无息地掠过殿下左侧最前方那道沉默如山岳的身影。

那是他的亲弟,羽国的二皇子,曾经的北境战神,如今人人谈之色变的——冥王,南宫陌。

南宫陌站在那里,仿佛殿内所有刻意营造的喧嚣与恭维都与他隔绝。一身玄色亲王蟒袍,本该是尊荣的象征,穿在他身上却只透出沉沉的死寂与铁血的冰冷。最令人心悸的,是他脸上那张覆盖了上半张脸的银色面具。面具打磨得光滑如镜,边缘贴合着冷硬的颧骨线条,在殿内摇曳的烛火下,反射出幽冷、诡谲、毫无温度的光泽。它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只留下一双眼睛暴露在外。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深不见底,如同万年冰封的寒潭,任何光线投射进去,都被瞬间吞噬,激不起一丝涟漪。里面没有愤怒,没有悲伤,甚至没有一丝属于活人的温度,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和足以冻结灵魂的漠然。

他静静地矗立着,身形挺拔如崖边孤松,任凭四周那些或敬畏、或恐惧、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如何打量,都岿然不动。仿佛殿宇之内发生的一切,那虚伪的颂扬,那君臣相得的表演,都不过是隔岸观火的一场闹剧,与他毫无干系。他周身散发出的无形气场,像一块巨大的、吸饱了寒气的玄冰,无声地向外扩散着凛冽的寒意,让靠近他数步之内的官员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绷紧了身体,仿佛置身于无形的刀锋边缘。

南宫宸的目光在那张冰冷的面具上停留了片刻,心中那根名为忌惮的毒刺又深了几分。就是这个弟弟,曾在北境以雷霆手段横扫敌军,铁蹄所至,敌军闻风丧胆。他麾下的“玄甲军”骁勇无匹,只认“南宫”帅旗,不认天子诏令。那赫赫战功,那如日中天的声望,那支只听命于他的铁血之师……每一件都像沉重的巨石,压在他这个皇帝的心头,让他寝食难安。功高震主?不,这已经不是震主,这分明是悬在他皇冠之上的一柄利剑!

必须折断这柄剑!必须拔掉这最锋利的爪牙!南宫宸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指节微微发白。脸上温和的笑意却丝毫未变,甚至更添了几分“兄长”的关怀。

“诸位爱卿。”南宫宸的声音再次响起,清晰地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带着一种刻意放缓的、宣告重大决定的语调,“北境战事初定,然将士浴血,百姓离乱,朕心实为不安。为彰朝廷恩德,安靖宗室,抚慰有功之臣……”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再次落在那玄色的身影上,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恩典”意味:

“着,赐婚!”

两个字如同惊雷,毫无征兆地在死寂的大殿炸开。群臣心头猛地一跳,无数道惊疑不定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御座之上。

南宫宸无视下方细微的骚动,声音平稳地继续宣读,每一个字都如同冰珠砸落玉盘,清晰而冰冷:“赐婚户部尚书李崇之嫡长女李明珠,于朕之二弟——冥王南宫陌!择吉日完婚,以彰朕体恤功臣、安定宗室之心!”

“轰——!”

仿佛无形的风暴瞬间席卷了整个金銮殿。死寂被彻底打破,取而代之的是压抑不住的、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和低低的惊呼。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粘稠的胶质,沉重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

赐婚?冥王?!

李崇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捧着捷报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那份轻飘飘的文书此刻重若千钧。他猛地抬头看向御座,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恐惧。把掌上明珠嫁给那个……那个传闻中毁容嗜血、夜止儿啼的“冥王”?这哪里是恩典?这分明是把他李家往火坑里推!是把他娇养的女儿送上绝路!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其他大臣的脸色也精彩纷呈。有人眼中闪过幸灾乐祸,李家平素仗着圣眷没少跋扈,这下可算踢到铁板了;有人流露出深切的同情,李尚书那如花似玉的女儿,怕是要香消玉殒了;更多的则是深入骨髓的恐惧,看向那玄色身影的目光充满了敬畏与忌惮,仿佛那不是一个亲王,而是一个即将择人而噬的凶煞。

“李爱卿?”宣旨太监尖利的声音打破了这诡异的僵局,他双手捧着那卷明黄的圣旨,脸上挂着程式化的、毫无温度的笑意,一步步走下丹陛,径直来到僵立当场的李崇面前,“还不快领旨谢恩?这可是陛下天大的恩典啊!冥王殿下身份尊贵,令嫒能嫁入王府,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呐!”

福分?李崇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头,他死死咬着牙关,才没当场呕出血来。他艰难地转动眼珠,目光越过那卷刺眼的圣旨,不由自主地投向大殿左侧前方——那个风暴的中心。

整个大殿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骤然变得稀薄而沉重。所有的目光,连同那宣旨太监假惺惺的笑意,都凝固在了那个玄色的身影之上。

南宫陌依旧站在那里。

从“赐婚”二字落下,到圣旨内容宣读完毕,再到那卷明黄被递到李崇面前,他仿佛一尊亘古不变的玄铁雕像,连一丝最微小的颤动都欠奉。宽大的蟒袍袖口垂落,遮住了他紧握的拳,唯有那覆盖着冰冷银面具的脸,依旧朝着御座的方向,纹丝不动。

时间仿佛被拉长、凝固。殿内落针可闻,连呼吸都成了小心翼翼的负担。群臣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后背的冷汗无声地浸透了层层官服。他们死死盯着那银色的面具,试图从那唯一露出的双眼里捕捉到一丝一毫的情绪——愤怒?屈辱?杀意?然而,什么都没有。那双眼睛依旧是深不见底的寒潭,死寂得可怕,仿佛刚才那道将他与一个素未谋面、且即将成为他王妃的女子强行捆绑在一起的圣旨,不过是拂过耳畔的一缕无关紧要的微风。

这种极致的、冰冷的沉默,比任何暴怒的咆哮都更令人窒息,更令人恐惧。它像无形的冰锥,刺穿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御座之上,南宫宸冕旒下的眼神也微微闪烁了一下。他预想过南宫陌的反应——隐忍的愤怒,冰冷的质问,甚至是不顾一切的抗辩……他早已准备好了应对的说辞,甚至埋伏在殿外的刀斧手也蓄势待发。唯独没料到,会是这般彻底的、令人心头发毛的死寂。

这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极致的藐视与控诉!

终于,在漫长的、几乎让人心脏停跳的沉寂之后,南宫陌动了。

不是跪拜,不是谢恩,甚至不是一声礼节性的回应。

他只是极其缓慢地、极其轻微地抬起了右手。

那只手骨节分明,指腹和掌心覆着一层厚厚的、颜色略深的茧子,那是常年握持兵器留下的印记。动作平稳得没有一丝颤抖,仿佛不是去接那象征着皇权恩典的圣旨,而是在拂开一片落在肩头的尘埃。

指尖触碰到那卷明黄锦缎的刹那,宣旨太监的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脸上那程式化的笑容瞬间僵硬,眼神里控制不住地流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恐惧。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缩回手,但理智死死地压住了这股冲动。

圣旨被南宫陌那覆满厚茧的手指稳稳接过。没有温度,没有力道,却带着一种千钧的重量,压得那太监几乎喘不过气。

南宫陌握着圣旨,并未低头看一眼。他微微侧过身,银色的面具在殿内摇曳的烛光下,流转着冰冷、幽暗、令人心悸的光泽。他缓缓地、缓缓地抬起眼。

目光,隔着半个金殿的距离,穿透了冕旒垂落的玉珠流苏,精准无比地、如同两柄淬了寒冰的利剑,直刺龙椅之上的南宫宸!

那一瞬间,南宫宸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潜伏在极寒深渊的毒蛇盯上了。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尾椎骨猛地窜起,瞬间席卷四肢百骸。他放在龙椅扶手上的手猛地收紧,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目光里蕴含的东西——那是被强行按捺下的滔天震怒!是被至亲兄长反复猜忌、打压、如今更以赐婚之名行羞辱之实的刻骨屈辱!是看穿一切虚伪与算计后的、彻骨的冰冷与嘲讽!

那目光仿佛有实质的重量,带着铁锈般的血腥气和战场上尸山血海凝练出的煞气,沉沉地压在了南宫宸的心头。他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瞬间冻结的声音,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呼吸都变得困难。他强撑着帝王的威仪,挺直了背脊,迎向那目光,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那面具之后,在那双死寂寒潭般的眼眸注视下,他的灵魂深处,正泛起无法抑制的惊悸。

无声的对峙,在死寂的大殿中蔓延。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浆,沉重得令人窒息。群臣连大气都不敢喘,纷纷低下头颅,恨不得将自己缩进地缝里,唯恐被这无声的、却比刀光剑影更恐怖的龙虎之争波及。

“退——朝——!”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一个世纪,一个尖利而带着不易察觉颤抖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那是御前总管太监,他的声音失去了平日的圆滑,带着一丝破音。

南宫陌的目光终于从龙椅上移开。他没有再看任何人,也没有再看手中的圣旨。仿佛那卷明黄只是无用的废纸。他握着它,宽大的玄色蟒袍袖口随着他转身的动作,在冰冷光滑的金砖地面上无声地拂过一道沉重的阴影。

他迈开脚步,朝着殿外走去。步伐依旧沉稳,如同丈量过一般,每一步都踏在人心跳的间隙。那高大的背影挺直如枪,带着一种孤绝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以及一种深入骨髓的、被至亲背叛和羞辱后强压下的苍凉。

玄色的身影缓缓融入金銮殿大门外刺眼的天光之中,仿佛一滴浓墨滴入清水,转瞬被吞噬,只留下殿内一片狼藉的心悸和死一般的寂静。

明黄的圣旨,被随意地握在南宫陌那只曾执掌千军万马、如今却只能紧握这可笑“恩典”的手中,随着他离去的步伐,那冰冷的锦缎一角,无力地垂落下来,在死寂的大殿里,轻轻摇晃。

像一纸苍白无力的讣告。

殿外,深秋凛冽的风猛地灌入,卷起地面几片枯黄的落叶,打着旋儿,发出呜咽般的声响。那风声,听在殿内每一个惊魂未定的官员耳中,都像是来自九幽地狱的叹息,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无法抗拒的风暴与……血腥。

御座之上,南宫宸看着弟弟消失在大门光晕里的背影,藏在冕旒下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他缓缓松开紧握扶手的手,掌心一片粘腻的冷汗。那最后一眼的冰冷与屈辱,如同烙印,深深烫在他的眼底。

“冥王……”他在心底无声地咀嚼着这个由他亲手赐予、充满恶意的封号,眼神阴鸷如鹰,“朕倒要看看,你这尊‘冥王’,能在这‘恩典’之下,撑到几时!”

殿门沉重的阴影,随着南宫陌的离去,似乎变得更加浓重,沉沉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那卷象征着“天恩浩荡”的赐婚圣旨,此刻在南宫陌冰冷的手中,如同一块烧红的烙铁,无声地宣告着皇权与亲情的彻底撕裂,也预示着那个被强行推入风暴中心的李家小姐——无论她是谁——即将踏入的,是怎样一片森罗地狱般的绝境。

风,呜咽得更响了,卷着枯叶,扑向那刚刚消失在光晕中的玄色身影,也扑向了那尚不知自己命运已被彻底改写的、深闺之中的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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