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艾莉诺失声惊呼,脸色瞬间煞白,手指紧紧抓住了柜台边缘才稳住身形,“他们……他们出什么事了?在金砂城遇到危险了吗?”
魏岚快速地说道:“他们不在金砂城。叶子是被约翰主动激发的,用来构筑防护屏障。他们遇到了一伙数量庞大的沙匪,被困在沙漠里的一处岩架下。目前屏障还在支撑。”
尽管魏岚的语气尽可能保持平静,但“数量庞大的沙匪”和“被困”这些词,依然像重锤一样敲在艾莉诺心上。她父母带领的只是一支小型商队,护卫力量有限,面对大股沙匪,后果不堪设想!
“店长!求您……”艾莉诺的声音带着颤抖,几乎要冲过去抓住魏岚的手臂。
“我已经投射力量过去了。”魏岚打断了她,“他们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你保持镇定,管理好酒馆便是。”
艾莉诺知道,此刻自己任何慌乱和追问都只会添乱。她强迫自己深呼吸,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用疼痛换来冷静。她看着魏岚那仿佛进入“待机”状态的身体,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店长。”她的声音依旧有些发紧,“请您……一定要救他们。”
……
黄金沙漠,某处风化岩架下
灼热的空气被箭矢的尖啸和兵刃碰撞的刺耳声响撕裂。约翰·冯·瓦尔德斯背靠着灼热的砂岩,粗重地喘息着,手中那把保养得当的长剑已然崩了几个缺口,剑身染满了暗红色的血污。
他的妻子艾米莉紧贴在他身后,手中紧握着一把轻巧的手弩,弩箭早已射空,此刻这弩更像是一块给予她些许勇气的铁块。
他们的小型商队此刻已是一片狼藉。几辆货车歪斜地倾覆在地,货物散落,被踩踏、抢夺。
忠诚的护卫和伙计们倒在了血泊中,只剩下三五人还在约翰身边,依托着这处偶然发现的、像巨鹰喙部般突出的岩架负隅顽抗。岩架投下的狭窄阴影,是他们最后的庇护所。
岩架外围,是数十名嚎叫着的沙匪。他们穿着杂乱的皮甲,头巾包裹着脸,只露出贪婪而残忍的眼睛。他们不断试探、冲击着商队残存的防线。
沙匪的首领,一个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壮汉,站在稍远处,冷漠地指挥着手下进行一**的冲击。
“约翰……叶子……”艾米莉抓了抓丈夫的胳膊。
约翰猛地挥剑格开一支刁钻射来的箭,手臂被震得发麻。
他看了一眼妻子,又看了看身边伤痕累累、面露绝望的同伴,知道是时候了。他迅速探手入怀,摸出了那片一直贴身珍藏的翡翠树叶。叶子温润依旧,在漫天黄沙和血腥气中,散发着格格不入的生机。
“艾米莉,退后!”约翰低吼一声,不再犹豫,将体内残存的一丝微弱的气力——或许还有身为父亲和丈夫的全部信念——灌注其中!
嗡——!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但以那片叶子为中心,一道柔和的、半透明的翠绿色光幕瞬间扩张开来,如同一个倒扣的碗,将约翰、艾米莉和最后几名幸存者牢牢护在其中。
光幕看似薄弱,却坚韧无比。几名冲得太猛的沙匪收势不及,狠狠撞在光幕上,竟如同撞上铜墙铁壁,惨叫着被弹飞出去,筋断骨折!
就在护盾成型的瞬间,一股温暖磅礴、充满生机的能量如同温和的水流,瞬间包裹了其中的每一个人。
约翰感到左臂伤口处的火辣痛楚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凉舒适的感觉。
他甚至能感觉到肌肉纤维在微微蠕动、连接。疲惫不堪的身体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连呼吸都变得顺畅了许多。
艾米莉苍白的脸颊恢复了血色,冰冷的指尖重新温暖起来,心中的惊惧被一股莫名的安宁感抚平。
另外三名受伤的护卫也惊愕地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血、结痂,消耗的体力也在快速恢复。
“这……这是神迹吗?”一名年轻护卫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原本深可见骨的伤口只剩下淡淡的红痕。
“是魏岚店长……”约翰紧握着那片光芒略微黯淡、但依旧温润的叶子。
护盾之外,沙匪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怎么回事?!”
“是魔法护盾!”
“打破它!快!”
沙匪们一阵骚动,惊疑不定地看着这突然出现的光幕。刀疤首领眼神一凝,挥手喝道:“不过是垂死挣扎!用重武器!给我砸!”
沉重的战斧、包裹着铁皮的木桩狠狠砸在光幕上,却只激起一圈圈涟漪,光幕纹丝不动,反而将攻击的力量部分反弹,让几个试图强攻的沙匪虎口崩裂,武器脱手。
“这……这是什么护盾?!”
眼看着众沙匪都一筹莫展,刀疤首领脸上露出狠厉之色,他啐了一口,从腰间解下一个古怪的、仿佛由黑曜石雕刻而成的符咒。
“看来得用点真格的了!尝尝‘终焉之触’的滋味!”
他念动晦涩的咒文,黑曜石符咒骤然亮起不祥的幽光,一缕粘稠如石油般的黑色火焰缓缓浮现,散发出毁灭的气息。这显然不是普通沙匪该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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