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起刀落,只见一道凌厉的寒光闪过,面前那个不知道是降兵还是屯兵的大汉瞬间被腰斩成两段,鲜血四溅,场面异常血腥恐怖。
这血腥的一幕并没有让王啸感到丝毫恐惧或退缩,反而激起了他内心深处更强烈的杀意。
他满脸沾满了鲜红的血液,但眼神却越发凶狠暴戾。
他继续疯狂地挥动着手中的斩马刀,每一次挥砍都会带起一串血花,并伴随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身边的其他禁军将士们也纷纷效仿,他们一边奋力拼杀,一边大声呼喊: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由于禁军身上穿着厚重坚实的甲胄,因此在这片混乱的战场上很容易辨认出身份;相比之下,那些降兵和屯兵则显得格外狼狈不堪。
他们不仅没有像样的武器装备,连身上穿的也是粗糙简陋的粗布衣裳,毫无防护能力可言。
禁军的强大实力让人瞠目结舌,屯兵被吓得魂飞魄散,惊恐地尖叫起来:自己人啊!我们都是自己人!
禁军士兵们高声怒吼:跪地投降!
听到这话,那名屯兵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表示愿意屈服。
果不其然,原本正把长枪对准他准备动手的禁军士兵见状,迅速收起兵器放过了他一马。
就在这名屯兵稍稍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间一股剧痛从肚子里传来。
他惊愕地低头一看,只见一把锋利无比的长枪已经深深地插进了自己的腹部!
怎……怎么会这样?明明刚才还是自己人!
屯兵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腹部的长枪,然后再抬头看向眼前那个犹如疯子一般、杀气腾腾的禁军士兵,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囔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紧接着,他的身体猛地一颤,便直挺挺地倒下去断了气。
类似的场景并非仅有一处。整个营地里都在上演着一场惨不忍睹的悲剧。
自己人竟然对自己人痛下杀手!
越来越多的禁军如潮水般涌进营地,他们毫不留情地举起手中的兵刃,展开了一场血腥大屠杀。
渐渐地,那些尚未丧命的屯兵以及降兵也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但为时已晚。
混账东西!难道这些禁军都是睁眼瞎不成?老子是屯兵啊!
那位屯兵校尉怒不可遏地吼着,他手中紧握的长刀险些就要被一名禁军手中的长枪给挑飞出去。
眼见形势危急,他不得不迅速侧身一闪,惊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够了!你们这群混蛋竟然不分是非曲直,胡乱屠杀我们屯兵,莫非真的想要谋反不成?
屯兵校尉气得咬牙切齿,声色俱厉地呵斥道。
他的怒吼声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随着校尉一声怒喝,原本还在混战中的其他屯兵们也纷纷响应,齐声高呼:自己人!
起初,只有寥寥十几个人跟着喊,但很快,这个呼声便像野火燎原般蔓延开来,越来越多的屯兵加入其中。
从最初的十几人,转眼间就扩大到了几十人、甚至上百人。
他们的呼喊声响彻云霄,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撕裂开来。
刹那间,数百名屯兵发出的吼声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势不可挡。
那震天动地的声浪终于成功唤醒了那些已经杀红了双眼的禁军将士们。
他们如梦初醒般停下脚步,茫然四顾。
只见满地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而眼前则是一群紧密团结在一起、严阵以待的屯兵。
面对如此阵势,禁军们不禁心生怯意,渐渐收住了手脚。
就在这时,一名禁军军侯挺身而出,扯开嗓子大声喊道:屯兵们听好了,我等乃是奉命行事,奉将军之命前来镇压这批降卒!不想死的,都退开!
听闻此言,早已无心恋战的屯兵们顿时松了一口气。
既然知道对方并非有意针对自己,他们也就不再坚持抵抗,纷纷主动退让,让出一条通道来。
与此同时,那些原本陷入混乱和恐慌之中的降卒们也逐渐恢复了理智。
他们意识到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其实与自己并无关联,于是纷纷停止骚动。
也许是逐渐冷静了下来,亦或是对禁军心生恐惧。
面对着四周惊心动魄的杀戮和满地同伴的尸首,那些原本躁动不安、引发骚乱的降卒们终于慢慢回归到安宁之中。
只听得哐当一声脆响传来。
一把锋利的兵刃从一名降卒颤抖的手滑落至地面。
紧接着,更多类似的声音此起彼伏:“我投降啊,请不要杀我!”
一个接一个的降卒纷纷高声哀求,并毫不犹豫地松开紧握武器的双手,任由它们掉落到脚下。
伴随着阵阵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彻整个战场,越来越多的降卒似乎重新找回了理智,或者说只是单纯地疲惫不堪。
他们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倒在地,气喘吁吁,脸上满是惊恐与慌乱。
眼前这番景象令方才还沉浸于血腥厮杀中的禁军士兵们也迅速克制住想要再度挥刀相向的冲动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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