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篮球有收益 第11章 归乡之路——在嘘声与回忆中战斗

俄克拉荷马城的空气，带着美国中部特有的干燥与一种无形的压力，随着火箭队专机的降落，沉甸甸地压了下来。前往能源球馆的大巴上，王五闭目养神，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这具身体深处，属于詹姆斯·哈登的肌肉记忆正在微微战栗。那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混杂着熟悉、深切怀念与一丝被遗弃刺痛的复杂情感。无数的夜晚，在这里奋斗、欢呼、失利的画面，如同老电影片段，不受控制地闪过脑海。

当他跟随队友，踏进客队更衣室，穿过那条无比熟悉、此刻却倍感陌生的通道时，油漆的味道、地板蜡的气息，以及球馆内部那种独特的、澎湃的能量感扑面而来。但这一次，所有的喧嚣与热情，都与他无关，甚至，指向他的，是冰冷的敌意。

“现在进场的是……休斯顿火箭队！！！”

随着现场DJ拉长的不带感**彩的介绍，王五跑进球场。瞬间，如同投入滚烫油锅的水滴，整个能源球馆爆炸了！巨大的、铺天盖地的嘘声，混杂着零星却倔强的掌声，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

他抬头望向看台，那里是一片蓝色的海洋，却涌动着红色的情绪。球迷众生相，如同一幅浮世绘，在他眼前展开：

大部分球迷用力挥舞着临时制作的纸板，上面写着刺眼的“TRAITOR!（叛徒！）” 或是“YOU OWE US!（你欠我们的！）”。

角落里，零星有几个球迷还穿着他那熟悉的雷霆蓝色0号球衣，眼神复杂。当他在热身中投进一记流畅的后撤步三分时，其中一人下意识地拍了下手，立刻被周围愤怒的嘘声所吞噬，那人讪讪地放下了手。

一个激动得满脸通红的中年大叔，扒在栏杆上，冲着他声嘶力竭地咆哮：“没有我们，你什么都不是！忘恩负义的家伙！”

更远处，一个年轻球迷笨拙地模仿着他的后撤步动作，却在王五目光扫过时，如同被烫到一般，立刻换上愤怒的表情，加入嘘声的大合唱。

王五表面古井无波，继续进行着拉伸和投篮热身，每一个动作都力求标准。但内心，却经历着前所未有的风暴。属于王五的理智在冷静分析：“商业联盟，球员流动是常态。雷霆为了几百万放弃未来基石，愚蠢的是管理层，球迷的情绪可以理解，但不必代入。”

然而，属于詹姆斯·哈登的灵魂，却在为这漫天的敌意感到一阵阵真实的、尖锐的心痛。那些曾为他响起的“OKC！OKC！”的呐喊，那些在他命中关键球时震耳欲聋的欢呼，与此刻刺耳的嘘声交织、碰撞，几乎要撕裂他的意识。

......

赛前致意环节，气氛更加微妙。

凯文·杜兰特主动走了过来，他瘦高的身影带着一种天生的优雅。两人拥抱，KD在他耳边低声说，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欢迎回来，兄弟。但今晚，这里还是我们的地盘。” 那声音里，有对过往的怀念，但更多的是属于超级巨星的骄傲和一丝难以察觉的、对管理层决策的惋惜。

接着是拉塞尔·威斯布鲁克。他如同即将出鞘的利剑，浑身紧绷着爆炸性的能量。没有多余的言语，威少直接用他那双燃烧着战意的眼睛死死盯住王五，走上前，用力地与他撞肩，击掌。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在说：“球场见真章！放马过来！” 那纯粹到极致的竞争**，让王五的血也热了几分。

与赛尔吉·伊巴卡、尼克·科里森等老队友，则是简单的点头或击掌。眼神交汇的瞬间，往昔更衣室的打闹、并肩作战的热血历历在目，但此刻，各为其主的现实，在他们之间划下了一道无形的鸿沟。

王五的目光最终扫过雷霆的替补席，落在了那个顶替自己、身材瘦削的得分后卫——凯文·马丁身上。一种奇妙的宿命感在他心中升起：“今晚，我要让所有人，让萨姆·普雷斯蒂（雷霆总经理）看清楚，他们为了省下那点钱，究竟失去了什么。”

......

比赛正式开始，风暴骤然升级。

王五第一次触球，嘘声的分贝立刻飙升，几乎要刺破耳膜。他运球过半场，面对萨博·塞弗罗沙如影随形的防守，他尝试利用速度突破，脚步却仿佛踩在粘稠的回忆里，在一条他无比熟悉的进攻线路上，被及时补防的伊巴卡干扰，球险些脱手。

他太想证明，太想在这片曾经的主场留下印记。结果就是动作僵硬，几次中距离投篮都磕筐而出，传球也失去了往日的灵性，显得急躁。

“哈登今晚似乎被情绪左右了，”解说员评论道，“他打得不像我们过去几场看到的那个冷静的指挥官，他太想回应这些嘘声了。”

“妈的！” 王五在一次死球时，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情感波动是投资和比赛的大敌！必须冷静下来，把这该死的比赛当成一次必须盈利的‘并购案’来处理！评估对手，计算风险，执行策略！”属于金融精英的冰冷逻辑开始强行压制翻涌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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