簧星每个问题都会回复或应一声“嗯”、“好”、“我来安排”,或者在他某个过于跳跃的问题时,无奈又纵容地看他一眼,用简洁的话将他拉回现实。
但无论是紧握的手,还是始终落在秋鼎杰身上那柔和的目光,都泄露了他内心同样的不平静和喜悦。
回到他们温暖的公寓,门一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秋鼎杰的兴奋似乎才找到了更彻底的释放出口。
他甩掉鞋子,甚至没顾上给兴奋的小花生解开牵引绳,就转身扑进了跟在后面进来的簧星怀里,像只无尾熊一样紧紧挂住他。
“阿星!阿星!” 他把脸埋在簧星胸口,声音闷闷的,却充满力量,“我开心,好开心!” 这句话他反复说着,仿佛每说一次,那份喜悦就更真实一分。
簧星被他撞得后退了半步才稳住,随即失笑,稳稳地接住他。
他一手环住秋鼎杰的腰,另一只手终于有空去解开小花生的绳子,放任小狗自己跑去喝水玩闹。
他低下头,看着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心软得一塌糊涂。
“是啊,好开心。” 他低声重复,声音里带着满足的叹息。
他环着秋鼎杰腰的手臂微微用力,带着他在原地轻轻晃了晃,像在安抚一个过于兴奋的大型金毛,又像是在分享这份独一无二的快乐。
秋鼎杰在他怀里蹭了好一会儿,才抬起脸,眼睛还是亮晶晶的,但多了些深沉的依赖和爱意。他看着簧星近在咫尺的脸,忽然很认真地说:“阿星,谢谢你。”
簧星挑眉:“谢我什么?”
“谢谢你一直这么坚定,谢谢你在我爸妈面前说得那么好,谢谢你有一对开明的父母……” 秋鼎杰掰着手指头数,最后总结,“谢谢你……让我可以这么开心。” 他说着,自己先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眼角眉梢却全是甜蜜。
簧星的心被这句话填得满满的。
他低头,吻了吻秋鼎杰的额头,然后是鼻尖,最后轻轻印在他的嘴唇上,一个短暂却饱含深情的吻。
“傻话。” 他抵着他的额头,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让你开心,是我最想做的事。”
秋鼎杰的兴奋持续了很久,甚至在洗漱时都哼着不成调的歌。
躺在床上,他依旧睡不着,翻来覆去,一会儿说起下次回家要带什么,一会儿又担心两家吃饭会不会冷场。
簧星侧躺着,一直安静地看着他,直到秋鼎杰又一次翻身面向他。
眼睛在黑暗里亮晶晶地看着他时,他才伸出手,将人揽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睡觉。”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掌心贴着秋鼎杰单薄的睡衣,传来稳定的暖意,“明天再想。”
可秋鼎杰哪里睡得着。他窝在簧星怀里,鼻尖全是对方身上清爽好闻的气息。
脑海里却像是有一万只蝴蝶在扑腾,全是今晚父母松口的画面、那句两家吃饭、还有对未来无数甜蜜的设想。
他身体里那股欢欣雀跃的能量无处安放,让他忍不住在簧星怀里又轻轻扭动了一下,额头抵着对方的下巴,小声嘟囔:“可我睡不着嘛……脑子里停不下来……”
他的呼吸温热,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拂在簧星颈侧的皮肤上。
黑暗中,簧星拍抚他后背的手微微一顿。
片刻的安静。
然后,那只手移开了。
秋鼎杰正有些疑惑,忽然感到覆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变了。
簧星原本侧躺的身体动了,他一条手臂撑在秋鼎杰耳侧的枕头旁,另一只手仍松松环在他腰侧,以一个不会压到他、却完全笼罩住他的姿势,自上而下地看着他。
黑暗模糊了具体的表情,但秋鼎杰能感觉到他目光的落点,沉沉的,带着深邃的专注。
“既然这么兴奋,睡不着,” 簧星的声音在静谧的卧室里响起,比刚才更低,更缓,像醇厚的酒液滑过夜色,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被撩动后的暗哑,“那我们……来做点别的。”
他的话语没有说清,但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秋鼎杰的心跳骤然漏跳了一拍,随即更加剧烈地鼓动起来。
黑暗放大了所有的感官,他能清晰感受到簧星身体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物传递过来,能闻到他身上愈发清晰的气息,甚至能感知到那目光中的热度。
那股折腾了他半天的兴奋能量,仿佛瞬间找到了新的出口,化作一股滚烫的暖流,从心脏冲向四肢百骸。
秋鼎杰咽了口唾沫,喉咙有些发干,在黑暗中眨了眨眼,却没有躲闪,也没有出声反对。
只是环在簧星腰间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些,指尖抓住了他睡衣的布料。
这是一个无声的许可,也是一种笨拙的邀请。
簧星接收到了这个信号,他低下头,先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秋鼎杰的鼻尖,呼吸交错,温热缠绵。
这个动作带着无限的珍惜和一种确认的意味。
然后,他的吻才落了下来。
这个吻起初是温柔的探索,带着抚平躁动的耐心,唇瓣相贴,轻轻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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