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门钥匙的金色光芒在血月下发散开来,将影魂谷的夜空照得透亮。影蛊族大长老枯瘦的手指按在沈清寒的肩头,苍老的声音带着凝重:“双剑意合璧需以‘魂息相通’为引,我的影魂剑意藏在影魂珠中,你的金行剑意需注入其中,稍有不慎就会被彼此的剑意反噬。”他从怀中掏出颗墨色的珠子,珠内隐约有黑影流动,正是影魂珠。
张杰勇将沙驼帮弟子分成两队,一队跟着马武加固谷口防御,自己则带另一队往毒蛊寨西侧的戈壁潜行:“万蛊阵的西侧是‘蚀蛊沟’,里面埋着子母蛊的母蛊,我去用焚蛊油烧了它,断了阵眼的蛊虫供给!”他临走前将青铜牌塞给玄灵:“若我半个时辰没回来,就用驼蹄印的光晕引我,这牌能感应沙驼帮的蛊气。”玄灵点头,双灵蛊在指尖绕圈,随时准备支援。
毒蛊寨的万蛊阵已彻底激活,聚蛊台的青铜鼎喷出黑红色的光柱,光柱周围的地面裂开无数缝隙,域外蛊虫的触须从缝隙中伸出,发出刺耳的嘶鸣。蚀魂使者站在鼎旁,手中握着融合后的焚天蛊内丹,面具下的嘴角勾起冷笑——他脚下的阵纹中,绑着三名被封住内力的弟子,分别是剑族、龟族和药族的血脉后裔,正是“血祭三族”的祭品。
“血月已至,蛊王降世!”蚀魂使者将内丹按在青铜鼎的凹槽中,鼎身突然浮现出域外蛊纹,三名弟子的鲜血顺着阵纹流向鼎内,光柱的颜色愈发深沉。就在此时,阵外传来剑鸣,剑离风浑身浴血地闯了进来,镇邪剑的仿制品虽布满裂痕,却依旧带着金光:“想献祭三族后裔?先过我这关!”他挥剑劈向阵纹,却被光柱弹开,重重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黑血。
影魂谷的空地上,沈清寒正与大长老尝试剑意融合。镇邪剑的金光注入影魂珠,珠内的黑影瞬间躁动起来,大长老的身体剧烈颤抖,额间渗出冷汗:“是噬灵殿的邪气!影魂珠被人动了手脚!”沈清寒急忙收剑,却见影魂珠表面浮现出细小的蚀魂纹,正是雷千绝常用的手法——显然有人在影魂珠里下了暗手。
“是影蛊族的内奸!”大长老猛地咳出一口血,指向祭坛后方的石缝,“刚才那两名斗篷人没死,他们是玄煞脉安插在影蛊族的卧底,影魂珠是他们昨天‘修补’时动的手脚!”石缝中突然飞出两道黑影,正是之前遁走的斗篷人,手中的短刀涂着腐骨蛊液:“大长老,识相点就交出影魂珠,不然影蛊族的小辈们都得死!”他们抛出个布包,里面是十几名影蛊族孩童的发带,正是大长老看重的族内新秀。
张杰勇带着弟子摸到蚀蛊沟时,正见三名噬灵殿教徒在看守母蛊。沟底的毒水泛着绿光,母蛊的身体如磨盘大小,尾刺插在毒水中,不断孵化出子蛊。“动手!”张杰勇将焚蛊油倒在沟边的干草上,火折子一扔,火焰顺着毒水蔓延,母蛊受惊后疯狂扭动,尾刺喷出毒汁。一名弟子不慎被毒汁溅到,手臂瞬间发黑,张杰勇立刻掏出解毒丹给他服下:“快撤!母蛊要自爆了!”
戈壁的防御线上,玄月正与噬灵殿殿主对峙。殿主手中的恶魂杖挥出邪气,玄龟印的绿光被压制得不断收缩,苏振岳的药气也难以穿透邪气:“玄月圣女,交出玄龟印,我饶药族弟子不死!”他突然将恶魂杖指向苏振岳,邪气直扑其面门,却被突然出现的药族长老苏媚挡下——苏媚竟是假死,这些年一直暗中调查噬灵殿的阴谋。
“姐姐!”苏振岳又惊又喜,苏媚却面色凝重:“恶魂杖的核心是蛊皇恶魂的残魂,怕药族的‘醒魂草’,但醒魂草只长在黑蛊海的‘瘴气林’,被影蛊族的内奸看守着。”她甩出药粉,逼退殿主的邪气,“我查到殿主和域外蛊族的使者有交易,他们要的不只是焚天蛊王,还有三族的血脉之心!”
毒蛊阵内,剑离风虽重伤却依旧挣扎着起身。他看着三名被绑的后裔,突然想起剑祖祠的石板契约——三族血脉后裔的心头血能净化蛊王邪气,而非献祭。他咬碎舌尖,将残余的剑意注入仿制品剑中,劈向绑住弟子的锁链:“我欠剑族的,今日还清!”锁链断裂的瞬间,蚀魂使者的骨鞭抽来,重重打在他的后背,剑离风的身体撞在青铜鼎上,鼎身的蛊纹竟黯淡了几分。
影魂谷的战斗已进入白热化。玄灵催动双灵蛊,绿光缠住两名斗篷人的短刀,沈清寒则趁机挥剑劈向影魂珠,金光将珠内的蚀魂纹净化:“大长老,继续合璧!”大长老点头,影魂珠的墨色与镇邪剑的金光交织,形成一道金黑相间的剑意,直扑斗篷人:“影魂剑意·破邪!”斗篷人被剑意击中,面罩碎裂,露出与玄沧相似的青色蛊纹——竟是玄煞脉的余孽!
张杰勇刚带着弟子撤出蚀蛊沟,就听到毒蛊寨方向传来巨响,蚀蛊沟的母蛊自爆,万蛊阵的光柱瞬间弱了三分。他立刻往阵内赶,却在寨门处遇到影蛊族的内奸,对方正往阵眼的青铜鼎里倒黑色粉末:“是‘腐魂粉’,能增强蛊王的邪气!”张杰勇挥斧劈去,内奸慌忙遁走,却留下半张域外交易的字条,上面写着“瘴气林取醒魂草,换血脉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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