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淅淅沥沥下着雨,空气潮湿,冷意阵阵。
赫泽羽今日休沐,他搂着香软的夫人,指尖轻划,摩挲腰后的软肉。
店里有珍娘,池沐无需日日去颜沐坊,她拉开男子作乱的手,“该起了。”
赫泽羽俯身半压,将人按在身下,目光从女子的眉眼流转到朱唇,娇艳欲滴,秀色可餐:“外面在下雨,最合适休榻。”
池沐所有的视线都被他挡了个彻底。
床幔未掀,榻内的光线,让人有种还未天亮的错觉。
赫泽羽见人没有开口,大手揉溺在女子饱满的曲线,吻细密地落在颚颈,
撑起的被衾,丝丝凉意沁入肩身,惊起一阵寒毛。
池沐攀上他的后肩,男子的火热很快掌握住池沐的体温,源源不断地热意烧灼着身体。
亲昵似的低吟和呼吸声交织在两人耳畔中,湿热的吐息熏红了耳根,一路蔓延脸颊,染红了眸。
滂沱滴答的雨声,柔和了房间内愈发高涨的喧嚣,冷空气在两人周围荡漾,近不了身。
日上三竿。
池沐酸着腰起了床,巧翠和晓夏两人笑盈盈地伺候着小姐梳妆。
姑爷跟小姐这般恩爱,家里很快就会添新人了。
池沐搬入京,雁西的生意也没落下,玉京卖得好的首饰,池沐会把图纸和样品寄去雁西。
雁西手工成本低,客人一听是玉京贵女都戴的首饰,相比在玉京,卖得更好。
池沐每日空闲不多,晚上还要应付赫泽羽,整个人消瘦不少,五官愈发精致美艳。
赫泽羽嘴里心疼着,每夜依旧要闹她好几个时辰。
池沐出门都不敢穿低领,面纱不离身。
池沐在颜沐坊有专门的休息间,并不大,一张榻,一张书案,一套桌椅。
玉京寸金寸土之地,颜沐坊每个月都要推出新品。
池沐没有灵感,便会去街上和其它铺子去看看。
玉京内人物多,池沐在街上逛,路中央突然冒出一伙人,直直地朝她袭来。
晓夏和巧翠都有武功,对付一两个人倒是没问题,人一旦多了她们也应付不来。
池沐没有武功,转眼就被人套上给带走了。
池沐怎么说,也是朝廷官眷,敢如此光明正大的绑人,除了皇亲国戚,几乎没人敢动手。
绑池沐的,正是德澜县主夏芷睿。
现在是夏芷睿了,她殴打状元之事,被太子状告到皇上面前。
县主之位被撤,孙家亦是备受牵连,对她嫌弃至极。
得罪太子,打草惊蛇,犯此大错,安平侯对她的宠爱瞬间崩塌。
夏芷睿备受打击,把一切的都归咎到赫泽羽的身上。
赫泽羽是朝廷命官,夏芷睿把矛头对上了他的夫人,池沐身上。
这次她放聪明了,将人丢去青楼楚馆中,毁了她的清白,让赫泽羽戴绿帽子,贻笑大方。
池沐装晕醒来,屋内装饰艳丽,檀香四溢。
气味闻着不对,池沐把香炉打翻。
吱呀——
一男子踏入房间,约莫三十左右,看向池沐的眼神发着精光,嘴角咧开,“果然是个绝色美人。”
男子步步走近,迫不及待地脱起了衣裳。
池沐冷静地问道:“此处是何地?你是何人?”
娇柔入骨的嗓音一出,男子兴奋极了,回答道:“青楼,我可是花了一百两买下了你。”
池沐眸色深邃无边,又问:“公子叫什么?”
“李周镇,可要记好了。”男子俯身凑近。
李家倒是有些印象,家中出了个五品官,并不是什么人物。
池沐缓缓扯下发髻,青丝垂落于肩,妩媚动人,男子笑得更开心了。
池沐手心一紧,举起手中的钗子对着男子的眼珠狠刺下去。
男子嗷叫一声,捂着眼睛倒地。
池沐冷漠地推开房门,外面是一个回廊,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池沐就这么出去,届时流言一定满天飞,她看向屋内的男人,他捂着眼睛,还在哀嚎。
把她带到青楼来,多半是想毁了她的清白,想要秘密离开是不能,不如把事情闹大,大到清白
池沐走回去,抄起一个花瓶,对着男子走去,
男子见此,惊恐地挣扎起来,跑了出去,大喊“救命”。
池沐戴好面纱,追上去,男子眼睛受了伤,脸上流着血,走不快。
池沐当着众人的面,对着男子的头狠砸了下去,男子晕倒在地,池沐也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来青楼的人都是寻欢作乐的,看到这画面,众人第一反应就是愣怔,然后看戏。
青楼老鸨出来拦,池沐一巴掌对着她打了过去,掀桌砸东西,在青楼里大闹。
这把老鸨可心疼坏了,要是知道女子这么不好惹,怎么都不会收那钱,找了祖宗回来。
大堂内,哗啦作响。
把楼上的客人都吵了出来。
老鸨见女子这么蛮横,身份怕是不简单。
玉京的腌臜事不少,良家女子被绑来青楼,多是躲着不敢张扬、
敢这么横的,她是第一个,老鸨不敢来硬的,求道:“姑奶奶别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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