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一棵直径一米的枯树,斜斜地倒在交错的树枝上,树干上有长条如骨状的琥珀。
也就是池沐要找的“金骨”,祖传药里最为重要的一味。
池沐正要取,叶暮握住她的手,“别碰,有毒。”
池沐道:“会痒会红对吧。”
叶暮道:“你知道这个。”
只要小心一点不碰到的汁就没有关系,池沐也有二手准备,就是面粉,她从厨房里备了些,“里面的汁有些毒,用面粉就可以了。”
深山野林里哪来的面粉,叶暮伸手去摘,“我来。”
池沐从腰间抽出一个布囊道:“我带了一些,浪费的,我之后会赔的。”
叶暮看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觉得胸口有些闷,开口的声音也沉闷闷的,“不用赔。”
池沐拿到金骨,竹篓塞得满满的,叶暮单手拎起她的小竹篓,套进自己的大背篓里,扛着就走。
池沐拉住他的手,道:“等一下。”
叶暮脚步跨得大,带着池沐朝前了一大步,一时间没停住,让她一下撞到了竹篓上,
池沐捂着额头“哼”了一声,道:“那边好像有野菇。”
叶暮现在哪有心情关心什么野菇,他捏起她的手从脸上移开,
池沐额头上有一块明显见了红,泛红的眼眶里渐渐蓄起一层朦胧的水雾,美眸含泪,我见犹怜。
叶暮眼皮一压,锋锐眸型闪出一抹寒光,他单手一勾,握住她的腿抱了起来,道:“下山。”
池沐圈不住他的脖颈,改成抓住了他的衣领,道:“我没事,去把野菇摘了吧。”
叶暮不说话,没有转身回去的意思,脚走得是越来越快了。
池沐回望一眼,坐在他的手臂上能清晰的看到野菇,这附近有人的足迹,要是这次不摘,下次可能就没有了,
“我有些想吃。”
叶暮脚步放慢,迟疑一瞬,扭头回去了。
叶暮麻利地摘满一箩筐,重新抱起池沐下山,池沐想自己走,叶大郎愣是一声不吭把她给举了起来。
从山上到叶家,叶暮是一口气没喘。
叶承洲看到大哥抱着池沐,兴奋的神态变成一股子怅意,“你们这是?”
叶暮把竹篓放地上,道:“小沐姑娘伤到了头。”
叶承洲紧张起来,像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拔腿就出了门,“我去叫幺叔。”
池沐摸了摸额头,没有见血,她就是撞了一下而已,搞得她重伤了似的。
叶许景被外面的声音吵到,他从房间走出,见大哥大白天以亲密地姿势抱着池沐回了屋,他眼神闪了闪,把家里的院门关好。
叶承洲催道:“您快点,要出人命的。”
四十多岁的幺叔双手双脚都在努力跑着,见到病人的第一人,他没好气的瞪了叶家三郎一眼,
人好好的,哪里像是要出人命了,他把脉道:“小姑娘有些劳虚,多休息,多吃些肉,补一补。”
池沐神色略显尴尬道:“辛苦大夫了。”
幺叔知道叶家大郎和二郎要娶媳妇,这小姑娘瞧着这么小,他看向叶家三郎道:
“关心媳妇是好事,下次别再这么横冲直撞,我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了你几次折腾。”
媳妇……叶承洲错愕,他这是在对着自己说,叶承洲眼睛溜溜地瞥向屋内,渐渐的脸上红晕飘过,像火烧,
“幺叔,你别乱说。”
幺叔也是看着他们长大的,感慨道:“没想到转眼间你小子也到了要娶妻的时候了。”
叶许景听到熟悉的声线,开门道:“幺叔。”
幺叔上前安慰道:“你十六岁就中了秀才,不过是一次没考中罢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叶许景微微颔首,从容神色中隐着不为人知的深谙,他并非是因为没有考中伤心,
而是看清了官场中的无情,他拼命努力了三年,家中也为他奉献了三年,到头来,才学终是抵不过白花花的银子,
叶许景不甘心闹了一场,被限制十年不能再行科举,
叶许景考功名是想让大哥和三弟有个依靠,不想反而牵连了他们。
叶许景无法再科考,与叶家有婚约的卢家得知后,转眼就变了一副嘴脸,碍于自己秀才的身份,不敢轻易解除婚约,落得一个不好的名声。
叶暮撸起袖子道:“今晚,我做饭。”
叶承洲脸色突变, “大哥,你还是歇着吧。”
叶许景被三弟的嗓音震得一颤,道:“我来吧。”
小沐姑娘教了他怎么做,叶暮觉得自己又可以了,坚持道:“我来。”
叶承洲嘴角不禁抽搐,大哥干活是很厉害,做饭就算了,他看向二哥,挤眉弄眼。
叶许景拉起袖口,快步过去,“大哥,我来帮你。”
叶承洲紧随道:“我也来帮忙。”
池沐从房间出来,看到三个人挤在厨房灶台,
叶暮抄着菜,叶许景盯着锅,叶承洲边探头边烧火。
池沐去把草药洗干净,静置在竹篓里。
半个时辰后,饭菜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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