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前夕。
池沐洗浴过后,又换上那件若隐若现的白纱,她走出屏风,
男子不在榻上,反而在金笼里,敞着外衫,露出胸膛紧实澎湃的肌肉,他手里还捏着金色的镯子,
慕容凊释深沉的眸子锁定女子窈窕的身姿,瞳色渐深,“过来。”
待在金笼的日子并不难过,池沐没有防备地进了笼子里。
慕容凊释一把将人拽到怀里,“咔哒”一声,有什么东西锁住了池沐的脚踝,一股冰凉凉的触感,
池沐抬起脚,声音簌簌的响,镯子上面连接一根长长的链子,这是镣铐。
池沐心里突突,“锁着我做什么。”
“待会就知道了。”
慕容凊释笑意很淡,却极为深长,他翻身扑倒池沐,吻紧随其下,
浅薄的衣裳隔不住一丝热意,纱质的衣裳摩擦着池沐的皮肤,加深了感官的敏感。
镣铐“簌簌”的声音,转变成“哗哗”“当当”的金属碰撞。
声音悠悠荡荡,延续到天光之时。
慕容凊释精神奕奕地换上朝服,走前回看了眼床幔里的身影,眼神柔似水满是宠溺,
“准备好膳食,惠妃醒来便备膳,不用等孤。”
“是。”
东辰国使臣到了。
使臣协同少将军余彦谨一起面圣。
“参见殛夷帝。”
慕容凊释高坐在案桌,从上至下俯视来人,礼部呈上的奏折所写,东辰国意欲成为北萧国的藩属国。
东辰国使臣献上一个木盒,道:“此物是东辰国的皇城图,特献给殛夷帝,以示诚意。”
听卓公公从使臣手中呈给王上,并打开了皇城图。
慕容凊释扫过事关存亡的城图,是真是假还有待查证,
“诚意孤看到了,三日后,会在宫内举行筵席招待诸位。”
使臣身后的青年请示道:“余某想见一见池沐殿下,请殛夷帝成全。”
余彦谨担心池沐在此会受迫害,她是女子,如何能承受得了质子之责,这一切也不该她去承担。
慕容凊释目光收紧,定格在男子身上,那封信上的落笔之人便有余字。
信中所说,取消婚约一事是家中所定,并非他本人意愿,单独约她相见,孤男寡女,简直是伤风败俗。
“筵席自会相见,退下吧。”
“是。”
待东辰国几人离开,慕容凊释询问道:“惠妃可醒了?”
听卓公公方才便派人去瞧了,“娘娘还未醒。”
慕容凊释手持奏折继续看,良久,悠悠一问:“是何时辰了?”
听卓公公道:“巳时过半了,王上,可要备膳。”
慕容凊释又问:“惠妃如何了?”
听卓公公道:“奴去请娘娘。”
慕容凊释张口拒绝:“不了。”
他合上奏折,朝殿外看了好一会,徐徐起身,走向殿外,他亲自去看。
寝宫内。
宫女正给池沐更衣添髻,随口问道:“王上呢?”
宫女道:“王上应该在正殿,娘娘可要去见王上。”
池沐摇了摇头,她若有所思地对着铜镜,记得东辰国今日便可到,她还是想别去,要是不小心撞见了他们,
慕容凊释不知道误会成什么样。
池沐腰间突然一紧,她惊得打了个颤,慕容凊释低沉沉的嗓音,冲击着耳畔和大脑,
“想孤怎么不来寻,怕见到什么人?”
“……”
池沐就知道慕容凊释会多想,为了王后之位,她忍了。
“臣妾身子不适,不想动。”
慕容凊释扶着她起来,搂到胸前,一双眼直勾勾锁定她,语调不明道:
“东辰国献上了皇城图,有一位余公子可是迫不及待的要见一见你这位殿下,你说他们到底意欲何为。”
池沐听他话语里的怪调,不接茬,“臣妾已是后宫妃子,不得议政。”
慕容凊释目光深炯,微微俯下身,逼近道:“北萧国没有这些规矩,还是说,你有什么事瞒着孤。”
池沐过去发生的事多了,除了余彦谨,求娶她,向她示好的有不少,
“过去之事皆是浮云烟雨,况且,臣妾已经是王上的人,肚子里说不定已经有王上的孩子。”
慕容凊释注意力转移,视线落在池沐的肚子,这么细瘦的腰,一点肉都没有。
别说孩子,就是要完全容纳他都很困难。
“你这身子,得多养一养。”
池沐身子好得很,身体不适,还不是因为慕容凊释不知节制,第一次哪承受得了他昨夜那般,
池沐应着他,“臣妾都听王上的。”
慕容凊释传召御医给池沐瞧瞧,御医诊断身体无恙,提前开了些补气血的药膳汤。
池沐胃口不大,还要喝汤,几乎吃不下其它的菜。
慕容凊释看她停筷,眉心直皱,今日吃的比往日少一半,怎么长身体,
池沐吃饱就犯困,她离位回去睡觉。
慕容凊释指道:“这几个,半个时辰后端来,药膳汤,膳后再给惠妃用。”
听卓公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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