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咄咄逼人:“那你说,你们东辰国的少将军为何要求旨入北萧,不是狼子野心,是什么。”
池沐身形顿了顿,少将军要来,她顶替一事,他知晓了。
慕容凊释微眯了眯眼,冷腔逼人:“够了,一个少将军,便让你们乱作一团了。”
臣子寒颤一起,下跪求罪:“王上息怒。”
慕容凊释神色冷萃地掠过底下几人,道:“滚。”
池沐跟着大臣跪地,听到慕容凊释的话,随人一同离开。
“你要去哪!”男音幽然,弥漫着一点薄凉。
池沐老老实实停下,转了回去。
慕容凊释凝目问道:“东辰国的少将军与你是何关系?”
池沐略略沉吟道:“下臣与少将军不过是臣子关系。”
方才,慕容凊释看得很清楚,池沐有几许愣神,显然她与东辰国将军关系匪浅。
慕容凊释隽颜冷冽,话锋锐利,“池沐,你口中可有实话。”
池沐顶着皇子来此,总不能说她与将军曾有过婚约,她一口咬定道:“下臣心中对他确是如此,东辰国亦绝无叛心,请王上明鉴。”
慕容凊释眉宇阴沉,周身仿佛都笼罩上一层浓厚无光的阴霾,撒谎。
“出去。”
“是。”
池沐果断走出帐篷。
慕容凊释直视决然的背影,深不可测的邃眸底酝酿起可怕风暴,他抓起一旁的水杯朝地上砸去。
哗啦——
瓷碎声引得池沐回头,慕容凊释独坐主位,阴郁气息把他重重包围,阴刹刹的,能吃人。
池沐思考左右,还是走了回去,她重新倒上一杯茶,放在慕容凊释面前,
“王上,请用。”
慕容凊释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直讳的目光看得池沐心慌,
她微微低下脑袋,把茶水放下,修长的指骨覆上她的手背,带着茧子的掌心酥痒划过,
慕容凊释端起茶水,递到唇边喝了。
男子的气息明显平和了,池沐微微一笑,含着些许讨好的意味,笑得很轻很柔,却灿若朝霞,明丽而动人。
慕容凊释轻轻掠过她的脸,也就她这副没心的性子,才会如此胆大,敢返回来,
“你想要讨好孤,见那个少将军。”
池沐摇头,她跟少将军就没见过几面,而且他们已经解除婚约,他来北萧国只会让她露馅。
“不想,下臣只是想伺候好王上。”
慕容凊释轻抵唇角,慢悠悠道:“看在你诚心的份上,孤允他入北萧国。”
他要看看,她跟那个将军到底是何关系,他们又是何目的。
池沐惊愕地瞪大双眼,她是诚心的不想见,怎么……
慕容凊释看她惊讶无措的模样,扬唇轻笑,近乎邪恶,“怎么,开心坏了。”
池沐:“……”
池沐从慕容凊释察觉出一丝恶趣味,她呵呵两声,露出一个大大的假笑,
“是啊,好开心。”
她话锋一转,道:“茶水没了,下臣去倒。”
慕容凊释顿时收起表情,黑了脸,第一次看到她笑得这么灿烂,还说不是关系匪浅,莫不是有私情。
慕容凊释薄唇紧抿,紧盯晃动的帐帘,浑身隐隐弥漫着幽森寒气。
池沐拎着茶壶走出帐篷,去烧水的地方盛热水,瞧见林青芜与一人对峙着,
林青芜手中的东西被对面的人打落,她一声不吭去捡,
男子一脚踩了上去,用鞋子在上面碾了碾。
池沐走近,看到了男子的脸,是陈晋翔。
陈晋翔同时瞥见池沐,调侃道:“池沐,听闻你得了王上的眼,以后陪驾左右,前途无量啊。”
说着,他的眼神往池沐的胯间扫去。
池沐顺着陈晋翔的目光地下看去,背脊一凉,
突然反应过来,要是她以男子的身份进宫侍奉王上,就得当个太监,到时身份根本藏不住。
林青芜在两人交谈之际,捡起香囊跑了,远远地回看了一眼,
陈晋翔那几人中最恶劣之人,他竟然没有对池沐动手。
陈晋翔笑得一脸意味,他抬手拍上池沐的肩,想继续取笑几句。
“你们在做什么。”
一声威厉的沉嗓开腔。
陈晋翔回头望去,看到是王上,心虚到腿软,
“拜见王上。”
谈论王上是大忌,惹得王上不开心,他的脑袋随时都能搬家。
池沐低身行礼,道:“王上,我们只是说了几句话。”
慕容凊释所见,他们已经近得像是在耳鬓厮磨,她以为扮成男子,便是男子了不成,
“池沐,你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池沐愣了愣,脱口道:“智慧。”
慕容凊释翕动的唇滞住,看她的眼神难以言喻,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听卓公公见王上情绪不妙,过去提醒池公子要谨言慎行。
慕容凊释看不惯别人亲近池沐,攥住她与人保持距离,
池沐还没有装热水,她走了几步,往回拽了下,把茶壶交给听卓公公,
“茶水,劳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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