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珠的光芒在林渊掌心的光之力牵引下,如同被驯服的星河,缓缓收敛了澎湃的五彩光晕,最终化作一颗拳头大小、通体温润的圆珠,表面流转着细密如织的光暗纹路,仿佛将天地初开的混沌与平衡都浓缩其中。林渊指尖轻触圆珠表面,一股细腻而磅礴的力量顺着指尖涌入体内,与他掌心的光痕深度共鸣,脑海中瞬间闪过老铸剑师临终前的画面——昏黄的铸剑炉旁,老人布满老茧的手握着他的手腕,将光之力的传承注入他体内,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渊儿,力量无善恶,人心有正邪;守护的本质,从来不是掌控力量,而是让力量归于平衡,如同铸剑,刚柔并济方能无坚不摧。”
他闭了闭眼,将这份滚烫的记忆压入心底,掌心缓缓收紧,本源珠便稳稳地落在他的掌心,散发出的温暖气息包裹着他的手掌,仿佛与他的心跳同频共振。“走吧,回扶桑岛。”林渊睁开眼,眼底的光之力愈发纯净,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周身的金色光纹微微流转,将本源珠护住,避免其力量外泄,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苏婉清站在一旁,看着林渊沉稳的侧脸,腕间的影纹轻轻闪烁,与林渊掌心的光痕隐隐呼应。她抬手理了理被本源之力吹拂得微乱的发丝,指尖划过腰间古籍的封面,书页上的文字仍残留着本源珠的光芒,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被力量失衡毁灭的村落——残垣断壁间,孩童的啼哭与老人的叹息交织,她跪在废墟前,指尖攥得发白,心中立下“寻平衡之道,护苍生安宁”的誓言。“渊哥,”她轻声开口,声音柔和却带着几分坚韧,“路上恐有变数,我用影之力探查四周,你护好本源珠。”
话音未落,她周身便萦绕起淡紫色的影之力,身体微微一晃,便施展“影遁无形”融入了周围的阴影之中。阴影中的苏婉清,感官变得异常敏锐,空间中残留的暗之力气息、远处通道的风吹草动,都清晰地传入她的脑海。她的心理泛起一阵细腻的思考:影之力曾被世人视为邪恶,如同暗影教派那般,将其用作杀戮的工具;但自从领悟了上古传承,她才真正明白,影的本质是“隐匿与守护”——如同黑夜守护白昼的休憩,如同阴影守护生命的安宁。“若当年那个村落,有一人能掌控影之力的平衡,或许就不会落得那般下场。”她在心中轻叹,指尖凝聚起一丝微弱的影之力,将通道中残留的一缕暗影教派余孽的气息彻底抹去,避免留下追踪的痕迹。
凌玄手持清玄剑,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剑身的银色纹路与林渊掌心的本源珠相互呼应,剑鞘中的剑身仍在微微震颤,仿佛对本源珠中蕴含的剑之力有着天生的亲近。他脚步沉稳,眼神锐利如剑,周身散发着一股清冷的气息,却在不经意间将目光投向林渊手中的本源珠,脑海中闪过二十年前那个血色夜晚——暗影教派的议事堂内,烛火摇曳,他手持长剑,剑尖滴落的鲜血染红了地面,教派弟子的尸体倒在他的脚下,而这一切,都源于一场精心策划的误会。“若那时我能明白,剑之力并非只有杀戮,还有守护;若那时我能遇见你们,或许就不会在愧疚中挣扎二十年。”凌玄的心理独白带着几分苦涩与释然,他握紧剑柄,剑身的银色纹路愈发明亮,“如今,我有了伙伴,有了守护的目标,清玄剑的剑心,也该真正苏醒了。”
他突然停下脚步,清玄剑“嗡”的一声出鞘,一道银色的剑气朝着通道左侧的黑暗处射去,只听“噗嗤”一声,一道黑影从黑暗中坠落,正是一名潜伏在暗处、试图追踪他们的暗影教派余孽。“还有漏网之鱼。”凌玄语气冰冷,剑身上的血迹瞬间被剑之力净化,“这些人如同附骨之疽,若不彻底清除,必成后患。”他转身看向众人,眼神中带着几分歉意:“是我疏忽了,未能及时察觉。”
“凌玄,不必自责。”林渊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暗影教派余孽狡猾,若不是你警觉,我们恐怕已经被盯上了。”他的掌心释放出一缕光之力,将那名余孽的尸体彻底净化,避免留下暗之力的痕迹,“你的剑,是守护的剑,不是自责的剑;过去的错误,我们一同面对,未来的守护,我们一同前行。”
凌玄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暖意,轻轻点头,将清玄剑归鞘,重新走在队伍前方,只是这一次,他周身的剑之力更加外放,将通道照亮,避免再有人潜伏。
阿竹跟在望舒身后,小手紧紧抓着望舒的衣角,周身的暗物质化作纤细的丝线,轻轻缠绕在她的手腕上,如同乖巧的宠物。她看着林渊掌心的本源珠,眼底满是纯真与好奇,小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望舒姐姐,本源珠好温暖,就像在昆仑冰狱时,你给我盖的被子一样。”
望舒低头看着阿竹纯真的脸庞,月白长裙在通道中轻轻飘动,银发上的白色花瓣闪烁着柔和的光芒,眼底闪过一丝温柔。她抬手摸了摸阿竹的头,指尖萦绕着淡淡的月影之力,将通道中残留的寒气驱散:“阿竹乖,有姐姐在,不会有人伤害你和本源珠的。”她的脑海中闪过千年之前的画面——上古时期,她与光之神只、暗之神只一同守护天地,那时的阿竹,还是一株生长在昆仑山上的翠竹,她曾用月影之力滋养过这株翠竹,没想到千年之后,翠竹化为人形,成了她最想守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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