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袁府前的街道上,清晨的阳光刚驱散最后一丝晨雾,却没能完全冲淡空气中残留的血腥气。
袁府朱红色的大门早已被撞开,门前的青石路上,几处暗红的血迹被往来的脚步蹭得模糊,却依旧能让人想起昨夜那场剿灭门客、生擒袁隗的激战。
今日一早,随着袁隗及其党羽的罪证被张贴在洛阳城的各个街口。
从贪赃枉法、兼并良田,到私通袁绍、意图谋逆,桩桩件件都写得明明白白,百姓们便自发围到了袁府附近,等着看这作恶多年的袁家最终下场。
当负责监斩的士兵将袁隗及其核心党羽押出府门,宣布满门抄斩时,在场的百姓没有半分惋惜,反而爆发出震天的拍手叫好声。
几个穿着粗布短打的汉子甚至激动得跳起来,手里攥着锄头柄,朝着袁隗的方向怒喝:
“早就该杀了!你袁家占了我家三亩地,我爹去告状,却被你们的人打断了腿!”
旁边一个老婆婆也抹着眼泪,声音却带着解气的颤抖:
“我儿就是被你们诬陷通贼,死在牢里的!今日终于能瞑目了!”
人群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街道中央,刘度正骑在赤兔马上,金银相间的兽面吞天铠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手中的青龙戟斜靠在马鞍旁,身姿挺拔如松。
百姓们看着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只有掩不住的钦佩与认可。
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孩童,被父亲抱在怀里,小手紧紧抓着父亲的衣领,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刘度,奶声奶气地问:
“爹,那个就是大将军吗?我以后也要像他一样,打坏人!”
父亲摸了摸孩子的头,声音郑重:“对,那就是大将军!以后要学大将军,护着咱老百姓!”
这样的场景在人群中随处可见。
不知道多少少年郎,或攥着自制的木剑,或踮着脚伸长脖子,目光紧紧追随着刘度的身影,在这一刻,早已将他当成了毕生追随模仿的偶像。
洛阳城的百姓们,祖祖辈辈在这里生活,见过的官员、诸侯多如牛毛,却大多是为了自家私利,要么勾结世家欺压百姓,要么横征暴敛中饱私囊。
“麦子熟了几千回,这还是头一回遇到真心为咱们做主的领袖啊!”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农拄着拐杖,看着刘度的方向,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感慨。
虽然刘度如今只是大汉的大将军、冠军侯,并非皇帝,可在洛阳百姓的心里,他早已是无可替代的精神领袖。
以前袁家横行霸道时,百姓们敢怒不敢言,有百姓的地被袁家强占,告到县衙,县官却收了袁家的好处,反过来打了告状人三十大板;
有百姓的女儿被袁家子弟看中,强行抢入府中,最后却只换回来一具冰冷的尸体。
这些冤屈,百姓们藏在心里多年,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洗刷,甚至觉得再过几百年,袁家这样的蛀虫也没人敢认真惩治。
可刘度来了之后,不仅查抄了袁家,还把贪占的良田还给了百姓,把当年的冤假错案一一翻查,让那些作恶者付出了代价。
更让百姓们感激的是,刘度还派人给每家每户都送了杂交水稻的种子。
此刻洛阳城外的田地里,那些刚种下没多久的稻苗已经冒出了嫩绿的芽,比普通稻苗要粗壮不少。
有经验的老农每天都会去田埂上看一看,用手轻轻拂过稻叶,眼里满是惊喜:
“你看这苗儿,根系比普通稻子发达,叶片也厚实,照这样长下去,今年肯定能过个丰年!”
旁边的农户也笑着点头:
“可不是嘛!以前咱连自己的地都没有,只能给袁家当佃户,辛辛苦苦一年,收的粮食还不够交租子。现在有了自己的地,还能种这么好的稻子,这都是大将军给的福气啊!”
刘度骑在马背上,将百姓们的反应尽收眼底。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脑海中系统面板的愿力数值正在飞速上升。
看着周围百姓眼中那坚定又充满期盼的目光,刘度的心里也满是满意。
他承认,增加愿力确实有自己的私心,毕竟愿力能用来强化士兵、提升战力,是征战天下的重要依仗;
可与此同时,为百姓出头、还他们一个公道,何尝不是他穿越到这个时代后的一大夙愿?
这种既满足自己需求、又能为百姓谋福祉的互惠互利之事,刘度恨不得多来几次。
但他还算冷静,知道袁隗是自己撞了枪口,过节袁绍、意图谋逆,证据确凿,处置他名正言顺,不会引起太大动荡。
可洛阳城乃至天下的中低层世家还有很多,他们虽不如袁家那般作恶多端,却也或多或少握着一些资源和人脉。
若是现在贸然对他们动手,很可能会引起世家群体的恐慌,甚至联合起来反抗,到时候反而会彻底天下大乱,不利于接下来东征袁绍的战事。
将这些念头从脑海中甩出,刘度深吸一口气,右手握紧缰绳,猛地调转马头,赤兔马发出一声响亮的嘶鸣,前蹄微微抬起,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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